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哥！”費諾軒朝著看過去，兩個人點頭，一起朝著門用力撞去。
“砰”的一聲，大門被撞開，費諾南也飛起一腳踢開一個人走了過去，費諾軒突然轉過身來，一臉的古怪：“大、大哥……我們，我們先去別的地方看看……”
費諾南看向chare，躲閃著他的視線。
費諾南心頭一跳，推開兩個人看過去。
沙發上，床上，地上……到處都是血，已經快要幹涸的血跡，一大片一大片的，地上的毯子上，沾染了一個長長的血痕……
費諾南眼睫毛顫了顫，一個踉蹌朝著身後退了一步。
費諾軒眼疾手快拖住他：“大哥……”
離歌身上赤luo著，到處都是傷口，抹了一把嘴角的血跡，離歌推開費諾南，在看到裏麵的慘狀之後，跌倒在地上。
費諾南稍稍的緩和之後，後背肌理繃緊，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朝著裏麵衝進去。
以前她住在這裏的時候，總是會朝著他跑過來，然後抱住他，一口一個大叔的叫著。
你出來啊！
費諾南在心底嘶吼，帶著血，你出來……再叫一聲大叔啊……
幾乎把裏麵翻了一個空，費諾南出現在眾人麵前的時候，高大的身軀似乎一下子頹敗了不少。
細長的眼眸猩紅，他狠狠地捏緊雙手，五指像是要被血管爆裂撐開。
“爺爺……”顫抖，低沉的聲音，“是你……是你嗎？”
費老爺子見事情終於瞞不住，去也詫異，在他這樣的看管之下，那個女人竟然會消失了？
“阿南，你看看，如果不是因為心虛，那個女人會逃走嗎！”費老爺子恨不得能夠一棍子敲醒他，“既然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咱們費家的，我就不能留下！不然……那將會是我們費家一輩子的恥辱！”
恥辱……
兩個字，重重的敲進費諾南的心中。
離歌紅了眼睛像是野獸一樣咆哮著朝著費老爺子衝過去：“恥辱？你活著才是恥辱！你才是！你……你親手害死自己的曾孫！你……才是天地不容！”
有傭人跑過去想要攔住離歌，卻被他撞開，他直直的朝著費老爺子殺過去。
倏地，離歌身體一震，整個人隨後軟軟的倒在地上。
費老爺子本來打算出手，隻能收手，看著從離歌身後走出來的人：“梁海？”
“他情緒波動過大，要是繼續下去會對他的身體造成莫大的傷害，”梁海從離歌的後頸拔出來一根針管，“我給他下了一些鎮定劑。”
費諾軒看著費老爺子，不知道是該大罵，還是該怎麼樣：“你……死老頭子，你不僅僅隻是老年癡呆了，你是……瘋了！”
有些擔憂的看向費諾南，他一手撐著樓梯的扶手，後背佝僂著，像是一眨眼的時間老了許多歲的樣子。
屋子裏麵那麼多血……費諾南喉嚨動了動，破敗的聲音像是經曆了多少的滄桑：“梁海……說說，怎麼回事。”
梁海有些愧疚：“老爺子在我這兒拿了藥，是孕婦難產，而且胎兒已經胎死腹中的時候，用來催產，好叫死去的胎兒，能夠化作一灘血水流出來，保住產婦的……”
在場的人都或是愧疚，或是心中有愧的低下頭。
費諾軒臉色白了白，這麼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