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謝過太後理解,翎王妃朕就先將她在牢裏關上幾天,隻要查清楚這件事確實是她做的,一切就交由太後處置。”
“就依皇上所言。”
安太後自己開口答應了,皇上也做出了承諾,安太後雖然心裏還是有些不願意,可是事已至此,她也不在乎多等幾天。害了她,又想害她的女兒,安太後一想到萘涵,對她就厭惡至極。
翎王府,鬆苑裏傳來陣陣的琴聲,琴聲流暢悠揚。楚暮站在琴房的外麵,淋雨跟在他身後,一起不停的走來走去,根本就沒有心思去欣賞離君羽的琴藝。
“師兄,你別彈琴了,師嫂都被關到牢裏去了,你快去想想辦法啊?”
楚暮在房間外麵大喊著,一臉的焦急。昨晚他在給璃兒姐姐配解藥,一出來的時候卻聽說是師嫂給璃兒姐姐下的毒,被太後下到大獄了。現在都已經一個晚上過去了,師兄不但沒有去想辦法把師嫂救出來,反而在琴房裏彈琴。
“滾!”
一聲冷喝,楚暮被離君羽的一掌震開摔在地上,而淋雨幸虧跑得快,楚暮哎呦揉著差點開花的屁股,淋雨站在邊上滿是同情的看著他。
“離君羽,你以為你是翎王就了不起嗎,你不去救師嫂我自己去,大不了就是一個死,那也比躲在房間裏當烏龜強。”楚暮從地上爬起來,指出房門大罵。
可是他話音未落,房間的門騰地被震開,裏麵的琴聲戛然而止,離君羽冷著臉站在門口,渾身寒氣四起。
“師兄,師嫂明明就是被冤枉的,我用我的性命保證,璃兒姐姐的毒絕對不是她下的。”
楚暮見到離君羽的樣子,立馬就嚇得腳軟了,哪裏還敢大放厥詞,怯生生的揉著屁股弱弱的開口。
“她是不是你什麼人,她冤不冤枉,與你何幹?”離君羽冷聲說,楚暮對死女人的事也抬上心了。
“她是我師嫂,當然跟我有關係了。”楚暮著急的說。
“本王承認她才是,本王若不承認,她什麼也不是。”
“師兄,你什麼意思啊?你打算這時候跟師嫂撇清關係不成?”
“你聽著,這件事你不許插手,回你自己的院子去。”離君羽冷眼瞟過楚暮,對他說道。
“我不,你今天要不去救師嫂,我就待在這裏不走了。”楚暮強硬的說道。
可是,他的強硬也敵不過葉落的臂力,離君羽對著葉落一個眼色,葉落走過去扛起楚暮就走。
“鐵叔,怎麼樣?”楚暮被帶走不久,老鐵就趕來了鬆苑,樣子匆忙。
“王爺,宮裏傳來了消息,太後等不及果然一早就去找皇上了,皇上暫時應付了過去,但是王妃要先在牢裏關上幾天。”老鐵說。
“皇兄有沒有說要關幾天?”
“沒說。”老鐵搖頭。
“離璃哪兒怎麼樣?”離君羽問。
“公主早上已經醒過來了,可是一直到現在也沒開口說過話,禦醫診斷是受了驚嚇,過幾天心情平複一點,就能自動恢複。”
老鐵一臉的奇怪,公主隻是中毒了,怎麼還受了驚訝不能說話了呢?公主是不是喝了王妃的茶中的毒,公主是最好的證人。現在公主講不了話,就更無人可以證明王妃的清白了。
而離君羽聽了之後,也是若有所思,“鐵叔,下午你帶楚暮以探望的名義進宮去看看離璃,讓楚暮看下究竟是什麼原因暫時不能開口說話。”
“王爺,你是擔心公主不能講話是有別的原因嗎?”
“是不是別的原因,看過之後自然就知道了。”突然不能講話,離君羽不得不心生疑慮。
“王爺,還有一件事。”
“什麼事?”
“太後今天跟皇上又提到了你手上的兵符,意思還是想讓皇上把你手裏的兵符收回去。”老鐵麵色凝重的說。
“太後忌憚我手上的兵權也不是一兩天的事了,先皇遺命,翎羽大軍要獨立皇權之外,讓本王統帥,不是她想收就能收的。”離君羽一聲冷笑。
“但是太後三番兩次的跟皇上提到這件事,王爺跟皇上還是要早作打算才好,以免到時候翎羽大軍的兵權旁落到他人手上。”
“這是自然。”離君羽點頭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