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神,也沒有神的胸襟,她隻是單純的不希望那些原本平和幸福的家庭,因為她的一念之差而毀於一旦。
即使她因為自己的多事而被老板解雇,隻要能保證大多數家庭和樂安康,她這份工作都丟得心甘情願。
告別鄭天美和總裁辦公區幾個相交不錯的同事,賀錦柔抱著整理箱中的私人物品來到公司附近的車站等車。
因為現在正是下班高峰期,車站附近雲集了不少等車的乘客。
賀錦柔正準備掏出電話告訴可瑜她失業了,一輛耀眼的火紅色跑車,突然發出一道急切的刹車聲。
順著那刺耳的聲音望去,就見坐在駕駛坐裏的囂張男人,正是之前在西餐廳有過一麵之緣的趙文昊。
確切來說,她和趙文昊裏裏外外已經認識了整整七年。
上一世,從她踏進銘澤集團的第一天起,這個男人便注定和她結下了不解之緣。
隻見車裏的男人頂著讓周圍女人為之驚豔的帥氣麵孔,將他那輛很拉風的跑車停在公交站附近。
姿態瀟灑地摘下戴在臉上的墨鏡,很是性感地投給賀錦柔一記完美而又得體的微笑。
“去哪裏,我送妳。”
非常霸道的一句命令,仿佛他施了別人一件多麼大的恩惠。
賀錦柔麵無表情地看他一眼,很是淡定地將目光從他那張騷包的臉上移向別處。
她的無動於衷,頓時激起趙文昊的鬥誌,隻見他勾起嘴角,扯出一記性感的微笑,捏著自以為磁性的嗓音道:“親愛的,別告訴我妳還在為昨天晚上我沒能滿足妳而生氣?”
這話一說出口,公車站附近等車的人全都將目光集中到賀錦柔的臉上。
賀錦柔眼皮一抽,以她對趙文昊的了解,每當這男人露出這種玩世不恭的模樣時,就證明他要使壞心眼折騰人了。
一旦她出醜,勢必會逃開這裏。
而逃開這裏的唯一捷徑,就是坐上他那輛拉風的紅色跑車。
如果是上一世的賀錦柔,還真是會上了這混蛋的當,但此時此刻,她隻覺得趙文昊的一舉一動簡直低俗幼稚到了極點。
不理會旁人異樣的目光,賀錦柔不緊不慢地回了車裏那騷包男一記嘲弄的冷笑,“喲,我當這突然冒出來的沒眼色的家夥是誰呢?原來是魅夜裏的頭牌少爺阿昊啊。
聽說你前幾天被陳先生帶到富雲酒店的1816房間給玩壞了後庭,這才幾天功夫,居然又跑了來拉客。
阿昊,雙向插頭的日子不好過吧?為了身體健康著想,沒事的時候去醫院看看男科吧。太早把身體玩殘了,晚景可是十分淒涼的。”
她每說一句,車裏的趙文昊臉色便難看一分。
而那些原本將目光落在賀錦柔臉上的群眾,紛紛將視線調向車裏的趙文昊。
要知道魅夜可是台北有名的鴨子店,難怪眼前這個帥哥生了一張妖嬈的麵孔,又開著這麼炫的跑車,原來他是出來賣的。
沒等趙文昊開口為自己辯解,不遠處駛來的公車靠了站。
賀錦柔留下一道完勝的笑容,踩著穩健的步伐,踏上了公車的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