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莫名地看著對麵呆呆傻傻的女人,“淩歌,你們認識?”
“我是她男朋友。”
那天沈嘉佑走後,他就讓人查了更詳細的資料,經過進一步了解他才知道,原來沈嘉佑是顧淩歌母親同胞姐姐的孩子,也就是說他們是兄妹。
而後他又讓人查了顧淩歌這些年的感情狀況,她除了無所事事跟一群混跆拳道館的小混混有往來以外,並沒有什麼交往的對象。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好奇去查這些,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聽到別的男人說淩歌是他的女人時會那本不可控製的怒火。
直到,他在這裏看到她,看到她和其他男人言笑晏晏,他才知道。
自己在吃醋。
顧淩歌聽到這句,跟見鬼了似的,嘴裏本來準備吞下去的咖啡不受控製地噴了出來。
身側的男人見她嗆到,手很自然低覆上她的後背,替她輕拍脊背,寵溺地說,“怎麼這麼大人了,喝個咖啡還能嗆到自己?”
顧淩歌身體一僵,完全沒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回過神後,剛想開口問,你是不是假的江書暄,就被男人抓著手腕拖著往外走。
過了大概十幾秒,顧淩歌開始掙紮,“江書暄,你幹什麼,你放開我,沒看見我正在跟人約會嗎?”
男人的動作微微一愣,接著淩歌就被江書暄打橫抱了起來,按電梯,關門,動作一氣嗬成。
貴賓電梯廳除了他們兩個再沒其他人。
江書暄將顧淩歌抵在電梯牆壁上,麵目清冷。
他也不說話,就目光森然地看著她。
一分鍾過去了,顧淩歌實在憋不住,雙手抵在他胸前,羞惱地問,“江書暄,你到底要做什麼?”
男人壓著她的手,勾著唇,似笑非笑,“顧小姐對你喜歡的人就隻有這麼點耐心嗎?”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當真不知道?”男人的手一點點上移,最後停留在女人的唇邊,“你不是說我睡了你的事,沒完嗎?”
這一刻,顧淩歌是狼狽的。
她平時雖然大大咧咧,卻沒到那麼無所顧忌的程度。
給江書暄下藥,甚至逼他娶她那次都是下了十足的決定,抱著他一定會就範的決定。
可現在,她都快放棄了,該死的他竟然來撩撥她。
她偏頭避開男人因為太亮而咄咄逼人的眸子,聲音又低了幾分,“那都過去了,我已經不想追究了。”
“可是對我而言並沒有過去,現在是我要追究。”
男人鬆開了女人撐在自己胸前的手,“你睡了我,難道不該對我負責嗎?”
顧淩歌低垂的雙眼猛然睜大,“你什麼意思?”
“字麵意思,顧小姐不明白嗎?”
“你,你不是……”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不是跟殷若影求婚了嗎?”
“誰告訴你我跟她求婚了?”江書暄顯然不太願意提她,“我從始至終隻把她當妹妹看,如果非要說有什麼讓她或者別人誤會的事情,那也隻是我沒有否認別人把她當成我女朋友這事。”
那天他把項鏈遞給殷若影的時候他就已經對她說清楚了,他對她隻有妹妹的疼惜,沒有男女之情的愛意。
“渣男!”顧淩歌猛地屈膝撞向男人小腹的位置,“既然不喜歡,當初為何要在一起?”
男人吃痛,臉色驟然變得陰冷,他抬手扣住她的下巴,逼迫她仰視自己,“不是你告訴我要放縱自己,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嗎?現在我照你說的做了,你怎麼又反過來罵我了?”
世界好像安靜了,顧淩歌的耳朵裏回蕩的隻有他說的最後一句話。
她呆呆傻傻地看著他,直到電梯到達負一樓,發出‘叮’的聲音,她才回過神來,錯愕地問,“你怎麼知道那天的人是我?”
男人嗤笑,彎腰將她打橫抱起,走出了電梯,眼眸盯著淩歌的紅唇,“你這張粉粉嫩嫩的唇,我見過、吻過,怎麼會不知道?”
“江書暄,你流氓!”
江書暄抱著她打開車門,直接將顧淩歌壓在後座椅上,“顧小姐剛才那一膝蓋可是用足了力氣,現在那處可是火辣辣的疼,你覺得你是不是應該補償我點什麼。”
他抵著她的時候,滿腦子想的都是那晚她纖細的腿纏在自己身上的畫麵,被她撞了一下,雖然疼可還是抑製不住地反應。
顧淩歌咬牙切齒地看著他,剛想掙紮,卻感覺到有東西抵著她的腿,她一下子就不敢動了。
“江書暄,是誰說我這種女人除了讓你覺得討厭,再沒有其他感覺?”
男人看著女人因為憤怒羞紅的小臉,不覺好笑,“嗯,我說的。”
“那你還——”
“但我還說過,顧小姐在床上讓我著實滿意。”
“你滾!”
顧淩歌本就練跆拳道,力道自是比一般女人要大一些,加上男人本來毫無防備,所以她用力些力氣便把男人從自己身上推了起來。
“淩歌,”男人見她真的生氣,態度立馬軟了下來,坐正身子扣住她的雙肩,逼迫她看著自己的眼睛,“我承認,你以那種方式驀然闖進我的世界裏確實讓我很反感,但你對我的吸引,對我的影響早已超過了我的對你的反感。我之所以一而再的推開你,嘲諷你,其實是不願意承認自己那麼容易就因為你打破了自己的原則和底線。你知道的,我一向順風順水,從來沒有被任何人威脅脅迫過,而你,是唯一一個敢對我下藥還威脅我的人。”
淩歌一雙湛黑的眸子在光線並不亮堂的顯得格外閃耀,讓人忍不住想采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