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王,你的王妃被誣陷下毒,你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無動於衷嗎?”
太後將幽萘涵帶走下獄後,宮嗜對著離君羽問道,他的心裏有一股隱忍待發的怒氣。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王妃是不是下毒的人,皇上定有聖裁,不勞恭王掛心。”離君羽冷漠的開口說。
“本王真是替藍清感到不值,你猜她如果有第二次選擇的機會,她還會選擇和親下嫁於你嗎?”
宮嗜冷然的對上離君羽的目光,自他們成親開始,坊間就流傳不少翎王冷對翎王妃的事。成親沒幾日她就險些丟了性命,而今她再次生死攸關,翎王卻選擇冷眼旁觀,宮嗜忍不住的心疼起那個調皮嬌俏的女子。
“本王不會給她第二次選擇的機會,今生她是本王的王妃,她也隻能是本王的王妃。”
離君羽冰冷的眸如利劍一般看向宮嗜,兩個人的目光在空氣中交彙,電光火石,殺氣騰騰。
“是嗎?希望如此!”
宮嗜輕笑,憤然的甩袖而去。既然他無情待她,那麼他也不會袖手旁觀,而且他也不會讓她有機會再回到翎王府。
“王爺,我們現在怎麼辦?太後認定是王妃下的毒,隻怕不會善罷甘休。”宮嗜走後,老鐵上前問道。
“現在隻是關在天牢,太後顧忌她百宸國公主與翎王妃的身份,一時半會不會對萘兒怎麼樣。”
“話是這麼說,可是王妃的身體剛有好轉,天牢陰暗潮濕,待久了,總歸對身體不好。”
老鐵一臉的擔憂,經過剛才的事,他對幽萘涵這個王妃是越來越滿意。冷靜沉著,臨危不亂,頗有大家之氣。隻有這樣的女子,才能與他家王爺相稱。
“隻能委屈她暫時先待在裏麵了。”離君羽有些無奈的說,這時,他眼裏的擔憂才顯露無遺。
天牢,幽萘涵被兩名獄卒帶著,往甬道的最深處走去。
“進去!”
來到最裏麵的一間牢房,獄卒打開牢房,狠狠的將萘涵往裏麵一推,她差點踉蹌摔倒在地。
“推什麼推,會不會憐香惜玉啊。”萘涵大吼。
“就你這副模樣,用得著憐香惜玉嗎?翎王娶了你,這是倒了八輩子的黴。”獄卒看著萘涵臉上的傷疤,鄙夷的嘲諷道。
麻蛋!今天本姑娘就讓你們嚐嚐倒八輩子黴是什麼味道!
甬道的光線黯淡,而萘涵待的這間又在最裏麵,光線更加的不好。此外,這個牢房開了一扇窗,窗戶外麵時不時的總是有風呼嘯而過,聽著讓人感覺陰森森的。
萘涵嘴角浮起一絲奸佞的邪笑,她拔下她頭上的發簪,一頭青絲傾泄而下,然後,她伸手輕輕的一點一點的扯下她臉上的人皮麵具。
“是嗎?我看更倒黴的是你們吧?”
“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獄卒冷哼一聲,嘲笑著說。
隻是下一秒,他們抬眼往牢房看的時候,裏麵根本就沒有他們剛推進去的人,隻有牢房的正中央飄著一抹白色的幽影,披頭散發,甬道一絲微弱的光線照過來,他們看到那個白影的臉,麵目猙獰。
“媽呀,鬼啊!”
兩個獄卒失聲驚叫,牢房門都來不及重新鎖上,屁滾尿流的往外跑去。
“說你們倒黴還不信。”
萘涵從陰暗裏走出來,把披散在眼前的頭發撥開,一臉惡作劇得逞後的陰笑,嚇死你們,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來。
萘涵把人皮麵具又一點一點的貼回臉上,然後開始回顧四周。有張破床,一堆稻草,再有就是老鼠吱吱的叫聲了。萘涵苦哈著臉,監獄生活艱苦,體驗慎入!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有人想要她腦袋,她也木得辦法。萘涵把稻草鋪到木床上,天色已晚,她決定還是先睡一覺再說。
隻是,這一覺睡得並不踏實,窗外風聲鶴唳,天牢裏麵又太冷,沒多久幽萘涵就被凍醒。
萘涵剛睜開眼,就感覺到身邊有一股陌生的氣息,隨後她便聽到有人在說:“藍清公主,你醒了。”
“誰在哪裏?”萘涵她扭過頭,在牢房較暗的一個角落裏,她隱約的看到一個黑影。
“公主現在還能睡得著,看來是不怎麼擔心自己的性命。”來人接著說道。
“擔心,怎麼能不擔心呢。”
萘涵用一種焦急的口吻說道,然後她從床上下來,慢慢站了起來,與黑影麵對而立。隻是,牢房裏太暗,除了黑影,她什麼也看不清楚。
“不過,現在離璃已經沒事了,太後應該不至於要我的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