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三河帶著四大金剛乘坐電梯殺氣騰騰來到二十三樓。
會議室和董事長辦公室同在此層。
一路上還是有不少不知情的員工對他恭敬三分。
侯三爺畢竟還是侯三爺,他雖然不掌管正天集團,但也不是一般人能惹得起他的。
來到董事長辦公室門口,侯三河心中難以抑製的憤怒和激動瞬間爆發。
他抬起腳猛地踹向大門……
但就在錚亮的黑皮鞋就要踢到大門時,他突然冷靜下來。
“辦公室是我的,大門也是我的,我怎麼能用自己的東西來發泄心中的憤怒呢?”
侯三河深深吸了一口氣,放下腳,兩手使勁一推大門。
“沈清風!”前腳還沒跨入大門,侯三河就怒吼著喊叫起來。
“哼哼!沒想到吧,你侯三爺會這麼快回來,搶你三爺我的東西,哪怕是一張紙都會燙死你!”
辦公室裏,沈醉和雲音一坐一站,正在談論關於接待秦老一事。
二人似乎對侯三河的叫囂充耳不聞,繼續談論著。
“雲音,等秦老他們會診完以後,安排小柔去京都特護療養院治療,那裏的條件好。”
“是!沈帥!”
沈醉說完,身體往老板椅上一靠,老板椅輕轉三十度,看向窗外的雲彩。
“去京都特護?哼哼!你們哪也去不了,都給三爺我老老實實在海城市入土為安吧!”
侯三河被沈醉和雲音當成空氣一樣忽略,心中不由暴怒。
但一想他們很快就會死去,怒火就沒那麼重了。
跟兩個死人有什麼好計較的?
侯三河走到用來會客的真皮沙發上坐了下來,翹起二郎腿,看向沈醉。
“沈清風,你知道我大哥是誰嗎?”
沈醉依如未聞,麵色淡然,腦中想的卻是父親昨天的來電。
就在他踏上歸程時,父親和母親也踏上了去往京都的列車。
他們是為了沈醉和花雨柔,不惜去求沈家的幫助。
盡管父親已經被沈家除名,可他為了兒子和兒媳,再次回到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回到的京都。
父親的心沈醉懂!
可他哪裏知道,如今的兒子已經不是八年前的無知少年。
父親是個老實人,這二十多年從未說過一句沈家的不是,但也從未埋怨過母親半句。
沈醉能感覺到父親對沈家的感情。
不孝!
隻有這兩個字才能詮釋。
父親曾經對母親說過,哪怕時光倒流,他依然無怨無悔選擇離開沈家……
電話中,沈醉沒有阻止父親。
父親五十多歲了,老了。
他……想家了,想他的父親和母親。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父母,無論父母對子女怎樣,那份血濃於水的親情是無法磨滅的……
“哼!以你們的年紀應該沒聽說過,海城春雨浥輕塵,山外青青柳色新。
這句話裏包含了海城三位商業巨子,項春雨,浥輕塵,柳青青。
我大哥就是海城春雨,項春雨!”
看到沈醉和雲音不理會他,侯三河冷哼一聲,自顧說了下去。
“可以說,海城市能發展到今天的規模,我大哥當立首功……”
侯三河口若懸河,吐沫飛濺,鼓吹著項春雨的豐功偉績。
但就在他吹的興致正濃時,雲音冷冷地打斷他。
“侯三,你就是來給我們講故事的?”
候三河不悅,冷冷一笑。
“哼!我是在告訴你們,得罪我就等於得罪我大哥,凡是得罪我大哥的人,都已經不存在了,你們也不例外!”
說完獰笑著看向雲音和沈醉,目光就像是在看著兩個死人。
“我大嫂花雨柔的車禍是不是你暗中安排的?”
雲音突然轉變話題。
一個人往往在最得意的時候,自認為一切都在掌控中的時候,就是說真話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