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淺予眼見著時安和陸南謹進了陸宅,而她被擋在外麵。留下她和保鏢,以及扛著攝像機的記者。
那些記者的小聲談論傳到她的耳中。
“三少為什麼不讓盛淺予進去送陸公子最後一程?怎麼說以前也是夫妻,雖然離婚了,但是情分還在吧?”一記者說道。
“時安都進去了,還能讓盛淺予進去?一山不容二虎,她們兩在外麵都能吵起來,就別說到了裏麵了。”
“但是剛才三少說盛淺予沒有臉麵去見陸公子,是怎麼回事?難道她做了什麼對不起陸公子的事,所以他們才離婚的。”
“誰知道呢。不過剛才盛淺予還說時安和她哥不是親生的,這又是怎麼回事?”
討論聲不斷,盛淺予覺得煩躁又丟臉。作為前妻,她竟然連進去見陸南望最後一麵的機會都沒有,反倒被攔在外麵,而時安竟然能夠被邀請進去!
她在這兒一秒鍾都待不下去,轉身就走,出租車已經離開,盛淺予隻能徒步離開。
她甚至都能夠想到待會兒網絡上就出現“前妻去送前夫最後一麵,卻被擋在門外”這樣的消息。而她,將會成為全海城的笑話。
都是該死的時安,不應該是陸南望死的,那槍明明應該打在時安身上的!
陸南望到底有多愛時安,才會在生死一線的時候,選擇保護時安?
如果,那時候站在他身邊的人是她盛淺予,如果槍口是對準她的,陸南望會不會也以命相救?
不會。
得到這個答案的盛淺予隻覺得自己那麼多年的用心都抵不過時安給陸南望的一個眼神。
既然她都得不到的,那時安也別想得到!
她再也得不到了,從此以後會和陸南望天人永隔,就讓她活在這世上,每每做夢都能夢到陸南望是因為救她而死的。
這才是對時安最殘酷的懲罰。
……
陸宅內,時安隨著陸南謹往裏麵走去,時坤走在最後,時刻留意著周圍的情況。
陸宅的安保係數已經提到最高,宅子裏多了好些穿著黑色西裝,帶著耳麥的保鏢,甚至還出動了無人機留意周圍的情況。
“二哥出事的消息根本沒辦法掩蓋過去,他搶救無效的消息傳出去之後,股市今天收盤的時候,陸氏的股價跌了很多,所以家裏打算低調辦理二哥的葬禮。過了今晚,明天直接火化下葬。”陸南謹簡單地和時安說了幾句。
時安的步子忽然間慢了下來,她甚至都不敢往望園走去,生怕看到陸南望躺在水晶棺材裏麵的樣子。
她拒絕接受的事情終於成事實擺在她的眼前,不管她拒絕還是接受,都不是她能左右的事情。
“這麼快?”時安問道。
“想快點處理完葬禮的事情,然後全力配合警方找到凶手,也算是給二哥一個交代。”
走到望園門口,時安看著門口掛著的黑白兩色葬禮的裝飾,從她走進陸宅開始,就感覺到了低沉有壓抑的氣息。當站在望園門口,她的目光好像都能穿過牆壁看到客廳裏麵的水晶棺材。
她想起陸南望前不久才和她說的話,如果不喜歡望園被別的女人住過了,那就拆了望園,在陸宅裏麵重新造一棟院子。
那些話還曆曆在目,然而說話的人,卻永遠地躺在了裏麵。
“時安,我之前跟爺爺以及大伯大嬸溝通了一下,他們同意你參加明天的儀式,如果方便,也可以把你們的女兒帶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