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下車,我打電話問問。”謝晉遲拿出手機給沈長風打過去,才知道門口這些人是和盛母一起來的,打著要嚴懲時安這個凶手的名號。聲稱她的愛女下落不明,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聽免提裏傳來的聲音,許清如氣得肺都要炸了。
“他們怎麼不說星辰被盛淺予害得現在還躺在醫院裏麵生死未卜?”許清如不知道原來還有人這麼壞,隻想下車去為自己的朋友討回一個公道。
沈長風也聽到許清如的聲音,似乎是怔了一下。
“昨天網友一起為星辰祈禱的事情發酵很快,估計盛淺予母親才抑製不住打算主動出擊。我已經在解決這件事了,不會有問題。”
“恩,你在警局裏麵的話,幫忙安排一下,許清如要去見時安。”
“老大那邊……”
“我去說。”
許清如通過謝晉遲和沈長風的對話,知道這件事最終決定權還是在陸南望手中,甚至她要去看時安,都是謝晉遲的自作主張。
掛了電話,謝晉遲才解開安全帶。
“欠你的人情,會還給你。”許清如道。
“怎麼還?”
許清如一時間啞然,謝晉遲不缺錢,他要什麼,她一清二楚。
她沒回答,隻打開車門下去。
謝晉遲目光沉了幾分,跟著許清如下了車。
……
如果說昨天的新聞上麵寫了陸南望還活著,大多數人是不相信的,那麼今天陸南望出現在陸氏,活生生的人出現的時候,基本上整個陸氏都沸騰了。
連日來低迷的氣氛在知道陸南望還活著並且重新回來主持陸氏之後,員工們似乎又鬥誌昂揚。
針對近日陸氏股價下跌的情況,陸南望回來就讓公關部召開臨時記者發布會,正式宣布昔日商界王者重回眾人視線。
提前打好招呼,記者沒有問各種刁鑽的問題,更是在記者會快要結束的時候,陸南望說了陸氏未來一年的規劃,並且得到了海城相關部門的支持。
記者會結束之後,新聞稿發出去不久,陸氏的顧家一路上漲,一改前些天的低迷。
股市收盤時,陸氏的股價又回到了原來陸南望在的時候的程度。
陸南謹和陸南希敲門進來,將這些天他不在的時候陸氏的事情跟他說一聲。
兩人進來的時候,就看到陸南望臉色似乎並不是很好,有因為傷勢的緣故,也有公司的原因。
“梁天琛在短時間內收購陸氏不少股份,他想幹什麼?”陸南望看了陸南希一眼,覺得她應該知道點什麼。
陸南希隻是將文件放在陸南望辦公桌上,隨後道:“他找過我,想從我手中買陸氏的股份,我拒絕了,所以他才高價從散戶手中手股份。”
怪不得昨天陸正國會說,陸氏這些天經曆的危機,他在甘棠居裏麵養傷,又怎麼可能知道?
而陸南希和陸南望已經不對付好多年,如果這時候陸南希將股份全部賣給梁天琛,那陸氏將易主。
陸南謹看著他們姐弟之間的刀光劍影,並不想插嘴。
氣氛格外緊張,陸南希卻說道:“我覺得你現在更應該關心的是時安和星辰,有些東西沒有了可以再賺回來,但是有些感情,沒了就是沒了。”
大概陸家的人都好奇,陸南望先前和陸正國在房間裏麵都說了什麼,最後商量出了一個怎樣的結果。但陸南望現在投身工作的樣子,似乎讓他們有了一個共識。
身為陸家繼承人的陸南望終究還是放下兒女私情,先回公司處理危機。
“我自有分寸。”
陸南希一臉多說無益的表情,“我以為你會有什麼不一樣。”
姐弟兩的談話似乎不歡而散,陸南希似是不願意在陸南望這兒多待一分鍾,也沒等陸南謹,就從辦公室裏麵出去。
陸南謹看著關上的門,轉過頭來問陸南望,“大姐說的那個不一樣,是什麼不一樣啊?”
陸南謹還真的沒有明白陸南希的話。
但是陸南望明白了,陸南希說她以為陸南望會和陸正國陸明哲不一樣,不是個為了所謂的家族榮譽感就會放棄自己所鍾愛的,所重視的。
結果陸南希發現,其實陸南望和他們一樣。
可陸南望知道,他首先得是個男人,其次才是丈夫和父親。
他可以坦蕩蕩地向時安發問:如果我一如所有,不是以前的那個陸南望,你還會不會和我在一起?
但陸南望不可能真的讓那種情況發生。
否則,當星辰重度昏迷的時候,他有什麼錢權立刻讓一支專業的醫療團隊過來給星辰會診。
他又有什麼魄力讓輿論偏向於時安是受害者一方,就算盛母帶著人去市局門口示威,也隻能被說成是求財。
如果他不是陸氏總裁,不是陸家繼承人陸南望,他就什麼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