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秉文跟著陸南望走進了辦公室裏麵,看著平日裏高高在上的姐夫,臉上堆著笑,“姐夫,好長時間沒見,你又帥了!”
聽說這些當老板的,身居高位都喜歡聽恭維的話。不過盛秉文鮮少和陸南望接觸,逢年過節也鮮少在一起吃飯,不了解他的脾性,但想著以陸南望的身份,應該喜歡聽這些話吧!
而走進辦公室的男人隻是在自己的大班椅上坐下,棱角分明的臉上是冷峻的表情,聽到盛秉文的話之後,臉上也沒有半點表情。
恭維,不行?
盛秉文訕訕地笑了兩聲,緩解尷尬,走到陸南望對麵,拉開椅子,但是卻不敢坐下來。
沒有陸南望的點頭,他怎麼敢坐?
陸南望看了痞裏痞氣的盛秉文,“坐。”
他這話一出,盛秉文才敢坐下,平日裏坐下就蹺二郎腿,現在卻是正襟危坐。
“聽你姐說,你想找點正經事來做?”
“是啊,老這麼玩著也不是個辦法,也不能讓姐姐養我一輩子啊!我看中的那個酒吧啊,每個月的流水好幾百萬,要是能夠盤下來,以後我還能給我姐買車子買房子呢!”
“頂下那個酒吧,多少錢?”
盛秉文心頭一喜,連眉角上都能看出他喜悅的心情,姐夫叫自己來,不就是給錢的嘛?
那就多要點?
“酒吧地段很好,每天客人很多,如果不是老板急著出國要找下家,根本不會盤出來。”盛秉文這個鋪墊真的挺長,見陸南望眉頭似乎微微皺著,盛秉文馬上說道,“對姐夫來說肯定一點都不貴,隻要五百多萬吧。”
錢嘛,誰都不會嫌多的,要是再有兩百多萬,想想也是美滋滋的事情。
“我以為你最近不缺錢。”陸南望淡聲說道,“有錢買車,怎麼沒錢盤下酒吧?”
本來就大得有些空曠又讓人覺得壓抑的辦公室,在陸南望說了這句話之後,讓盛秉文瞬間坐不下去。
“什麼……什麼買車啊,我還開著你上次不要了給我的那輛舊奔馳呢。”盛秉文心虛了一回。
陸南望打開抽屜,將一張照片拿了出來,推到盛秉文麵前,“如果我沒看錯,照片裏麵的人應該是你,提著一百六十萬現金去買車子,不累?”
盛秉文看到照片中的自己,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
“我是陪朋友去的,是朋友買的車。”
“購車記錄上麵寫的是你的名字。”陸南望不想再和盛秉文糾纏在到底是誰買了車這件事上,“念衾前些天被人綁架,你姐拿了一千萬去贖他。”
陸南望從椅子上起來,繞過辦公桌,往盛秉文那邊走過去。
“那一千萬人民幣的冠號,銀行都有記錄,和你拿去買車的錢完全吻合。”陸南望將手放在盛秉文的肩膀上,“你姐拿去的贖款,怎麼會在你手上,恩?”
盛秉文站在原地,感覺到陸南望放在自己肩膀上的力道在慢慢變大。
所以,陸南望叫他過來根本不是給他錢,而是追究陸念衾被綁架的事情。
“姐……姐夫,這都是……都是誤會……”
“誤會?”陸南望聲音冷了幾分,手上的力道忽然間加大,抬手就將盛秉文的腦袋摁在了光潔的辦公桌上。
他的頭撞在桌麵上的時候,發出了一聲巨響,盛秉文隻覺得雙眼發黑,好半響才回過神來。
盛秉文以前也和人打架,從未輸過,但是今兒不知道是被陸南望的氣勢給震懾到,還是他力道真的大,根本掙脫不得。
“你是不是想錢想瘋了?”陸南望冷聲道,“陸家的人都敢動,別以為你是盛淺予弟弟,我就拿你沒辦法。你這是犯罪,要坐牢!”
“姐夫,不要送我去坐牢啊!”盛秉文瞬間就慫了,“我沒想過綁架念衾的,他再怎麼說都是我的外甥,我怎麼可能綁架他呢……”
盛秉文一再向陸南望求饒,“你就算借給我十個膽子,我都不敢綁架你的兒子啊……”
那可是陸南望啊,隨便動動手指頭,海城就要抖三抖的。
“人都綁架完了,你現在來跟我說不敢,你真當我那麼好糊弄?你要是能活著從牢房裏麵出來,我陸南望三個字,倒過來寫。”
男人的聲音和他的表情一樣殺氣滿滿。
言下之意,陸南望不但要把盛秉文送到監獄裏麵去,還要讓他有命進去,沒命出來。
盛秉文嚇得連腿都哆嗦了。
“姐夫……綁架念衾不是我的主意啊!我冤枉啊……是……是……”
“是誰?”陸南望眉頭緊蹙,摁著盛秉文腦袋的手,又加大了幾分力道,深邃的眸子當中全是嗜血的殺意。
海城的人都知道現在的陸南望,有兩樣東西碰不得,一件是五年前那段不被世人所接受的禁忌之戀,另一個便是陸念衾。
在獅子頭上拔毛是什麼下場,盛秉文非要來觸這個雷區。
“是我姐,她讓我綁架念衾,還說事後給我一千萬。”
盛秉文感覺到陸南望摁著自己的力道小了一些,但是他仍然不敢動,“我當時也覺得我姐是不是瘋了,為什麼要綁架自己的兒子?但是……她說給我錢,我就……一時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