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見我眼睛不住看那兩個禮盒,很是不高興,直言斥責我該學的學,不該學的不要學。
“上次帶你去酒吧,也不是讓你去喝酒的,而是要讓你熟悉各類酒的味道,熟悉這些娛樂場所的氛圍,你現在還不是喝這些東西的時候。”玉清毫不掩飾一臉的不快。
我被他的嚴厲嚇著了,囁嚅著說,我想帶回家讓她嚐嚐,她還沒喝過幾千塊錢的酒呢。
玉清一愣,接著啞然失笑。
原來是這樣,還以為……
把禮盒丟在我懷裏,玉清背著手往前走,沒說會不會給我,於是我默認他允許我帶回家了。
“其實,這兩份厚禮,幾千塊錢可不止,這個紅酒品牌名氣沒多麼大,那是跟現在那些附庸風雅,說外國月亮比國內圓的人經常喝的外國紅酒比起來。在國內,雖然我不喜歡紅酒,但也接觸過這個品牌,很不錯。”玉清說,“拿著吧,你做的不錯。”
我咧著嘴笑,玉清嫌棄地直撇嘴,一隻手掐著我的臉,說了聲真醜。
隻是,這是我第一次帶東西回家,還是人家不要的,我心裏有點不好受。
我一定要努力,以後要自己買東西帶回家去!
我不知道這個時候到什麼那一天才會到來,但我會去努力。
今天晚上,玉清說要去家裏,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隻能順著他的意思,所以路走的多了些。
玉清問我,以後真的要跟那兩個交際花聯係嗎。
我也不知道,我是被動的,她們要寫信或者來學校找我,我拒絕不了,但我也不會主動去找她們,我們現在是兩個世界裏的人,自取其辱幹什麼。
玉清語焉不詳,說她們尤其那個女主持人以後一定會來找我,要我仔細小心,不要答應她什麼,更不要欠她的什麼。
我懂,玉清這是怕那個女人對我施恩之後,他要花很大的精力去回報人家。
不過,像玉清這種風月場裏打滾的人,難道真的能拒絕得了那個女人的糾纏嗎?要說他純情,我可堅決不會相信,當初要林夕對他做那些事情的時候我就知道,這個人隻怕比一般的男人更多經曆過女人。
到了家門口,門大開著,屋子裏還有別人。
是兩個人到中年的男人,他們帶著一個男孩,是謝頂男人的。幸虧有幾個姐姐下樓來幫著我媽,要不然還不知會發生什麼意外。
我聽到他們你一言我一語地威逼利誘著她,這次倒是沒提錢的事情,不過,聽他們口口聲聲說是我們把那個謝頂男人送進大牢裏去的,這個孩子現在沒地方去,要我們負責,要麼就看在往日還有交情的份上照顧一下。
一個錢字都沒有提,但字裏行間處處都是錢,我才不信他們會好心到幫落難的朋友這麼盡心盡責照顧孩子的地步。
她哪裏是肯出錢的人,態度很強硬地表示,謝頂男人是非法闖進家裏的,都是他自己造成的結果,怨不得別人。
至於那個小男孩,她更加不屑一顧。
她說,又不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既然他們這麼為好朋友兩肋插刀,幹脆把孩子送回他媽媽身邊去。
這次怎麼這麼文明了,好說歹說,口水說幹了都不動手?
我篤定,這兩個男人跟那個謝頂男人差不多是一路的貨色,他們來,為的還是錢,至於這個孩子,隻是他們要錢的道具。
玉清神色淡漠,看來我媽之前的那些事情,他都是清楚的。
他沒有進門,聽到裏麵說話聲,站住聽了十幾秒鍾掉頭就走了,我也沒有向他求助。
是她以前的那些爛賬,我也不可能讓人家解決去。
看看懷裏那兩份禮品,我壯起了不小的膽子。
何況還有那個防狼棍,此刻就裝在我口袋裏呢。
大不了魚死網破,沒什麼了不起的。
站在門外深深吸了口氣,我邁步進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