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萘涵比約定的時間提前半個時辰到豐收酒樓,想到很快她就可以知道到底是誰給她下的紫魅,萘涵的心裏還有點雀躍。她甚至已經開始考慮見到那個人之後,她是應該先讓他也嚐嚐毒藥的滋味還是先跟他打一架。
在約定的房間的隔壁,幽萘涵點了一桌子的酒菜邊吃邊等,在正式見麵之前,她在隔壁的房間為他準備了一份見麵禮。
“客官,裏麵請!”
不久,隔壁傳來小二領著人進房間的聲音。萘涵摩拳擦掌,終於來了。吃飽喝足,她們也可以開工了。
“淋雨,準備好沒有?我們要準備行動了。”萘涵拍著淋雨圓鼓鼓的肚子說。
淋雨咯咯一笑,似在回應她準備就緒。
“穀德!”
萘涵將一小半截點燃的蠟燭綁在淋雨的背後,隔壁的房間她悄悄放了好些鞭炮進去,是給那人準備的盛大迎接會。
“淋雨,隻許點鞭炮的引線聽到沒有,你要是燒了別的東西,到時候索賠的話,我就拿你抵哈。”
也不管淋雨聽不聽得懂,出發前萘涵對它叮囑外加威脅。它這靈活的小身板一鑽,把別的東西給她燒了,她就悲催了。所以,她必須提前警告淋雨。
然而,就在萘涵要放開淋雨,準備給隔壁房間的人送上這份驚喜的時候,在她另一邊的房間裏,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讓萘涵突然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安丞相,翎王妃的毒是不是你下的?”
在那一邊的房間裏,宮嗜怒視著他眼前的安大慶。知道幽萘涵中了紫魅之後,他就四處找他,可是他卻對他一直避而不見。
“沒錯,是我下的。”
在宮嗜對麵坐著的安大慶,淡定自若的放下手裏握著的茶杯,毫不掩飾的回答。
“安丞相,你回答的倒是挺爽快的。”宮嗜緊握著的拳頭青筋暴現,竟然真的是他幹的。
“紫魅是王爺你給我的,你關心它用在什麼地方理所當然,老夫當然應該據實相告。”
幽萘涵瞪大眼睛盯著隔在兩個房間之間的牆壁,她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紫魅會是出自宮嗜之手呢,而且他還給了安大慶。是他們給她下的毒。
“你為什麼要將紫魅下在翎王妃的身上?”宮嗜問。
安大慶好笑的看著宮嗜一臉的憤怒,“恭王爺,你不會真的對那個藍清假戲真做吧。你想要翎王手裏的綠釉,我想要翎王手裏的軍符,紫魅這個毒下不到翎王身上,翎王妃當然是最佳的人選。”
“本王想要離君羽手裏的軍符沒錯,可是本王會自己想辦法。你想要怎麼對付離君羽隨便你,可是你敢對她下毒,本王絕不放過你。”宮嗜的眼裏充滿血色,像一隻嗜血的獅子。
宮嗜現在追悔莫及,如果知道自己把她看得這麼重,如果他想到安大慶會把毒下在她身上,那麼當初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把紫魅給他。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紫魅已經滲透到萘兒的身體裏,他要怎麼才能救她?
假戲真做?為了綠釉?萘涵想要找出個她下毒的人,可是她沒想到她聽到的竟然會是這樣的一個事實。
在岱郡的王府別院,當時黑衣人劫持她確實是讓離君羽拿綠釉來換,而她關進天牢那晚,找上她的黑衣人提出的則是讓她拿軍符換解藥。難怪兩次的目的都不一樣,隻是因為他們兩個人合作,各取所需。
“相大人,您走錯房間了吧,我們兩個約的不是那邊的那個房間嗎?”萘涵一腳拽開安大慶房間的門,不顧宮嗜的錯愕與慌張,走了進去。
“萘兒?”
宮嗜錯愕的看著她,可是萘涵徑直略過他,如同對待一個陌生人一般。
相比宮嗜,安大慶反而不驚不訝,一臉的平靜。
“好巧,原來是翎王妃,你也來這裏吃飯嗎?”安大慶就好像在大街上偶然見到她一般的寒暄。
“丞相大人,明人不說暗話,你要是不想跟我合作,你派人傳個話就行,何必躲著我呢。”
狡兔三窟,更何況他還是隻老狐狸。萘涵真的以為他會現身,沒想到他給她備了一招瞞天過海。如果不是宮嗜跟他吵起來,她可能真的會相信現在那個房間的那個家夥就是給她下毒的幕後黑手。
然而,萘涵雖然把話說得這麼明白,安大慶卻還是並不打算承認。
“王妃,老夫不明白您在說什麼。”
“是嗎?”萘涵露出迷之一樣的微笑,“那可能是我誤會了,這邊過去第二個房間裏的人看樣子不是丞相的人,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
安大慶疑惑的時候,這時一陣劈裏啪啦的鞭炮聲響起,一個人從隔壁第二個房間尖叫著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