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憤怒她五年前和傅行止糾纏不清的時候,卻還想著讓她洗清嫌疑。
陸南望,你到底在想什麼?
“時小姐,現在可以開始錄口供了嗎?”坐在對麵的是劉局長和另一個女警察。
“可以了。”
……
口供錄完,時安就被關在會議室裏麵,先前調查取證的時候,時安的手機已經被收走,她現在在會議室裏麵很焦慮。
在繞會議室走了第二十九圈之後,時安打開了會議室的門。
59層已經歸於平靜,好像先前那起失竊案根本沒有發生一樣,隻有會議室門口守著的女警提醒著她先前發生的事情。
“不好意思,上頭吩咐你不能離開這個會議室。”
“我要去衛生間。”
“我跟著你。”
“……我要找陸南望。”
“這恐怕不合規矩。”女警委婉拒絕。
“周易!”時安叫住從電梯出來的周易,衝他友好地笑笑,後者一臉冰霜,和他家上司一模一樣的表情,“周易,我要見陸南望!”
時安的分貝讓59層顯得有幾分喧鬧,周易皺眉走過來,“陸總在忙。”
“那我就在這裏叫他的名字,陸——”
“我帶你過去。”時安以前就讓周易頭疼,現在依然治不好,他也不敢治。
於是,第一次進辦公室是被陸南望拽進去的,這次時安是自己走進去的,不同的是,辦公室外的那些員工都不敢再抬頭看她。
聽聞先前跟了陸南望五年之久的高級秘書penny,正是因為時安被解雇,他們哪還敢再多看時安一眼?
敲開辦公室的門,看到陸南望穿著白襯衫在辦公桌前辦公,他沒抬頭看來人,以為是周易,便說道:“差不多到午飯時間,送兩份午餐上來。”
周易是來了,但跟著一起來的還有時安。
“我不吃午餐,你讓我現在離開這裏就行。”
“哢擦——”陸南望握在手中的鉛筆筆芯被他重重地摁折,在文件上劃出一道長長的痕跡,男人抬頭,眼睛裏麵帶著淡淡的慍怒。
“誰讓你過來的?”
“要是能離開陸氏我也不會過來。”時安小聲嘟囔一句。心頭雖氣,但想到陸南望報警是為了洗脫她的嫌疑,她對他少了一點埋怨。
“周易你想成為第二個penny?”
“我去拿午餐。”周易答非所問,轉身出了辦公室,順帶將門關上。
周易一臉他也沒辦法的表情,警局出警到陸氏,已經引起一場不小的風波,股市震蕩不小。他剛才下樓去看到沈長風和謝晉遲在說今兒這件事,他們都心照不宣,陸南望大費周章無疑是想幫時安洗脫嫌疑。
他跟沈長風和謝晉遲說,陸南望還解雇了penny,那兩人又是哦了一聲。
看來陸南望不僅僅是要幫時安洗脫嫌疑,還要把身邊的人都清理幹淨。
……
辦公室內,陸南望重新拿了一隻鉛筆,在文件上圈圈畫畫,並未因為時安的到來而影響他的辦公效率。
“叔,你就讓我走吧!耳墜真不是我偷的。”
“想求我的時候一口一個‘叔’,不求我的時候連名帶姓叫得挺順的。”陸南望冷嗤一聲。
“那我先前不是不知道你報警是為了幫我洗脫嫌疑,我現在明白你的一片苦心了。”
“你會錯意了,我沒有幫你洗脫嫌疑。”陸南望放下手中的筆,抬頭,“耳墜是在我們公司丟的,最後不管出沒出現在你的包裏,都是我陸氏的失職,我隻是為了不讓陸氏的形象有任何一點瑕疵。”
陸南望把話說的無懈可擊,讓時安真的相信他是為了陸氏的形象而報的警。
“我不相信。”
“難不成你以為我會為了一個讓我帶過綠帽子的女人,大動幹戈?”
所有的問題又回到了遠點,時安和傅行止關係匪淺,陸南望和盛淺予有曖-昧。
不就是雙雙出軌嗎,誰比誰更幹淨,誰又比誰更清高?
“但是我現在有急事必須要出去,請你……”
“你在我這兒已經沒有特權可言。”
時安忍受著陸南望一次又一次的打擊,還能堅挺地坐在這兒,無疑是想要從陸氏離開。
“你不讓我走,我就一直盯著你!”
“眼睛累了讓周易給你送眼藥水過來。”
“……”
於是,當周易送中飯上來的時候,就看著時安坐在陸南望對麵,雙手撐在桌麵上托著下巴,死死地盯著對麵的陸南望。
陸南望完全不受影響,旁若無人地辦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