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書喧睡得迷迷糊糊總覺得有一隻柔軟無骨的手在自己胸膛上來回撫摸,他覺得癢,揮手便把那隻手打掉,可下一秒他就察覺不對,猛然驚醒。
然而,入目的卻是一張他從未見過的嬌俏的小臉。
他猛然彈坐起來,將身側女人用力推開,沉聲問道,“你是誰?”
女人強忍著身體的酸痛,調皮的眨了眨眼睛,嬌媚一笑,“未來的江太太。”
江書喧譏誚的冷笑了一聲,平靜低掀開隻堪堪搭在自己腰腹上的被子起身下床。
當他看見潔白的床單上那一抹豔麗的嫣紅,心口驀然一滯。
他獨身二十九年,一向潔身自好。以前應酬的時候也有人往他懷裏塞女人,但他從來都是冷漠相待,即使脫光了躺在他的床上,他也都是冷冰冰像一個機器人一樣不為所動。
但昨晚……
“到目前為止,整個雲城,江太太隻有我母親一人,”他眯了眯眼睛,緊繃的臉部輪廓冷峻且淩冽,“而那些妄圖想成為江太太的人,不是死了,就是殘了。”
女人知道他在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從床上下來。
身上的男士襯衣隻係了兩顆扣子,歪歪斜斜掛在她身上。那襯衣隨著她的走動,一寸寸往下移,等她走到男人的身前時,幾乎已經垮到了胸口。
她盯著男人陰沉的臉,在他徹底不耐煩之前,傾身湊到他耳邊,細細呼了口氣,“江總,昨晚是我的第一次,也是你的第——”
“你到底想要什麼?”男人在她話未說完之前,厲聲打斷,同時用了些力將她從自己身前推開,“錢?權?還是與江氏的合作?”
女人哈哈大笑了兩聲,將身上幾乎要垮掉的襯衣整理好,轉身做到了床頭的沙發上,“你說的那些我都不缺,甚至我還可以給你這些。但關鍵是……”她刻意停頓了一下,撩了撩耳際如瀑的長發,閑散妖媚,“你要了我的處子之身,難道不應該對我負責嗎?”
江書喧盯著眼前的女人,強壓著心裏翻江倒海的怒意,彎腰將地上的衣服撿起穿好,冷聲道,“欲情故縱,隻會讓你更快失去獲勝的籌碼。”
說完他沒再給女人任何反應的機會,就跨步走了出去。
女人強撐著嫵媚的姿勢目送著男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房間內,她才猛地舒了一口氣蜷縮在沙發上。
昨晚她為了得手,原本隻需要一顆藥,她硬是增加到了三顆。
不知是藥效的作用還是他憋瘋了的緣故,他折騰了她一宿,她差點沒被弄死。
不知道掉在哪裏的手機在拚命的叫囂,她知道這個時候打電話過來找她的準沒有好事。
她在套房裏翻箱倒櫃找了幾分鍾,那邊的電話就響了幾分鍾。
找到後,她看了一眼來電顯示,接通,“媽媽。”
“淩歌,你昨天怎麼又跑到雲城了?你知不知道你爸爸知道後差點半夜殺過去把你抓回來?”電話裏的女人似乎是躲著打的這通電話,聲音壓的格外低,“你趕緊趁你爸沒有徹底發飆前回來——”
“媽媽!”淩歌不耐煩地叫了一聲,“我在這有事要辦,等辦完就回去。”
說話間,她餘光瞥見男人遺留在床頭櫃的男士手表,唇角不由上揚,聲音裏也染上了幾分愉悅,“媽媽,你先幫我攔著爸爸,等我處理完這邊的是事情回去給你們帶一個大大的驚喜。”
江書喧走進電梯,光可鑒人的電梯玻璃上影射著他高大挺闊的身影,他煩躁地將一分鍾前才係好的領帶解開,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
“替我查一查昨晚跟我住在同一間房的女人是誰?”
電話那頭的人似乎還在睡覺,聲音低啞地應了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