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平侯府的小姐?你怎麼……”
殷飛白看著有點不太相信,何小緣看到她,頓時眼睛裏就像沙漠中的人看到水一樣,反手抓著殷飛白手臂,“殿下救命,殿下救命啊,有人要殺我,要殺我啊……”
何小緣驚慌失措的大吼,那神情不似做假,殷飛白正不解,身後呼啦啦追上來一群人。
最前麵站著一個男人,二十四五的模樣,身後則跟著二十幾個家丁,來勢洶洶,怪不得何小緣嚇成這樣。
可是……殷飛白看著麵前那男子,自己還沒開口,對方先行禮作揖,“見過殿下。”
殷飛白認出來了,來人是魯平侯的嫡長子,也是而今的魯平侯世子。
殷飛白打量了一圈,嗬笑道:“原來是世子啊,世子這是……”
魯平侯世子直起腰來,衝著殷飛白抱拳,“哦,一點家事。”
殷飛白另一隻空著的手抓了抓腦袋,看著麵前的何小緣。
何小緣哭的一臉是淚,“殿下救命啊,殿下,不能讓我被抓回去,我什麼也不知道啊殿下,不是我給大哥下的藥,我……”
“閉嘴!”魯平侯世子先開口,厲聲喝斷何小緣的聲音。
殷飛白聽著眉目不動,但心裏似乎想到了什麼。
對啊,這個魯平侯世子被人下藥了,現在何小緣有逃命,那剛剛跑走的兩個人,難道是她兩個大哥?
如果是這樣,何小緣又說自己沒有下藥,所以……
殷飛白幹咳了兩聲,一把放開何小緣,“原來是家事啊,跟我沒關係,就是剛剛有兩個男的,逃命似得衝去,還把我給撞了,這是……”
魯平侯世子一聽立即作揖,“哦,是家裏兩個弟弟,衝撞殿下,小人賠罪。”
殷飛白聞言笑了,“沒事兒,不過你家的事,你自己處理,我先走了。”
殷飛白正要走,何小緣卻‘撲通’一聲跪下,死死抱著殷飛白的大腿,“殿下救命啊,我要是被抓回去,會被打死的,可是我真的什麼也沒做啊,不是我,我沒有下藥啊……”
何小緣失聲痛哭,殷飛白一臉懵逼,“這是……什麼情況?”
殷飛白又不傻,魯平侯世子被人下藥這件事,肯定不希望被太多人知道,自己隻要裝傻就行了。
魯平侯世子一麵笑,一麵邁步上來,一把就抓住何小緣提著,衝著殷飛白道:“家裏鬧著玩兒罷了,殿下好心情欣賞落日,小人便不打擾了,告辭。”
魯平侯世子一麵說著,一麵叫人繼續往前追,他則自己抓住何小緣就走。
殷飛白摸了摸鼻子,有好戲看!
這麼一想,殷飛白就賊兮兮偷摸摸的跟了上去。
魯平侯,有一場大戲。
殷飛白先一步偷進了魯平侯福,站在僻靜的花園裏拍手,“輕功學得好,就是這麼任性!”
殷飛白很是滿意,偷摸著往大門口去瞧去。
不一會兒,魯平侯世子一臉怒氣,手裏抓著何小緣,大步而走。
殷飛白瞧著,便偷摸著跟了上去。
隻見魯平侯世子抓著何小緣,直接就進了後院主院,將人重重摔在侯爺夫人的院子廳裏。
殷飛白急忙爬上房頂,趴在房頂上,正好人家也看不到,她就偷摸著掀開瓦片朝下看。
這一看不得了,屋子裏黑壓壓一片人,而且殷飛白還聞到了濃重的血腥味。
此刻,屋子裏,魯平侯世子將何小緣重重砸在地上,臉上的怒氣再也壓製不住了。
“爹,兒子已經將這個賤人抓了回來,至於她兩個哥哥,兒子令人去抓,想來是逃不了。”
此刻,屋子的高位上坐著兩人,一個是魯平侯,另一個,是魯平侯的母親,太夫人。
而一邊去,又坐著魯平侯的世子夫人,而正中間,除了跪著的何小緣,還有一個一身是血,跪在地上的中年婦人。
殷飛白是趴在房頂上的,所以看不到那婦人的模樣,一時間也猜不出她是誰。
魯平侯此刻坐在椅子上,怒氣衝衝道:“跑不了,本侯又派了人去,放心,那兩個孽子,跑不出永定城!”
一邊的太夫人氣呼呼道:“什麼孽子!那兩個,不配做何家的兒子!這樣心狠手辣,殘害自己兄弟,當年你爹在世的時候,身邊哪裏沒幾個人,瞧瞧那些姨娘,那些庶子庶女,老身可曾虧待過一人?就是你這媳婦,這些年我也都看在眼裏,不是個容不下人的,倒是這個賤人!居然做下這等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