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最後的尾音有點心虛,生怕殷湛然生氣似得。
“沒事,你就在這裏。”
殷湛然就是不放手,他不想看不見她。
鬱飄雪無奈隻好就坐在床邊陪著他。
“今日少孤從宮裏回來遭到追殺……”
鬱飄雪今天的事全部都說了,一點點的跟他講著,生怕遺漏,殷湛然也細細的聽著,手裏握著她手,暖暖的。
“不冷麼坐在床邊?上來蓋著被子。”
殷湛然聽完後居然是這麼一句話,鬱飄雪抿了抿唇,怎麼覺得他一點不正經。
“跟你說呢,你也不上心。”
殷湛然看著她哼笑了起來,自己也拉過枕頭墊在背後,半躺在床上,拉著人倒在胸口,似乎這樣,才覺得人是存在的。
“怎麼不上心了,你們不都處理的很好麼?少孤也平安無事,不過陸家那邊……雖然現在也沒人知道,不過做人要知道避不開天地,舉頭三尺有神明,回頭孤王跟少孤說,去向陸家提親吧!”
殷湛然不認為外人不不知道就可以不管,這樣隻不過是自己不負責任的行為,是自己給自己找的借口。
鬱飄雪聞言卻擺了擺頭,並不讚同。
“你跟少孤怎麼說?本來穆飛燕就才死,他心裏本來就有結,你去跟他說又是一番道理,他現在哪裏聽得進去,隻怕你們兄弟起矛盾,這件事我去跟他說說。”
鬱飄雪想起之前看到穆飛燕死的時候,敏少孤與殷湛然的那次發火,雖然很快敏少孤就知道自己錯了,而殷湛然也沒生氣,但是穆飛燕屍骨未寒就要他去娶別人,人心都是肉做的,敏少孤隻怕難以接受。
殷湛然想了想,這倒是,便嗯了一聲答應。
夜幕中,一條渾身漆黑的蛇從王府後門的狗洞裏鑽了進來,他有一顆小孩子的頭,兩米長的蛇身,尋著氣息就來到了王府。
“大族長……大族長……”
那小孩子聽不出性別的低低喊了幾聲,尋著氣息一直跑,因為它渾身的黑色並不惹眼,況且又是蛇,居然爬上了地牢上的天窗,從裏麵下了牢房裏。
被捆住的藤宿本就不是人,對這些東西十分敏感,看著那人蛇進來,便隻覺有了希望。
“你是來找你們大族長的?”
藤宿陰測測的問,那人蛇點頭,藤宿下巴點了點牢房中的血跡。
“他受了傷,那地上就是他的血。”
人蛇聞言果真就湊了過去,伸出舌頭在地上舔,果真,那血真的是大族長的。
“大族長,大族長……”
人蛇一確定是絕川就慌了,如果絕川死了,它們魂魄無依,死了也是鬼奴。
“你快告訴我,大族長去哪兒了?”
人蛇十分的驚慌,藤宿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繩子道:“我被這繩子捆住了,你把繩子咬開,我帶你去找你們大族長。”
人蛇一聽二話不說就衝了過去,它那嬰兒手臂般粗的身子闖過空隙過去,一口牙拚命的咬這藤宿身上的繩子。
屋外大雪紛飛,屋內地龍暖暖,鬱飄雪見殷湛然身上傷便叫他好生歇著,她實在是擔心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