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反複複仔仔細細把這一條又看了一遍,確實沒錯,就是三年。
勞動法規定,公司無故開除員工,一次性要付清對方三個月的薪水,沒想到這家公司居然付三年的薪水。
這對員工來說,將是怎樣的一個誘惑啊。
當賀錦柔向老板提出自己心底疑問的時候,老板笑著說,“我們公司向來以人為本,凡是在公司任職的員工,大家都如同兄弟姊妹,我的宗旨就是,要做到讓每一位員工都沒有半點後顧之憂。”
這番話讓賀錦柔心生感動,於是想也沒想,揮下大筆,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本以為自己找到了合適的衣食父母,結果第二天當她興致勃勃地來公司上班時,老板突然將她叫到辦公室,說上頭發來命令,要調一個新人去總公司那邊幫忙。
總公司是哪?自然是台灣赫赫有名的秦氏集團。
賀錦柔傻了!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間其貌不揚的小公司,居然是秦氏集團的下屬單位。
當她迷迷糊糊來到秦氏總公司,也就是她曾經工作了整整兩個月的地方時,被前台小姐告知,老板讓她乘他的私人電梯,直接去他的辦公室。
饒是賀錦柔再怎麼呆傻,也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
她知道這世上唯一能給她解釋的隻有秦恕然,所以她想也沒想,直接乘坐私人電梯,來到了秦恕然的辦公室。
她在秦氏工作兩個多月,還是第一次有機會見識秦氏主事者的私人辦公區。
比起銘澤老板劉福順那間富麗堂皇又庸俗不堪的房間,秦恕然的辦公室果然有一種讓人說不出來的意境。
這裏的每一樣擺設似乎都是設計師手下的一件完美傑作,整整一麵牆的白色書架,S型的奢華玻璃辦公桌,明亮而又寬敞的落地大窗。
包括房間裏的花盆,沙發,窗簾,以及各種精致絕美的小飾品。
這就是一間充滿藝術氣息的殿堂,和濃重的商業大廈完全扯不上一點關係。
辦公室裏,秦恕然閑散地坐在真皮椅內,指尖把玩著一隻鋼筆,正靈巧的打著筆花。
他今天的穿著很隨意,上身上一件鬆垮的淺粉色綢製襯衫,下身是一條淺色的西褲。
落地窗外灑進來的陽光,仿佛將他整個人籠罩在一層耀眼的金光之中。
她的到來,似乎正中秦恕然的下懷。
他投給她一記懶懶的笑容,“妳來了?”
僅憑這一句話,賀錦柔就大概猜出了其中的真相。
“我可以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嗎?”
“妳想知道什麼?”
“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秦恕然被她的話給逗笑了,調侃道:“也許妳會瞬移,或許妳也可以理解為,這是空間轉換。”
賀錦柔一點也沒有和他開玩笑的興致,“你難道不想解釋點什麼?”
“想聽哪方麵的解釋?”
她指了指自己,“不久前,我投了一份簡曆給一家名叫正德的公司,老板和我聊過之後,和我簽了長達三年的約聘契約。沒想到我今天去公司上班,老板告訴我,我被調到了總公司。”
“這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