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淺予忽然間跑過去,抓住陸南望的手腕,“好,手機我還給你,我也不逼著你離開時安了,我們就和好如初,你可以繼續和時安在一起……”
男人看著被扣著的手,蹙眉。
沒有好過,哪來如初?
盛淺予把程飛的手機拿出來,丟進了魚缸裏麵,手機很快沉入魚缸底部,本就是三年前的舊款式,這下得報廢了。
“隻要你不喜歡,我就可以把它丟掉,不會對你構成任何的威脅。”盛淺予為表決心,將手中唯一的把柄丟進了魚缸裏麵。
陸南望看著沉入魚缸底部的手機,不確定盛淺予還有沒有備份,畢竟這個女人詭計多端。
“這樣,就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時安的身世了。”盛淺予說道,她羨慕又嫉妒時安,為什麼所有人都在保護她?
傅行止是這樣,時坤是這樣,陸南望還是這樣。哪怕她隻是被她父母撿來的,她也是上帝的寵兒,被好好地嗬護起來。她隻不過想要陸南望分給她一點愛,為什麼這樣都不行?
陸南望眉頭緊緊地蹙著,的確是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但是盛淺予知道,就等於全世界都知道一樣。
“盛淺予,你不值得被人相信。”
……
酒店,時安知道警察在外麵,她想要去敲門,想要喊叫。但是陸南望的保鏢反手扣著她的手腕,還捂著她的嘴巴,她動彈不得。
“唔……唔……”時安看著近在咫尺的門,隻要跑過去踹一腳就好了,讓外麵的警察聽到動靜,她就可以自由了。
然,那一米的距離看起來像是隔了一個光年似的,怎麼都掙脫不掉保鏢的手,怎麼都跑不過去。
絕望。
陸南望說了要把她關在這裏,就鐵了心要把她留在這兒,除非她妥協,好好地陸南望談談。
但是,時安現在一和陸南望身處同一個空間,她的心頭就有種說不上的衝動和憤怒,哪裏還能和平相處地談談?
時安狠狠地踩了保鏢一腳,趁著他鬆懈的片刻,掙開他跑到門邊,想要把門打開——
然,保鏢比她更快地把門關上,再度把她控製住。
“救——”
命還沒說出來,房間門就被徹底關上了。
“什麼聲音?”時安聽到警察在門外說話。
“沒有什麼聲音,你聽錯了吧!”門外的保鏢說道。
“你們把門打開,我們看看裏麵有什麼,就知道你們有沒有非法禁錮。”
“不好意思,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警察和保鏢僵持住,直到警察那邊的對講響了起來,上頭通知他們立刻撤離酒店,這都是個誤會。
時安掙紮無效,隻能隔著門聽著他們的腳步聲越走越遠,他們都已經來了,為什麼輕易就走了?這哪裏是誤會,明明是非法禁錮!
等到警察走遠了,保鏢才鬆開時安,“抱歉時小姐,我們不是有意冒犯。”
時安看著公事公辦的保鏢,氣得渾身發抖,“把陸南望叫過來,我答應和他心平氣和地談談。”
她找不到別的辦法,現在唯一能夠離開這裏的法子,就是好好和陸南望談談。
至於結果如何,時安肯定不會遂了陸南望的意。
……
盛淺予跟陸南望說,她的確沒有備份,手機掉進魚缸裏麵報廢了就報廢了,全世界真的隻剩下他們兩個人知道時安是撿來的這件事。
但是陸南望說她不值得被相信,然後就從盛家離開。
陸南望不想拿這件事來賭,當年知情的人相繼離世,沒人知道時安到底是怎麼被她母親撿回家的。當年程飛從他父親口中知道這件事,後來他父親離世,加上時坤父母的離世,這徹底成為秘密被掩蓋起來的。
但是當程飛虧空公款,又沒辦法補上的時候,他拿這件事來威脅陸南望。
程飛當時說,隻要陸南望放過他這一次,他就永遠保守時安身世的秘密。
談判無果,程飛丟下手機,從樓上跳了下去。
陸南望沒有刪掉這段錄音是心頭有個潛意識告訴他,也許有一天時安知道什麼,這些至少還能佐證一下。
卻不料被盛淺予利用。
陸南望從盛家出來,對等在外麵的周易說道:“實時監控盛淺予,有任何不對立刻告訴我。”
“是。”周易說道,“陸總,查了好多天,又比對了時間,發現盛淺予懷孕之前的那段時間,和三少關係親密。還有他們一起去酒店的記錄。”
“三少?”陸南望眉頭緊緊地皺著,在海城,能被稱為三少的,除了陸南謹,再沒其他人。
盛淺予和陸南謹走得近?
在男人將這些事情簾連在一起之後,他整個人一個激靈。
片刻之後,陸南望的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陸南謹打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