148 她愛死我了(1 / 3)

雲初心口驀地湧起一片熱流,眼眶也開始泛酸,她抬眸靜靜地看著他,他晶亮的眼眸中好像裝著萬千星海,又好像隻裝了她。

兜兜轉轉她又回到了他的身邊,隻不過這一次她不再是失憶的雲初,她是從十四歲就愛上他,並且在他麵前肆無忌憚張揚跋扈的雲初。

車子駛回東海的路上經過一處大橋,江嬴突然吩咐司機停車。

他鬆開雲初一直抱著他脖子的手,拉著她下車。

秋風刮過夾雜著橋下飛濺上來的水珠,打在雲初的臉上肌膚上。

她不經意的偏頭,發現江嬴正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她覺得羞赧,忙抬起另外一隻手捂著臉,問,“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江嬴眼眸含笑,“沒有。”

雲初眉頭一皺,別扭地別開臉,“那你在看什麼?”

江嬴勾在雲初腰上的手一用力,就她整個帶入懷裏,“我在想,如何跟雲小姐開口讓她明天陪我我領個證。”

雲初身體頓時一僵,身側有車疾行而過,帶起一陣陣疾風,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說什麼?”

“陪我去領個證。”江嬴又重複了一遍。

雲初撥開被風吹散在臉頰的長發,明明心底歡喜的要死,但還是故作嫌棄地挑了挑唇,“江先生如今可是離過婚的二手貨,要我嫁給你,可能沒那麼容易了。”

江嬴麵容閃過一絲不自然,隨即好笑地說,“我好歹隻是離過一次婚的二手貨,雲小姐可離過兩次婚,你比我有過之而無不及,若論嫌棄,也該是我嫌棄你才對。”

雲初麵色一沉,當即狠狠推開他,轉身就要走。

但身子還沒邁出去就被江嬴大力抓了回來緊緊地鎖在懷裏,“不過,我嫌棄也沒用,老四已經在民政局替我們預約好了,要是臨時反悔會被人笑話。”

他哪裏會嫌棄,在他看見她和江奕領取離婚證的那一刻就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跟她把那個東西早點領回來了,想早點名正言順地把他綁回去拴在身邊。

原本他還想著再過些時日,等她把最近的事情消化了,緩過這股勁了再去領那個東西,但是今天離開時,她與江奕對視的眼神讓他不安了。

他不敢確定她與江奕朝夕相處的三年裏,她有沒有對他動心動情。

他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不在乎不畏懼,唯獨對江奕,他多少存了分忌憚。先前那麼多事情,其中幾分真假他都最清楚,但是他怕那小女人知道真相後又搖擺不定。

他已經失去了她整整三年零十個月,多一分多一秒他都不想再承認。

雲初聽見他這話,抬腳就狠狠地踩在江嬴黑色的皮鞋上,“嫌棄就去找別人呀,那姬允兒不是還懷著你的孩子等你嗎?”

江嬴聽見雲初的話,漸漸地鬆了扣在雲初腰上的手,“好,我現在回去找她。”

他話音才落,雲初就慌了,忙抓住他的衣袖,“你,你敢!”

江嬴見她慌亂害怕的模樣心裏一下子就暖了,狡黠的一笑,“你現在可不是江太太,我找誰,你應該管不著吧?”

雲初知道自己中了他的圈套,揚起下巴瞪他,“現在是江先生在求我,誰給你的膽子讓你去找別的女人的?”

江嬴心口莫名地顫了一下,他已經很久沒見過她這般張揚跋扈的模樣了。

他記得,她十四歲真正闖進他世界的時候,就是這般妖豔、明媚,天不怕地不怕。

“江先生,給你最後一次機會重新求我,我就考慮明天跟你一起去領證。”

“當真?”

“當真!”

雲初話音未落,就看見江嬴從褲袋裏掏出一個亮閃閃的東西,然後右腿彎曲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來往的車輛見到這一幕紛紛停了一下,甚至還有人拿出手機拍照。

司機看到自家爺和夫人被人偷拍,忙下車將那些人趕走。

但出奇的是,江嬴竟然揮手讓保鏢撤退不要攔。

他單腿跪在地上,右手舉著戒指,滿目深情地看著雲初,“雲小姐,你願意再嫁我一次嗎?”

雲初為這出乎意料的一幕和戒指璀璨的光芒愕然失神,唇瓣蠕動兩下,喉嚨卻哽住了,半響發不出一個字。

江嬴看著她木然的臉孔,發出了一個醇厚低沉的悶笑聲,“雲小姐是打算讓我一直跪著,給整個雲城的人看?”

他不說還好,一說雲初在眼眶裏肆意旋轉的潮意瞬間就聚集在一起化成一顆顆豆大的淚珠。

她不自然伸出右手,等他給她戴上後,她抬舉到眼前看了兩眼,癟了癟嘴,“這哪裏來的戒指,怎麼這麼醜,還沒第一次嫁給你的時候好看。”

江嬴聽後不禁蹙眉,這是他親自飛到南非挑選的上好的鑽石,又跟著打磨師傅學了一個月,然後親自上手切割打磨的,為了這個戒指,他右手食指和中指磨的水泡到現在還沒好利落。

雲初察覺出他神色的變化故意做出一副要脫戒指的動作,“戒指都這麼醜,我不嫁了。”

“雲初,”江奕陡然站起來陰沉喊了一遍她的名字,“是不是我太縱容你了!”

雲初見他真生氣了,捏住他的臉,笑著說,“江先生生氣的樣子,真醜。”

江嬴在聽到最後兩個字的時候,眉眼立馬柔和了起來。他當真是拿她一點辦法也沒有,無論她生氣撒潑還是委屈流淚,他都招架不住,隻能任她折騰。

他抬手捉住她肆意蹂躪著他臉頰的手,“雲小姐既然戴了我的戒指,想不嫁恐怕沒有那麼容易了。”

說著他便把她打橫抱了起來鑽進了停在路邊等候的車中。

而停車駐足觀察的人群早就看傻了眼,他們何時見過在人前冷漠肅殺的江氏總裁有過這般柔軟溫和的一麵?

回東海的路上,雲初躺在江嬴的懷裏,眼睛一直盯著手上那枚戒指傻傻地發笑。

她一直在想,她這個自私的、愚蠢的、狠心的、絕情的、甚至還放蕩的女人到底是上輩子做了多少善事才能遇到這麼好的男人。

他把所有的冷漠絕情都給了外人,獨獨把似水的柔情留給他。

她想,餘生的日子她一定要用她所有的愛所有的情給這個堅硬的男人一個溫暖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