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萘涵比約定的時間提前半個時辰到豐收酒樓,想到很快她就可以知道到底是誰給她下的紫魅,萘涵的心裏還有點雀躍。她甚至已經開始考慮見到那個人之後,她是應該先讓他也嚐嚐毒藥的滋味還是先跟他打一架。
萘涵點了一桌的酒菜邊吃邊等,沒多久她就聽到小二領著人進了隔壁的房間。不過之後,隔壁的房間就靜悄悄的再也沒有一點聲音。
“淋雨,準備好沒有?我們要準備行動了。”
萘涵拍拍淋雨的肚子,將一小半截點燃的蠟燭綁在它的背後。隔壁的那個房間她提前放了鞭炮進去,隻要把鞭炮點燃,裏麵的人肯定會驚慌失措的往外麵跑。而她就在這個房間等著看,看他究竟是何人。
“隻許點鞭炮的引線聽到沒有,你要是燒了別的東西,別人索賠的話,我就拿你抵哈。”
也不管淋雨聽不聽得懂,出發前萘涵對它叮囑外加威脅。它這靈活的小身板一鑽,把別的東西給她燒了,她就悲催了。所以,她必須提前警告淋雨。
然而,就在萘涵要放開淋雨,準備給隔壁房間的人送上一份驚喜的時候,在她另一邊的房間裏,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讓萘涵突然停止了手上的動作。
“翎王妃的毒是不是你下的?安丞相!”宮嗜一掌拍在桌子上,憤怒的看著他眼前的安大慶。
“沒錯,是我下的。”在宮嗜對麵坐著的安大慶,淡定自若的放下手裏握著的那一個茶杯,毫不掩飾的回答道。
“安丞相,你回答的倒是挺爽快的。”宮嗜緊握著的拳頭青筋暴現,竟然真的是他幹的。
“紫魅你王爺你給我的,你關心它用在什麼地方理所當然,老夫沒有必要瞞著你。”
紫魅是宮嗜給的安大慶的,萘涵睜大眼睛看著立在兩個房間之間的牆壁,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紫魅怎麼可能是出自宮嗜之手呢,他們不是朋友嗎?他怎麼拿到的紫魅,又為什麼要給安大慶?
“安丞相,你最好給本王解釋下,你為什麼要將紫魅下在翎王妃身上?”宮嗜說。
“老夫想要翎王手裏翎羽大軍的軍符,而恭王爺想要翎王手裏的綠釉,憑現在翎王對翎王妃的寵愛,現在是我們最好的時機。恭王爺要不要考慮,重新跟老夫合作?”安大慶說。
“不必了,本王想要綠釉,本王自己會想辦法。你最好祈禱翎王妃不會有事,不然本王不會放過你的。”
如果想到安大慶會把毒下在她身上,那麼當初他無論如何也不會把紫魅給他。可是現在不管宮嗜怎麼後悔,也無濟於事。他可以現在就殺了安大慶,可是萘兒身上的毒要怎麼辦?
幽萘涵記起在岱郡的王府別院,黑衣人劫持她是想要離君羽手裏的綠釉,而她被關進天牢他們再次找上她時,要的卻是離君羽手上的軍符。萘涵終於明白為什麼兩次的目的不一樣,因為他們兩個人合作,各取所需。
萘涵一腳拽開安大慶房間的門,不顧宮嗜的錯愕與慌張,走了進去。
“萘兒,你怎麼在這裏?”
萘涵徑直略過宮嗜,如同一個陌生人一般。她走向安大慶說:“丞相大人,您走錯房間了吧,我們兩個約的不是那邊的那個房間嗎?”
安大慶不驚不訝,一臉的平靜。就像在大街上偶然的見到寒暄,“原來是翎王妃啊,好巧,你也來這裏吃飯嗎?”
“明人不說暗話,丞相大人你要是不想跟我合作,你派人傳個話就行,何必躲著我呢。”
狡兔三窟,更何況他還是隻老狐狸。萘涵真的以為他會現身,沒想到他給她備了一招瞞天過海。如果不是宮嗜跟他吵起來,她可能真的會相信現在那個房間的那個家夥就是給她下毒的幕後黑手。
然而,萘涵雖然把話說得這麼明白,安大慶卻還是並不打算承認。
“王妃,老夫不明白您在說什麼?”
“是嗎?”萘涵露出迷之一樣的微笑,“這邊過去第二個房間裏的人看樣子真的跟丞相沒有一點關係,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
安大慶正對萘涵話感到疑惑,這時一陣劈裏啪啦的鞭炮聲響起。一個人從隔壁第二個房間尖叫著跑出來。
“丞相大人,救命啊!”那人大喊著徑直跑到安大慶這個房間,一臉的驚魂未定。
隻見他一身的狼狽不堪,衣服被鞭炮炸爛,隻剩一些飄零的碎布掛在身上。他的整張臉已經黑的看不出原來的模樣,而他的頭發,正散發出一股燒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