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鬱劍清和那些受傷比較嚴重的人都躺在醫院裏。
鬱劍清沒有生命危險,可他身上的傷如果想好利索,那就是兩個月以後的事了。
渾身疼痛,可內心的巨大恐慌給他帶來的折磨,比疼痛更可怕,如果景湖楚少當真動用強大的關係網,整垮了他旗下所有的夜場,他將會變成一個生不如死的人。
此時陪在鬱劍清身邊的人,是星潮公司的副總張海媚,這個女人的相貌並不算出眾,可那種風韻的味道卻很迷人,氣質尤其好。
今年38歲的張海媚五年前就離了婚,她和鬱劍清是上下級關係,同時也是情人關係。
可以說,張海媚對梟雄鬱劍清是很崇拜的,在她的心裏,鬱劍清就是最勇武,最陽剛的男人。
現在鬱劍清被景湖楚少修理得這麼慘,躺在醫院的病床上,讓張海媚有點受不了。
她多麼希望,躺在病床上的人是楚清揚,而不是鬱劍清。
聽到了鬱劍清痛苦的歎息聲,張海媚輕聲道:“鬱哥,我能為你做點什麼?”
“你能坐在身邊陪著我就好,最痛苦的時刻,我最需要的就是你。”
此時此刻,比起那些年輕貌美的女人來,張海媚這個人到中年的女人,更讓他覺得踏實。
“鬱哥,既然惹不起景湖楚少,那就服軟吧,你強硬了這麼多年,就算在景湖楚少麵前服軟,也不算丟人。我聽說,就連百裏少爺都不是楚少的對手,更何況是你?”張海媚聲淚俱下。
鬱劍清沉默了。
那種很霸氣的話語,眼下是說不出來了。
他很擔心,今天以後,他旗下的那些規模宏大的夜場就都要歇菜了。
假如這種可怕的情況真的發生了,他的損失將會無比的慘重,他將從燕京的夜場之王,變成燕京的一個笑話。
“我要認真考慮一下,反正祝家是指望不上了,他們已經給了我一個億,之後不管多麼倒黴的事發生在我的身上,恐怕他們都不會管我了。”鬱劍清道。
“沒錯,我們指望不上祝家,你和季雪橋的關係倒是不錯,可季雪橋向來都不是那種很仗義的人。季雪橋功夫強大,關係網強大,可他極少去做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事。”張海媚道。
鬱劍清陷入了沉思,甚至忽略了身體的疼痛,開始做一個很艱難的決定。
此時。
楚清揚已經和父親溝通過了。
楚雲凱已經通知了楚家在燕京的強大關係網,今天就對鬱劍清旗下的所有夜場采取行動。
此時已經是下午三點,多部門聯合執法,開始對鬱劍清旗下的夜場采取雷霆行動。
醫院的病房裏。
鬱劍清得到了消息,多個部門,正在查他旗下的夜場,其中星潮娛樂城和星潮酒吧,已經被勒令停業整頓。
星潮俱樂部的問題恐怕更加嚴重,不但也停業整頓,而且麵臨巨額罰款。
“我要完蛋了,景湖楚少,你真狠啊!”
躺在病床上的鬱劍清,痛苦嗚咽起來。
他還是要掙紮一下的,即刻聯係了自己的關係網,先後聯係了幾個比較重量級的人物,那些人都表示,愛莫能助。
鬱劍清徹底看明白了,他遠遠不是景湖楚少的對手。
“隻怪我太貪婪,隻怪我太天真!”鬱劍清發出了悲泣的聲音。
“鬱哥,你很痛苦,我也很痛苦,可有些話還是要說的,如果你還是不做出明智的決定,恐怕你會坐牢。”張海媚道。
“之前我都做過什麼,我很清楚,假如景湖楚少真想把我丟進監獄,很容易就能做到。”鬱劍清滿是驚恐道。
春秋運起大酒店總統套房,楚清揚正和冰焰、康彬聊著什麼,手機響了,來電正是鬱劍清。
“夜場之王是真著急了。”楚清揚笑眯眯道。
“燕京的夜場之王,在楚少麵前,簡直是狼狽如狗啊。”冰焰惹火笑道。
楚清揚接了起來,沉聲道:“鬱劍清,你躺到了醫院,你旗下的所有夜場都被查了,現在你舒服了吧?”
“楚少,我求你了,放過我吧,以後我再也不敢與你做對了,隻要你給我一次機會,以後我就是楚少您的小弟了,你讓我往東,我絕對不會往西,你讓我上刀山下火海,我也絕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