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半個月裏麵,總裁辦的人因為各種小事被陸南望斥責不止一次,大家都以為公司的業績下滑,可明明比去年同期要高啊……
說了要和時安劃清界限,他還真的能身體力行?
周易跟上陸南望的步伐,一同去了特護病房。
果不其然,在特護病房那邊看到大明星程瀟。
程瀟見到陸南望過來,臉上的五官無一不在展示著對陸南望的冷嘲。
周易想,又一場戰爭要開始了,這次,他賭陸南望贏,還是程瀟更勝一籌?
“喲,這不是日理萬機的陸總嗎?有空來看你弟弟,真是稀奇。”程瀟雙手環胸,淨升高175的她穿上一雙高跟鞋,高高的杵在那兒,影後的氣質可見一斑。
陸南望淡淡地瞥了程瀟一眼,轉身看病房裏麵的陸南謹,躺在病床上五年的他,身形消瘦,不見往日風采。
若非陸家富可敵國的財富,哪能支付陸南謹昂貴的治療費,恐怕早就放棄治療。
陸家也就該不該放棄陸南謹的治療展開過激烈的討論,最終以陸南望那一方不放棄治療獲勝。
“你不是在歐洲拍戲?”
“您這天天把我往外派,不知道的人當星輝重視我,三天兩頭給我安排通告。知道的人,就當陸總見不得我在您跟前。不然說不定哪天,我忍不住跑到你們陸家,在您太太腦袋上開一槍,讓她也和南謹一樣躺著。”
陸南望眉頭微皺,麵露不悅,轉頭,目光清冷地看著程瀟,“我勸你不要做傻事。”
被陸南望的眼神看得一滯,程瀟在兩秒的失神之後,冷笑一聲,“也是,盛淺予有你陸南望護著,我一個戲子,能拿她怎麼辦?”
“跟你說了很多遍,南謹的事情和淺予沒有任何關係。”
“我以為隻有時安能夠蒙蔽你的雙眼,沒想到盛淺予一樣可以,聰明一世的陸南望竟然糊塗一時。”
“不要再在我麵前提起那個人。”
“時安?”程瀟笑了一聲,“陸南望我有時候真的不明白,你喜歡的人到底是時安還是盛淺予。你拚了命地護著盛淺予,這些年又對時安念念不忘,難道花心是男人的天性?”
“我喜歡誰不需要告訴你。”
程瀟冷笑慢慢僵在臉上,隻有時安和盛淺予才有資格成為誰是陸南望喜歡的人,其他人,連這個資格都沒有。
她轉頭,透過窗戶看病房裏麵的陸南謹,“你說,陸家的人要是知道當時開槍的那個人,是盛淺予的父親,他們會看在你的麵子上放了盛淺予,還是逼你們離婚給南謹一個公道?”
程瀟的聲音淡淡的響在陸南望的耳邊,男人雙手插在西裝褲口袋當中,並未接下程瀟的話。
“聽說南謹有要蘇醒的跡象?”
……
程瀟和陸南望一同從病房這邊離開,電梯內,兩人都沒再提任何關於陸南謹的話題。
15樓,電梯停了下來,打開之後,看到兩人站在外麵。
電梯內的人和電梯外的人都怔了一下,是誰先反應過來?
“進去,”傅行止扶著時安,“小心。”
時安想要避開傅行止的手,卻又覺得這樣的動作很刻意,最終和傅行止走進了電梯裏麵。
陸南望目不斜視,連表情都沒有變化,好像走進來的人不過是兩個陌生人。
程瀟覺得這個畫麵特別有意思,看了眼裝作不認識陸南望的時安,又看了看高冷的陸南望,嘴角漾開一個笑,“時安,這麼巧,你還記得我嗎?”
原本想安安靜靜地坐完這一程電梯的時安,被忽然見叫到名字,哪裏還能安安靜靜?
“你的電影我都有看。”時安悻悻地說道。
程瀟不顧陸南望投來淡淡的警告的眼神,道:“這麼巧遇到,晚上一起吃晚飯吧,好久都沒有一起吃過飯了!有……五年了吧!對嗎,南望?”
程瀟是不給陸南望整點不舒服,她就渾身不舒服。
“程小姐,您晚上還有個通告。”周易好心提醒。
“通告哪有和故友吃飯重要,是吧時安?你要拒絕,就是不給我麵子。”
“……”還真不想給你麵子,“我受了傷,不太方便。”
“坐車又不用走路,有什麼不方便的,現在就讓周易定餐廳,我們好好聊聊!”程瀟盯上周易。
周易默默轉頭,看向自己上司。
陸南望深深地看了程瀟一眼,道:“周易,定餐廳,四人位。”
陸南望,程瀟,以及時安與傅行止,這不正好是四人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