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上有種男人,不僅厚臉皮,還不要臉,還說話不算話,根本不知道“臉皮”這兩個字是怎麼寫的。
時安算到陸南望害怕她摔下去,但是沒料到他根本就是個說話不算話的男人,遇到這樣的男人,是災難。
他趁她不注意的時候,兩步跑過去,攔腰將時安抱著,以極大的力道將時安抱回床上。
“你鬆開!”時安雙手雙腳都被陸南望壓在床上,根本沒辦法反抗,但是想要從這個男人手底下離開的想法卻是爆發式地增長,
“就算你再怎麼生氣,也別拿你的生命去威脅任何一個人,包括我!如果出事了,你還有命恨我?”陸南望沉聲說道,不僅是擔心時安剛才那危險的動作,更是覺得她的做法太過激。
她要是真的出什麼事,一命嗚呼了,活著的人怎麼辦?
時安別開眼,現在隻要一看到他,就覺得渾身都難受,覺得惡心,最好的辦法不就是從陸南望身邊離開?
這些難過悲傷和痛苦,隻要離開陸南望,就都好了。
“讓我們走。”
“不可能。”陸南望不會讓時安走。
看來是真的談不下去了,“那你就把我關在這裏一輩子吧!你別想我原諒你,一輩子都不會。”
“如果你還是想走,我不介意把你一輩子關在這裏。”隻要能看到你。
“瘋子!”
“對,我是瘋了!我被你時安逼瘋了!好說歹說你不聽,我隻能把你關在這裏,等你什麼時候想通了再說。”
時安覺得,她這輩子都不會想通,一輩子都不會想和陸南望在一起。
她像條鹹魚一樣地躺在床上,別開臉,不看他。
知道時安冷靜下來,又或者說,是開始放棄掙紮,以消極的態度應對現在的一切。
他扳過時安的臉,讓她看著他,“等你想心平氣和地談了,我們再好好談,現在你休息,藥我待會拿進來給你。”
回應陸南望的,是時安的沉默,以及她眼底的冷漠。
時安感覺到自己身上的力氣小了些,但這絲毫沒有減少時安對陸南望的憤怒。
這時候就算他跪在她麵前,都沒用。
等到陸南望徹底從她身上離開,她也隻是保持著躺在床上的姿勢。
她看著天花板,見著明晃晃的水晶燈。
先前,她還和陸南望在隔壁的房間裏麵做著最親密的事情,聽著他在耳邊的情話。現在,時安一想到那些畫麵,心頭除了惡心,還是惡心。
恨不得將那段回憶從腦海中抹去。
抹不去了,發生了就是發生了。
她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長時間,陸南望拿著外傷藥和避孕藥進來,手中還有一個水杯。
“起來吃藥。”男人看著時安眼神空洞地躺在床上,對他進來沒有任何地表示,“避孕藥放在這裏了,外傷藥你要我給你擦,還是你自己擦?”
傷在那個地方,也不知道這個男人怎麼說得出這種話的!
時安翻身,背對陸南望,看著落地窗外的星星點點。
吵過鬧過之後,陸南望把她關在這裏,時安隻能用更為消極的態度對待他。
當他是空氣。
以陸南望這樣一個高傲的男人來說,忽視他會讓他憤怒生氣,最後無計可施,就會將她放走。
她是不相信陸南望會真的把她關在這裏一輩子。
在時安想著的時候,以為男人要走了,結果……
他扳過時安的身子,“我跟你說過了,就算再生氣再憤怒,別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你要麼現在擦了藥,要麼我幫你擦!”
時安瞪著陸南望,眼神中有恨,有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