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妧就很茫然地感慨了一下,對七公主就很無奈地說道,“她真是個見風轉舵的人,隻怕當年對七皇子的感情也有限,大概也就是貪慕皇子的尊榮罷了。不過誰都能避開七皇子,她不行啊。”
小姑娘就撇嘴小聲兒說道,“樂陽郡主也是曾經當年南朝皇族,也姓趙的。這與七皇子是表兄妹來的,怎麼可以連表哥都不要了?沒有愛情,也可以有親情的嘛。”小姑娘搖頭晃腦的,一邊還咯咯直笑。
“你說的沒錯。下回再見著她,看我怎麼打她的臉!”
“她不過是侯府庶女,二嫂你跟她計較,這不是跌份兒麼。”阿妧急忙勸道。
阿妤的身份還不及魏陽侯府的周玉。
周玉正經是魏陽侯府嫡女,七公主親自收拾她,也還算是公主的威風。
不然阿妤一個庶女卻得七公主的訓斥,其實那相當有麵子了。
“怕什麼,我就喜歡欺負人。”七公主就偷看了正和林琰坐在一塊兒的六皇子,神神秘秘地壓在阿妧的耳邊低聲說道,“且我看那阿妤,往六皇兄的身邊攀扯了好幾回。你說,她是不是看上了六皇兄?”
就阿妤的那個性子,七公主覺得怎麼想都不為過。因想到阿妤竟然敢這麼惡心,七公主就冷冷地哼了一聲,對阿妧繼續說道,“你是沒看見她矯揉造作的樣子,扭扭捏捏,一段兒腰跟水蛇兒似的,那眼睛裏都能滴出水來,那作詩一首,酸溜溜的,說是贈給六皇兄。”
阿妤這種把皇子們當後院兒白菜,想掰哪顆就掰哪顆的做派,叫阿妧驚呆了。
“我猜六,六,六弟一定沒有接受。”她神神秘秘地鼓著包子臉,狐膽包天地說道。
七公主喝了口茶潤嗓子,詫異地看著這翹尾巴的小姑娘。
不過阿妧做了靖王妃,叫六皇子為六弟,沒毛病。
不過這偷偷兒的想要占便宜又不敢高聲的小模樣,就叫七公主眨了眨眼,挑眉說道,“嫂子說的沒錯。”
一山還比一山高,阿妧頓時就被七公主的厚臉皮給折服了。
她對七公主拱了拱小爪子表示自己敗了,這才恢複了一貫的畫風。
她與六皇子是一塊兒長大的,在外或許要守規矩喊一聲六弟與王嫂,可是在家裏頭隻有自家人麵前,就還是跟從前一樣兒自在,就好奇地問道,“六殿下是怎麼拒絕她的呀?”
就阿妤那樣才情柔弱的佳人,若是六皇子當場拒絕,豈不是要淚灑當場,然後就傳點兒南陽侯府七姑娘愛慕六皇子的傳聞?
“皇兄問她是誰。”七公主一攤手說道。
“什麼”
“皇兄就問她是誰。”這多麼打臉呀。
阿妤把自己當成天仙兒,覺得這世人都得愛慕一下自己,誰知道半點兒沒有被六皇子放在眼裏。
六皇子甚至都不記得她。
“這世上……殿下真是個強悍的人。”阿妧就感慨地說道。
六皇子雖然一貫臉上帶笑,不過最是個冷心冷肺的人,那不在他心裏的人若是敢在他麵前作妖兒,六皇子也絕不會憐香惜玉給人體麵的。
阿妧都擔心了一下未來六皇子妃。
六皇子能不能娶上媳婦兒喲。
阿蘿對六皇子完全沒有興趣,因此阿妧就不會再逼著阿蘿去非要跟六皇子發生點兒什麼。她如今已經隨緣了,隻希望阿蘿日後能遇到一個自己喜歡的男人。……多幾個男人也無所謂,反正阿蘿幸福就好。
不過六皇子從前對自己那麼好,阿妧就對七公主很憂心地說道,“殿下這樣的性情,什麼時候能娶上媳婦兒喲。嬪娘娘在宮裏頭沒少操心吧?”六皇子的生母李嬪是個病美人兒,如今安居宮中,有皇後庇護,日子過得相當不壞。
“娘娘倒是不急。說是隨緣,往後緣分到了,自然就有六皇兄喜歡的女子。”
叫七公主說,靖王是截了六皇子的胡。
不論六皇子對阿妧到底是什麼感情,可是人家都已經預備娶這姑娘了。
誰知道靖王跳出來了。
養大的胖狐狸就直接給抱走,想沒想過飼養員的心情?
如今,狐狸崽兒都要生出來了。
“那還好,嬪娘娘不急,就不會叫六殿下心裏擔心。“
阿妧就繼續八卦問道,“那阿妤還有什麼事兒?”
這位南陽侯的愛女,如今還真的抖起來了不成?
也對。
南陽侯從百越回來,風頭一時無兩,阿妤得意,也是應該的。
“可別叫她跟殿下太親近了。不然不小心著了她的道兒可怎麼整。”阿妧想到阿妤的做派,就急忙對七公主低聲說道,“她這個人臉皮可厚了,才回京那會兒還往我的麵前遞帖子,說要給我請安來。二嫂你想想,我和阿妤之間那仇多大呀,她見我做了王妃,就臉都不要也要攀附,這樣的厚臉皮,要是哪天脫光了往殿下麵前一站,那殿下豈不是一定要娶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