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攔住了要衝上去撓人的她,向那個年長的警察要求,如果要帶走我們,他親自來動手吧。
年輕警察氣的嘴唇哆嗦,年長的警察好奇問道:“這是為什麼?”
我說,“那個年輕的警察不是個好警察。”
在場的警察們麵麵相覷,年長的那個啞然失笑,問我為什麼會這麼說。
我說,“他假設我們不是好人,那我們自然也可以反過來假設他不是個好警察。”
並且,我聲明我事後會投訴那個年輕的警察,跟警察打了兩次交道,我知道有一種製度叫投訴,盡管他可能不在乎,但我會行使我的權利。
年輕警察梗著脖子衝我們吼,母女兩個合起火把家裏的男人趕到門外打地鋪,難道警察還調解錯了?
我還沒來得及攔住,她衝上去抓住那個年輕警察的頭發就往他臉上撓,順手還給了嬉皮笑臉的黃牙一腳。
好不容易兩個女警察把她拉開,她氣急敗壞地對那個年輕警察破口大罵。
你眼睛驢日瞎了嗎,還是耳朵被驢毛堵住了,從哪裏看出來我們是一家子?從哪裏聽到我們是一家子?
她一隻手掐著腰,一隻手指著我,喝問那個年輕警察:“把你那驢眼睛睜大好好看看,我女兒這麼漂亮,但凡有這麼一個爹,那還不得影響基因,長成你媽那樣子嗎?”
她倒也學的很快,立馬就問我,投訴警察往哪裏投訴。
我看了一眼臉都綠了的那個年輕警察,對幾個其他的警察的求情充耳不聞,就說撥打110,詢問一下就知道了。
我知道,那個年輕的警察是想求表現,大概他是剛參加工作的吧。
可這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書上說,警察是為人民服務的,處理任何事情,那都是要斟酌再斟酌,考察再考察,他為了表現自己顛倒黑白,要是我們軟弱一點,早就被那個黃牙利用了他的急躁害了我們一次了。
年輕警察頓時傻眼,他看看黃牙,又看看我們,悄然把手裏的手銬裝回了口袋,畏畏縮縮的,往他的同時群裏退了回去。
年長的那個才說話,他先批評了這個下屬的冒進貪功,又很鄭重地向我們道歉,最後才給他的同事求情。
要是道歉有用,要你們警察幹什麼?
我不依不饒,但她卻很大度地原諒了,但她要求,不管警察怎麼處理這個黃牙,都不要再來找我們了。
她承認認識黃牙,以前也有過來往,但沒有任何金錢關係,不存在誰欠誰的,而且,她說這個男人吃喝嫖賭五毒俱全,如果派出所真的認真負責的話,還是多查查這個黃牙。
黃牙張大了嘴,眼睛晦澀地轉著,他仿佛後悔了來我家門口鬧事。
轉眼間,她指著圍在旁邊看熱鬧的一群人破口大罵,不用問,說我們跟那個黃牙是一家子的,肯定就是這些圍觀的人裏麵。
他們看熱鬧不嫌事達,也從來不吝嗇用最惡毒的是非話去說別人家的事情,都是一群應該被天打雷劈的垃圾。
尤其是這個小區裏的人,比世上的大部分人要惡毒一千倍,一萬倍。
被她一罵,頓時許多人聒噪起來。
那個老女人斜著三角眼睛,臉上的皺紋都刻薄的仿佛她那狹窄陰暗的心。
她嘟囔著說,他們又不知道,就隻能猜測了。
一連兩嘴巴,她打的那老女人噤若寒蟬。
警察忙連忙又忙著把她和那些人隔開,我也上去拉住了她。
我指著那個老女人的鼻子罵道:“不要怪我罵你罵的毒,就你這樣死了爹娘恥於相認,連個披麻戴孝的孝子賢孫都沒有的老賊,活了一輩子,都活在狗身上了麼?不知道就不要亂張著那張嘴胡說八道,就你這種老妖婆子,死了變成鬼,也是一個可憐鬼,嘴上不積德,下輩子做牛做馬不算,還得十八輩子下拔舌地獄你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