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片刻,柳鳳舞轉過身,又朝著楚清揚走了過去,站在床邊上盯著他的臉看。
“剛才我發現,你的臉上飛過了一抹得意。”柳鳳舞悠然道。
“好吧,我承認,看到你沒有馬上離開,我有那麼點興奮,因為我很想讓你多陪我一會兒。”楚清揚道。
“你還真是坦誠,總是把心裏話告訴別人,可我憑什麼要陪你啊?”柳鳳舞道。
這個問題楚清揚無法回答,隻能是尷尬笑了笑,是走是留,隻能由柳鳳舞自己來選擇了。
柳鳳舞坐到了床上,然後,躺到了楚清揚的身邊,呼吸有點不勻稱了,那山巒隨著那稍有紊亂的節奏起伏著。
“我是來找你聊天的,有些問題想聊一聊,否則睡不著,你不許欺負我。”
“嗯。”
“我沒有開玩笑,不許動手動腳。”
“好。”
楚清揚的回答很簡單,自從黑血毒風波後,他那方麵的欲望更強了,而此時,柳鳳舞那澎湃的曲線和迷醉的香味正刺激著他。
“之前說過的,黑水仙有個失憶的母親。”柳鳳舞道。
“柳姐,你的意思是,讓我的師傅給黑水仙的母親治療,從而緩解雙方的矛盾?”楚清揚道。“我的確有這個意思,目前的衝突發生在楚家和顧仲傑、百裏驥之間,其實背後推波助瀾的就是上官父女。如果不是黑水仙給顧仲傑和顧海鴻用了激將法,顧仲傑又找到了百裏驥,恐怕百裏驥也不會輕易弄
出那場龍門會。我有種不好的預感,楚家和上官家,很快就要發生很直接很激烈的衝突了。”柳鳳舞很擔心,話語有些許的急促,又道,“濱海的月海灣集團,是景湖楚氏發展到今天,遇到的最強勁的對手,上官家的關係網與楚家相當,武力值也不輸給楚家,而這裏是濱海,不是景湖,比起楚家來
,上官家可謂是地利人和,楚家吃虧的可能很大。”“確實如此,如果真爆發了很直接很激烈的衝突,就算最終楚家不會輸,也不會贏得很輕鬆,幾乎是兩敗俱傷,就算楚家沒人傷亡,沒人坐牢,恐怕楚氏也倒退到五六年以前的水平了,盡量要避免這種情況
發生。”楚清揚道。
“所以該是讓你的師傅,八麵賢才杜不凡出馬的時候了。”柳鳳舞道。“來到濱海以後,我和師傅通過一次話,提到過黑水仙的母親蘭紫羅。師傅親口說,他並不擅長治療腦部創傷引起的失憶,還說,這種類型的腦部創傷,幾乎是永久性的,開不出什麼靈丹妙藥來。如果非要
讓我的師傅出馬,那麼就是一種欺騙行為。”
楚清揚把這種做法定性成了欺騙,柳鳳舞很不高興,臉龐陰雲浮動:“我是在為楚家著想,你小子最好不要把我當成騙子!你敢鄙視我的人品,回到景湖我就辭職!”
看到柳鳳舞的眼淚都快流出來了,楚清揚把她拽到了懷裏。
身體貼到了一起,柳鳳舞的呼吸更急促了,眼淚隨之流了出來,順著嬌美臉頰蜿蜒。楚清揚用手幫她擦了擦眼淚,笑道:“柳姐,你好像比剛認識時更多愁善感了,我們隻是在商量,不管我說出了什麼話,都沒有針對你的人品。就事論事,真把我師傅叫來了,假裝給蘭紫羅治病,算不算欺
騙?”
楚清揚又道,“上官父女很可恨,沒有和景湖楚氏合作的想法,一門心思想搞垮了楚氏濱海分公司,可蘭紫羅畢竟是個可憐的女人,我們不能這麼做,而且,我師傅也不會配合的。”
楚清揚不用去征求杜不凡的意見,完全可以肯定,杜不凡不會配合。
假如他去勸說,去慫恿,那麼杜不凡就可能懷疑他這個徒弟的人品了。
“杜不凡說過,對付大惡的人,可以不擇手段。”柳鳳舞道。“可蘭紫羅未必就是大惡的人,即便上官父女,也未必是大惡的人,隻不過是立場不同罷了。這些年,月海灣集團在慈善方麵投入的資金,並不比景湖楚氏少多少,而月海灣集團給濱海貢獻的稅收,肯定超
過了楚氏濱海分公司。其實,上官家跟濱海高層的關係,要好過景湖楚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