盤古七星,程瀟從一個飯局上出來。
她已經複工,原本被公司推掉的代言戲約又重新找上她。就算不問,程瀟也知道是陸南謹幫她在陸南望麵前說了話,否則以陸南望的性格,她在圈子裏麵根本接不到任何活兒。
也正因為知道是陸南謹從中斡旋,程瀟才感覺胸口像是悶著一口氣一樣。
兒在飯局上,前些天對她冷臉相待的人,轉眼間又開始巴結她,所以她隨便找了個借口,便從飯局上離開。
本想回家算了,卻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過。
陸南謹。
他不在家好好修養這個點出門幹什麼?而且還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連她站在這兒都沒看見,顯然不是來盤古七星找她的。
程瀟本來想跟上陸南謹,打個招呼也好。
然,都已經走了兩步的程瀟生生地聽了下來,那天在陸家不歡而散之後,程瀟就沒有搭理過他,現在主動上去打招呼,未免太沒麵子了。
而且她也清楚地知道,自己和陸南謹之間同樣也隔著一條銀河。
陸正國曾親自和她說過,陸家不會接受一個戲子進門。
所以她又何必去折騰一件沒有結果的事情?
程瀟在娛樂圈裏麵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還不明白這個道理的話,也算是白混了。
思及此,程瀟轉身往外走去。
她自己開車來的,到了地下停車場去自己車位的時候,在安靜的停車場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
“我以前給你的錢你真的一分都沒有存下來?你這麼大手大腳,就算有金山銀山,也不夠你花。”
“以後我不會給你錢!要不是你那個不成器的兒子,我也不至於走到這一步。”
“我不會管他,判刑坐牢,我都不管。”
“他都要和我離婚了,怎麼讓他幫忙——”
說完這話之後,那道聲音的主人將手機狠狠地甩在地上,氣急敗壞。
程瀟站在柱子後,能夠看到盛淺予整張臉都被氣紅了,她生氣,憤怒。
隻是程瀟從盛淺予的話中得到了有用的信息,陸南望要和她離婚。
所以她現在是去找解決這件事的人……
程瀟忽然間想到盤古七星裏麵的陸南謹,他大晚上的出門,不會是……
想到這裏,程瀟馬上從柱子後麵出來,“盛淺予!”
盛淺予和陸南望離婚不離婚和她沒關係,她隻想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上去找陸南謹的,如果是,她怎麼都不會讓她上去。
踩著細高跟的程瀟比盛淺予高了半個頭,因為晚上是和投資方一起吃飯,化了精致的妝,比盛淺予簡單的裝扮看起來氣勢強多了。
“我現在沒空和你吵架,讓開。”盛淺予冷聲道。
“也是,急著保住你陸太太的頭銜,當然著急。”
盛淺予麵色一白,剛才和母親打電話的聲音,應該被程瀟聽見了。
“我不會讓你一個戲子看了笑話。”盛淺予不會在這時候讓程瀟占了上風,那豈不是太沒麵子了。
“我早說過,時安回來之後,你陸太太的頭銜就朝不保夕,看你笑話不過是早晚的事兒。”程瀟道,“不管你現在做什麼,都掀不起風浪。”
盛淺予斂了臉上燥怒的表情,“那你現在攔著我做什麼,不就怕我掀起風浪?這麼多年來,你討厭我的原因無非是我成為了陸南望的太太,還和喜歡你的男人有關係。”
程瀟眉頭微蹙,時隔五年,這個女人終究還是說出了她和陸南謹的關係。
“我警告你,南謹不記得和你的那些破事兒,你最好別去打擾他!”程瀟不想拐彎抹角,“現在你和陸南望離婚了,他就不可能再護著你,你看我找人弄你,陸南望還會不會再封殺我一次。”
盛淺予知道,陸南望上次封殺程瀟,根本不是因為程瀟讓她盛淺予受了委屈,而是讓他陸南望的太太丟了麵子。
她是沾了陸太太這個頭銜的光。
等她不是陸太太的時候,就什麼都不是了。
期待陸南望再為了她封殺一次程瀟?不如期望她能找到一個好一點的律師打這場離婚官司。
盛淺予四下看了眼,確定周圍是幹淨的,然後才對程瀟說道:“他不記得沒關係,陸念衾會讓他記起來的。”
……
陸正國走了很長一段時間,時安都隻靜坐在沙發上。
大概是因為吃了藥,沒坐多長時間,她就在沙發上睡著了。
陸南望從“既醉”回來的時候,就看到時安側躺在沙發上,身上也沒有蓋被子,閃閃睡在時安的腳邊。一人一貓,格外地和諧。
好在天氣不算冷,不然時安睡在這裏肯定著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