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陸南望扶起坐在鄰座的宋懷玉,“媽,我們走。”
宋懷玉早就習慣兄長們的壓榨,現在有了兒子站在自己這邊,心中寬慰不少。
母子兩人準備離開祠堂,宋懷青的聲音從背後傳來:“你們就等著收律師信吧!”
由一份遺囑引發的家族內部分裂,看來是避免不了。
陸南望扶著母親離開的時候,路過坐在長桌尾端的時安,男人停下了步伐。
“你還打算在這裏待到什麼時候?”陸南望目光淺淺地落在時安身上。
時安不是剛才目睹了一場家族內撕逼麼,還沒有從震驚當中反應過來,就被陸南望一句冷言冷語給喚回了思緒。
“這就走。”時安匆匆起身,自然是不願意留在這裏,萬一陸南望和宋懷玉走了之後,宋家的人攻擊對象立刻變成她怎麼辦?
果然,酒醒之後的陸南望,很不可愛。
三人一道從宋家祠堂出來,將那些紛爭都留在了祠堂裏,宋懷玉輕歎一聲,“他們也不想想,要是媽真的把公司的股份交給他們,宋家遲早覆滅。回頭你讓長風找一個擅長打遺產官司的律師,算了,還是我去聯係長風。”
看來,打官司是勢在必行的。
雖然剛才在祠堂裏麵看起來很強勢的陸南望,此時卻並不是很希望真的和舅舅他們對簿公堂,時安能從他眼中看出那種情緒。
“媽,你真的要和舅舅他們對簿公堂?”
“是他們要給我們發律師信,我還有拒絕的可能?”宋懷玉道,“你剛才也說,會奉陪到底。”
麵子上的話,當然要說足了,不然他陸南望的威嚴往哪兒放。
如果真的因為遺囑的事情鬧得滿城風雨,對陸南望來說,未必就是一件好事,負麵影響肯定會有。
但是……
“好,我讓長風幫您找律師。”至於陸南望為什麼答應宋懷玉,其中的理由恐怕隻有他自己知道。
宋懷玉點頭,而後才想起來跟他們一起出來的時安,轉身對身後的人說道:“時安,你要和我們一起回海城嗎?”
“不了,我還有……我丈夫在這邊,我和他一起。”
“丈夫?”宋懷玉一臉詫異地看了時安,又看了看陸南望,什麼時候出來一個丈夫,這是宋懷玉不知道的。
但是看兒子臉上慢慢冷下來的表情,似乎是知道這件事的樣子。
怪不得,先前陸南望說他和時安還能怎麼樣……
因為各自婚嫁,就算喜歡,還能怎麼辦?
“對啊,現在在宋家外麵等我一起回去,陸太太,有時間再介紹你們認識。”
還要認識……
宋懷玉嘴角抽了抽,“好。”
“陸太太,叔,我就先走了,再見。”
“恩,再見。”
時安和宋懷玉道了再見,而陸南望甚至連一聲冷哼都沒有給時安,帶著母親往車子那邊走去。
時安撇了撇嘴,不再管陸南望,徑直往外麵走去。
車邊,陸南望將宋懷玉送到車上,周易跟著陸南望往另一邊的車門走去。
“陸總,已經查到梁天琛的一些資料。”
“一些?”
“他和時小姐的確已經注冊結婚。”
所以,不是時安胡編亂造來騙他的,她竟然還真的結了婚!
“另外,梁天琛是柳靜姝的兒子。”
聽到柳靜姝三個字的時候,陸南望忽然間停下了腳步,蹙眉看著周易,目光卻越過周易的肩膀,看到坐在車內的宋懷玉身上。
“就是那個柳靜姝。”
周易的話確定了陸南望的猜測,那個柳靜姝。
“我知道了,這件事暫時不要讓人知道。”陸南望的眉頭緊緊蹙著。
時安你可真挑了個精彩的結婚對象。
……
宋家外,梁天琛坐在車子後座,手機上是助理發過來的消息,說的確有人去查了他和時安是否注冊的事情,按照他的吩咐,已經提前打好招呼,所以去打聽的人知道的就是梁天琛和時安已經注冊的事實。
當時安從宋家走出來的時候,梁天琛關了手機,下車,給時安開了車門。
“讓你久等了。”時安一臉抱歉。
“反正我在洛城也沒什麼事情做。”他虛擋著車門,以防時安上車的時候撞到頭,而後才關上車門,到另一邊上車。
當他走到車尾的時候,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從宋家駛出,商務車的車窗慢慢打開,梁天琛和陸南望隔著一定距離,點頭示意。
所以,昨天晚上的拚酒,到底誰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