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去幹點其他的。”
離君羽神秘的一笑,抱起萘涵走向屋外。今晚的夜色很美,抬起頭可以看見滿天的繁星,低頭可見遍地盛開的野花。屋外的空地上正生起一堆篝火,四麵八方還點著火把,將周圍照的通亮。
“死麵癱,你帶我出來幹什麼?”
萘涵問離君羽,心裏有一點小小的期待,然而當離君羽把一條烤的焦黃焦黃的魚放在她麵前時,萘涵對於這個美好的夜晚即將上演的浪漫幻象瞬間破滅。
“你帶出來就是吃烤魚?”萘涵問。
“很香吧,嚐嚐。”離君羽神氣的說。
萘涵的肚子適時咕嚕咕嚕的叫起來,中午起她就沒有吃過東西,真的很餓。離君羽烤的魚聞起來真的很香,垂涎欲滴,可是萘涵遲遲不敢動手。
“我們不是隻抓了一條嗎,你吃。”萘涵把魚推回給離君羽。
“你的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你放心,管夠。”
萘涵看著離君羽指的方向,篝火的邊上有三條魚還在孜咧咧的烤著。萘涵的的眉頭頓時皺起老高,他肯定在她睡著那會又下水捉魚了。
“你這麼辛苦,你先吃。”
萘涵再三推諉,離君羽終於發現有些不對勁,“萘兒,你是不是擔心不好吃?”
“當然不是!聞著都這麼香,肯定很好吃。”
離君羽把魚拿開,沉默不語,一時間氣氛有些清冷。
“死麵癱,我不喜歡吃魚,真的不是你烤得不好吃。”萘涵以為離君羽不高興,生她氣,隻得如實說道。
她小時候吃魚被魚刺卡住過,差點喪命,從那以後幽萘涵就不敢再吃魚,而且還特別的討厭魚腥味。
“萘兒,你什麼時候不喜歡吃魚的?”
“你什麼時候見過我喜歡吃魚嗎?”
離君羽仔細想來,好像是從來沒見過幽萘涵吃魚。每一次吃飯的時候廚房雖然都有做魚,可是不管做得多好吃,萘涵從來沒有動過半筷子。
不過楚暮對魚情有獨鍾,吃飯的時候府裏上菜的丫鬟都會將魚擺在他的附近,而他基本是挨著幽萘涵坐的。飯後,裝魚的盤子裏往往隻剩魚骨頭,所以離君羽從未發現過幽萘涵是不吃魚的。
“哎,男人都是一個死樣,某人也沒他說的那麼在乎我。”萘涵嘟嚷著嘴巴酸溜溜的說,“要是換做婕兒,她喜歡吃什麼,不喜歡吃什麼,某人肯定時時刻刻牢記在心吧。”
“萘兒,我沒有記得。”
“看吧,愛妾到底還是不一樣,就算不記得,至少也知道。”萘涵瞟了離君羽一眼故意心酸的說,“不像我,光就嘴巴說得好聽。”
“萘兒,不是這樣的,我不知道婕兒的喜好。”
離君羽語無倫次的連忙解釋,可是萘涵把頭扭向別處,一臉的不相信。
“萘兒,我真的不知道,你相信我,我發誓。”
離君羽一本正經的對天舉起手就真的要發誓,然而某女隻是嗤笑一聲,完全不買賬。
“你發誓也沒用,翎王府裏可還有一屋子的女人在等著你,尤其是那個嬌小可人,柔情似水的婕-兒。”
萘涵特意咬重了“婕兒”這兩個字,都掉下懸崖了,他還惦記著她。婕兒,婕兒,人又沒在,你叫這麼親熱幹嘛。想起那次為了王婕,她差點挨下離君羽一掌,萘涵就氣不打一處來。
幽萘涵本隻是想跟離君羽瞎扯一番,可是扯著扯著,她自己沒有意識到,這番閑扯逐漸上升到了吃醋,妒忌。
翎王府裏的女人已經不是小三小四可以計量的,絕對已經上升到了小二十的程度。她要是跟離君羽在一起,以後的生活就是跟這二十個女人鬥得昏天暗地的。
真的要把自己推進啷個悲催的火坑嗎?
這個男人身邊這麼多女人,跟他在一起,對於她這種要求一生一世一雙人的人來說,特麼的需要勇氣有木有。
糾結!苦悶!煩躁!
幽萘涵本人對某些事情有著的異於常人的潔癖與強迫症。衣服上粘著一片樹葉她都必須要先拿掉才肯邁步走路。一片樹葉尚且如此,更何況她未來的夫婿。
與二十個女人爭著睡一個不知道已經是幾手的男人,是不是太掉價了些,幽萘涵的額頭現在大寫著一萬個的“前方高能預警”。
幽萘涵前幾個時辰還在為離君羽的告白感動的一塌糊塗,信誓旦旦的要跟他在愛情的黑洞裏一走到底。
然而現在,她踟躕,猶豫,心裏的退堂鼓敲的“咚咚”的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