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是溫和的,甚至可以說是溫柔,看的鬱飄雪心裏莫名其妙的一陣陣愧疚。
“我給你看看手吧!”鬱飄雪說著撇了撇身後,指著一邊的桌子,“去哪裏吧!”
鬱飄雪說著人已經走到桌子邊的凳子上坐著,孟亦棠輕笑,理了理衣裳就起來了,坐到鬱飄雪身邊的凳子上,微笑著道:“外頭還在下雪麼?你冷不冷?”
鬱飄雪搖頭,“不冷,對了,我給你看看手。”
鬱飄雪說著示意他將左手放在冰冷的桌子上,伸手放在他的脈象上,細細去切脈。
鬱飄雪抿著唇,心思定了下來,她在想,孟亦棠的左手骨頭其實根本沒事,就是筋脈出事了,殷湛然下手的時候是真氣震斷他的筋脈,這樣一來,孟亦棠左手也就廢了,針對武功上的廢。
要想修複的話……鬱飄雪心裏有些為難起來,便收了手想著藥方的問題,孟亦棠好像也不在意左手的傷,笑著看著她,“沒事,你也不必在意,我都不在意。”
他的心情是非常好的,鬱飄雪來看他,他心裏總是在意的。
“我來想想辦法,總會有辦法的。”她恢複了一個醫者應該有的縝密,孟亦棠笑笑,“你來得早,可還餓著?我叫人拿東西來吃。”
“你吃吧!我來之前吃了早飯的,這會兒也不早了,是你睡懶覺了。”鬱飄雪看著他真的起身來,心裏又火又得壓製。
孟亦棠聞言有些颯颯的,又坐了下來,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鬱飄雪想了想,實在不知道要怎麼去開口,她本來就不是一個愛說話的人。
一抬眼,孟亦棠穿著白色中衣坐在麵前,鬱飄雪這才想起這是他房間,“你加件衣服吧!這樣容易著涼,我來的時候又在下雪了,下的大得很。”
孟亦棠鼻翼微動,哼笑一聲,“沒事,屋子裏也不冷。”
話音落,屋子又是安靜,鬱飄雪抿了抿唇,見著他模樣,覺得自己還是說清楚好,想了想,那模樣,孟亦棠看著她就知道她有事,“你有什麼事麼?”
鬱飄雪抬眼瞧著他,想了想,“你手腕的傷有點重,動武是不可能了,我會幫你醫治好,恢複到以前。”
鬱飄雪瞧著他左手說著,孟亦棠聽著冷冷哼笑了起來,“然後呢?你丈夫把我弄殘了,你又來治好我?”
孟亦棠連帶語氣也冷了,那一雙眼,就像飛雪飄了進去一般。
鬱飄雪看著他,有些不敢去看他的眼睛,心裏也不知怎的有些難受,想了想,反而冷靜了下來,“你不想治好左手麼?你左手動不了,使得武功也會大打折扣的?”
孟亦棠哼笑,“我的武功……哼,那日……”
孟亦棠的話有些顛三到四,鬱飄雪想不明白,皺著眉問:“那你現在的武功是孟亦棠的,還是你流墨的啊?”
她這個時候看起來很溫和的,有種很乖的感覺,孟亦棠的表情也不知不覺軟了下來,眉間的皺起也平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