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瞬間景藺恒手中忽然打出一道氣浪,頃刻間佛殿中這十八尊佛像便在景藺恒的手中化為了碎片。
隨後景藺恒繼續帶著我朝著前方走去,與方才不同的是景藺恒所走之處全部化為一片狼藉,我在他的身旁更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著的那股滔天而又逼人的氣勢。
這樣的他,讓人移不開目光。
之前我覺著縱子衡心機深沉特別多變,相比較下此時的景藺恒與他相比卻更加的詭辯。
至少縱子衡真的發怒會表現出來,可此時麵色陰狠卻帶著冷笑的景藺恒猶如前來索命的閻王令人懼怕。
一路砸到了第四座佛殿的時候,先前那一殿宇的屍體已經不見,仿佛自我們踏進這個村子起早就落入了他們的監視之中。
可令我想像不到的是第五座佛殿裏空蕩的連個桌子都沒有,直至踏進第六座主佛殿時望著殿宇最中央擺放著的那尊巨大的笑麵佛時一顆心這才提到了嗓子眼兒裏。
我害怕的不是這尊笑的詭異如同活過來的笑麵佛,而是我和景藺恒已經到了主佛殿他們的老巢,除了這尊佛之外卻連個人影都沒,他們這是搞什麼鬼?
我心慌慌的看著四周,景藺恒卻鎮定無比的走到這尊笑麵佛前與他對視。
不知道為什麼,我之前僅僅覺得這尊笑麵佛詭異,可現在一看這尊佛像就像裏麵真的有人似的,那雙“慈祥”的眼睛裏竟還閃著光,嚇的我後背發涼的厲害下意識的就回頭看了一眼。
可就在我回頭的時候卻見方才那個清朝老頭竟然出現在了我的身後,也不說話就一臉色迷迷又陰狠的望著我,驚得我渾身一僵猛地就握緊了景藺恒的手正想喊他,卻見他也反握上了我的手目光卻依舊死死的鎖定在那尊笑麵佛之上。
四周的氣氛仿佛在這一刻凝聚,可就在這時一道尖細卻又不男不女的聲音從佛像中發出:“沒想到,你還是來了。”
我一聽這話就愣住了,佛像說話了?
我想不到的是就在佛像話音落下的瞬間,景藺恒忽然笑出了聲不屑的回道:“不來看你們欺負我的女人嗎?”
不知為何聽景藺恒和佛像的對話根本不像初次見麵的陌生人,難道他們兩人相識?
可就在我疑惑的時候佛像裏卻發出尖銳的笑聲,對著景藺恒反諷道:“你的女人?你的女人不是方月吟嗎,怎麼?現在竟然愛上了一個她捏出來的贗品?”
贗品這詞十分刺耳。
在聽到這話時,我險些沒忍住開了口。
可景藺恒卻先一步的打斷了我:“堂堂魏國將軍死後竟做了橫行鄉野淫人妻女的妖鬼,我之前就覺著奇怪,柳吟是怎麼聯係上昆侖一脈助她出棺的,原來是你在背後做的手腳。”
“放肆!你竟敢說本尊是妖鬼?”佛像怒吼道。
景藺恒聽後卻臉色驟然一冷,毫不留情的譏諷道:“在我的麵前自稱本尊?別以為修煉成了五通神帶了一個神字,就真把自己當神仙了,不過一個妖鬼也妄自稱神。”
說話間景藺恒的氣勢逼人,就是眼前這尊佛像都被他鎮上了幾分。
但片刻他又恢複了囂張的語氣:“哼,要是你有本體在身,本尊或許會忌憚幾分,可隻有鬼身的你,是何來的勇氣敢跟我們對抗?”
“噢?是嘛?”景藺恒聞聲忽然笑道,而後又冷諷一句:“那你們布下了天羅地網設計了這麼久,卻連一個隻有鬼身的我都打不過,豈不是要羞憤自殺?”
“話別說太早了!”盡管佛像語氣張狂,但還是不難聽出他在壓抑自己咬牙切齒的情緒。
就在他講完話後,殿內的溫度突然下降了幾分。
四周的陰氣也在這一刻攀升到了極致,我正詫異著怎麼回事的時候,餘光卻看到一具具宛若爬行動物的人在地上朝著我們爬來……
仔細一看,這些人不就是剛才出現在第四間佛殿裏的那些人嗎?
以清朝老鬼為頭,幾十個似妖似鬼詭異無比的邪物朝著我和景藺恒圍了過來。
拿著鬼煞,我戒備的注釋著四周。
可就在這時,右邊又出現了一夥人,竟是司徒靜帶著一群黑袍人從暗中走出,更讓我想不到的是,柳吟和縱子衡竟然也在其中。
我是怎麼也沒想到自那日在昆侖虛一別,我和縱子衡再次相見竟然會是這番場麵。
此時的他看我的目光尤為的陰沉陌生,仿佛是在注釋著一個不認識的人一般沒有波瀾。
望著這樣的縱子衡,我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