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靜一聽我這話,就笑出了聲。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當我對手?不過就是條喪家之犬,靠著景藺恒的廢物。”
握著鬼煞的手都在顫抖著,我整個人就像是沐浴在烈火中:“你說什麼?”
“我說你是廢物,如果不是景藺恒,你以為你能活下來嗎?你早就跟方家的所有廢物一起死了!”
幾乎是在她講完,我就衝了過去。
她見我生氣笑得更是得意:“很難受是嗎?想殺了我?你有這本事嗎?”
手下的動作越發的凶狠,我恨不得現在就把司徒靜殺了。
從小到大無數曾經和家人相處的畫麵,更在瞬間不斷充斥在我的腦海之中,有爺爺的,爸爸,媽媽,奶奶,甚至是姑姑的。
我恨!
我真的好恨她們司徒一族喪盡天良,害的我們方家家破人亡,害的我爺爺屍體不知所蹤,害得我父親的屍骨未寒。
可我作為方家唯一的後人卻無能為力,甚至在仇人麵前被步步反擊,無法手刃仇人。
見我方寸大亂,司徒靜更是得意,出招不但更加凶險,還喚出數十黑袍人將我圍堵在了其中。
這麼多人的圍攻下,我根本抵擋不住。
司徒靜更是在擒住我吼掐住了我的喉嚨,逼著我看向祭壇,目光猙獰:“方瑤你看看那上麵的人,可他們都在為方月吟奔波忙碌著,沒人會來救我,也沒人會知道你死在我的手裏。”
說完,她狠狠的把我往地上一摔,更是用腳踩在我的臉上,居高臨下的:“你剛才不是叫囂的很厲害嗎?想殺我?你來啊,我就在這裏讓你殺。”
我被她踩的吃疼,狠狠的望著她吼道:“司徒靜,有本事你就殺了我,殺不死我,你就等著我滅你司徒滿門!”
“想滅我司徒滿門?我今天不僅要殺了你,我還要打碎你的魂魄,讓你連下輩子都沒有!”她搶過我的鬼煞就朝著我脖子逼來。
可就在這時,鬼煞突然掉在了地上。
我就看到一具渾身是傷,狼狽的就像剛從刑場上爬下來麵目全非的屍體,擋在了我的麵前。
這具屍體背後的圖騰醒目無比,我驚得直接張大了嘴,他卻用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迅速將司徒靜與那些黑袍人逼退,隨後僵硬的回頭用那雙血淚交加的眼睛輕輕的望向我,顫抖著唇說了聲:“瑤瑤……爸爸對不起你。”
聽到這句話的瞬間,眼淚在這一刻再也止不住的全數落下。
從背後抱住了我的父親。
我想問他這麼多年去了哪裏,為什麼不來找我,他究竟發生了什麼,是被誰害死的,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可此時此刻卻根本沒給我問話的時間。
就在我抱上父親的瞬間,司徒靜直接號令在場所有黑袍人朝著我攻來:“哈哈哈哈哈,正好,我之前還在想把你殺了之後,你爸的屍體要是逃了得添多少麻煩呢,現在既然聚集在一塊兒了,那我就送你們一家人一塊兒去見閻王爺吧!”
我剛撿起鬼煞擋在我爸的麵前,就被他一下子拉到了身後。
即使麵目全非,可依稀能從那張臉上看出曾經俊朗的輪廓,縱使他早已死去,就連魂魄僅存的都不多,可他依舊像一座大山屹立在我的深淺,為我遮風擋雨。
“快走,我來擋著。”
父親的話讓司徒靜笑了出來:“就憑你?你都自身難保了,還想救你那寶貝女兒啊?”
“我父親能識破方秉山狸貓換太子這招將你追殺致死,而我更能在你死後這麼多年找到你的屍體並控製了你,現在也就能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聽完司徒靜的話,我的手不由自主的顫抖著,父親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幅樣子,竟然也是出自司徒家之手。
可父親並沒有因為司徒靜的話而起什麼波瀾,隻是以便以退為進為我擋下他們的攻擊,隨後在退到一處較為好逃跑的地方,父親這才對著我喊道:“走!”
說完父親就瘋狂的吸收著四周的陰氣,可他不像縱子衡死了千年,吸收這麼多陰氣固然能實力大增,但過不了多久就會爆體而亡。
我又怎麼能讓我父親用性命來換得我的苟且偷生?
我不要!
我不要每一次遇到危險都讓人為我擋下,自己逃跑,我不要一輩子活在別人的羽翼之下。
這麼多年,我好不容易才見到父親一麵,我不要這一麵,成為最後一麵。
想到這我看向了景藺恒那邊,望著他們那激烈的打鬥,心中更是激昂無比,所有人都在玩命憑什麼我要逃跑?
幾乎是瞬間,我就握上匕首跑到了父親身邊。
他在見到我跑向他的時候猛地對我吼道:“我不是讓你走了嗎,你還回來幹嘛!”
我對父親搖頭,激動的早已渾身發抖,雖沒有說話可我的眼中卻滿是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