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然的人已經準備好了,二十多個警察荷槍實彈開始向下出發,七叔幾個人也跟著,眾人簡直成了大部隊,一直向山坡下走了過去。
山坡就在腳下三十多米的地方,穿過茂密的林子,我們深一腳淺一腳跑了下去。
人們終於到了山腳,對麵是一個平台,光禿禿的平台沒什麼樹木,隻有一些雜草在下麵胡亂的生長著。
我正疑惑的看著前麵,王安然立刻拿起了一個石頭,那石頭能有蘋果大小,他抓著石頭丟到了前麵的深溝裏,噗通一聲,那石頭竟然直接消失不見了,可是過了好半天也沒聽到石頭落地的聲音。
“看見沒有,這深度,能有上百米,要是人摔下去就死定了。”
王安然無奈的揮舞著刀子,軍刀把周圍的雜草都劈碎了,散落的滿地都是。
我看了看前麵,果然跟王安然說的一樣,木橋從中間斷裂了,有幾個板子在上麵搖搖欲墜,隨著冷風還不住的發出聲響,吱吱的動靜像是破屋子的動靜。
腳下就是深邃的溝壑,一眼看不到底,冷風從下麵吹上來,似乎能把人的身子吹下去。
我有些疑惑,王安然幾個人是怎麼過來的。
“別看我,我們也是運氣好,正好人都過來,這吊橋就碎了,真是邪門了。”
“什麼?你是說,你們上了橋沒碎裂,反而過了橋碎了,你們看到什麼人了嗎?”我疑惑的問道。
王安然搖了搖頭,說道:“真沒看見,實話告訴你,我就是最後一個上橋的,我的腳剛剛跳過來,橋麵就斷了,你說我到底是運氣好還是倒黴呢,嗬嗬。”
橋麵是斷了,不過從中間的位置能有十多米是有一塊板,要是找到了合適的木頭搭在上麵或許能行。
金有道笑了,他走到了橋頭,暗暗點頭。
“好吧,這任務就交給我算了,我來辦!”
我正要問問他怎麼辦,金有道忽然跳到了身後的樹叢裏,他飛身對著一個木頭劈了過去,哢嚓一聲,粗壯的樹幹竟然直接碎裂了,飛濺起來的木頭向四周不住的飛了過去,我幾乎都睜不開眼睛,沒到片刻功夫,他抱著幾個木頭跳了過來,活像拿著幾根筷子那麼輕鬆。
金有道上躥下跳,不住的翻騰,幾個粗壯的圓木全都被他弄好了,一個接著一個,搭建在前麵的鐵索上。
半個小時不到,我們的木橋就好了,鐵索上是平整的圓木,踩上來回的晃悠著。
“好吧,我們一個一個過去,不然人多實在是太重了,走!”
一個一個的走,十多分鍾,我們終於全都過了橋,大家鬆了口氣,不住的喘息著。
橋頭對麵是個空地,周圍有幾個大石頭,我們在石頭上休息,忽然前麵傳來了陣陣冷風。
幽暗的樹林裏嘩啦啦的響著,沒多久,幾個人影從樹叢中跑了過來,他們的速度還挺快,直奔我們的方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