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揚把酒瓶放下,端起酒杯,微笑道:“百裏少爺出招速度奇快無比,我非常佩服,不過這裏地方小了點,真要打,也要找個開闊之地,最好是楓山腳下。”
“好。”
百裏源朗道,“明日清晨六點,楓山腳下,不見不散!”
再次碰杯,一飲而盡後,百裏源朗放下了酒杯,表示自己不再喝了。
夏雨也很擔心百裏源朗醉倒在楚清揚的別墅,他不喝了,夏雨這才稍微鬆了口氣。
幾人一起走出了餐廳,來到了樓上的書房。
看到牆壁上的字畫,百裏少爺笑道:“好字好畫,尤其是這歐楷書法,很亮眼啊,沒想到楚少的書法造詣如此高。”
“百裏少爺過獎了,我無非是比較喜歡書法,平時有了時間就寫一寫。”楚清揚道。
百裏少爺沒說什麼,卻一直在出神地看著楚清揚的字,或許很想找他求幅字,又不好開口。
而楚清揚也沒有要主動送百裏少爺書法作品的意思。
十多分鍾後,百裏源朗終於坐下了,笑道:“明日清晨比武,不能空打一場,既然夏家的三個要求不能作為賭注,還請楚少提出同量級的賭注。”
“夏家那三個無理的要求,可以說是無價的,也可以說一文不值,百裏少爺讓我如何衡量?”
“那就當是無價的,楚少敢不敢跟我賭一條胳膊?”
百裏少爺這話相當於是給楚少下了一劑猛藥。
假如楚清揚答應了,如果他輸了,自己會失去一條胳膊,如果他贏了,他能砍掉百裏少爺一條胳膊嗎?
百裏少爺來了一趟景湖,回到燕京以後變成了獨臂,恐怕會轟動了整個華夏。
那麼景湖楚家和燕京百裏家,可就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了,必然鬥得不死不休。
而此刻,楚清揚近乎是處在騎虎難下的境地,不能說敢,也不能說不敢。
說敢,會讓事態發展到無法想象的地步;說不敢,那相當於是示弱了。楚清揚點燃一根煙,慢悠悠吐出了一口煙氣,決定在閃電女王夏雨身上賭一把:“夏雨,百裏少爺來了景湖,那可是你們夏家的客人,你同意他與我賭一條胳膊嗎?如果你拿不定主意,可以給你的父母打個
電話,問問他們的意見。”
夏雨急了,滿是怨念看著百裏源朗,嬌嗔道:“不許你發瘋!如果你來了景湖,丟了一條胳膊,夏家怎麼對你的家人交代?恐怕就連我父親與你父親的戰友之情也要付之一炬了!”
百裏源朗保持沉默,眯縫雙眼,冷傲而深沉,同時,在酒精的刺激下,他也有點天旋地轉。
“很抱歉啊,百裏少爺,夏雨的態度,代表的就是景湖夏家的態度,她不同意,我就沒法與你賭一條胳膊了。”楚清揚道。
吃飯時,當楚清揚倒酒時,簡單過招,百裏源朗就意識到,海浪功狂濤境界初期的楚清揚,功夫絕對不弱於他的春神功第六境高段。
明日清晨一戰,不分勝負的可能居多,如果非要有一個敗下陣來,他有五成的可能會輸。
如果賭注是一條胳膊,楚清揚在喪失理智的情況下斷他一臂,那麼他豈不是變成殘廢了嗎?
所以,百裏少爺本也無心與楚清揚賭一條胳膊,隻不過是做個樣子給夏雨看。
夏雨看到了,而且她不同意,效果恰到好處。
“楚少來說,賭注應該是什麼?要不,我輸了,夏家送你一樣價值過億的古董,而你輸了,你手裏所有的固本培元丹給夏家?”
“不行。”
楚清揚笑了笑,“胳膊不能成為賭注,我的固本培元丹也不可以!”
百裏少爺怒了,拍了桌子,吼聲道:“楚少,你有點太頑固了,別給臉不要臉!我一直給你台階,可你卻站在高處不動。”
“你給的台階,對我而言,是通往萬丈深淵的台階,我為什麼要下去?”
楚清揚輕笑道,“百裏少爺,我也警告你一句,別給臉不要臉!”
百裏少爺屬於那種喝高以後,臉色發紅的人,而此時,他已經被氣得臉色烏黑了,手指著楚清揚,怒聲道:“在燕京上流社會圈子裏,敢說我給臉不要臉的人也不算多,楚清揚,你要為你的話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