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8章 我陪你(3 / 3)

他不像是在開玩笑,更不會在老人麵前開玩笑。

時安當然知道叫“外公外婆”是什麼意思,在他不容忽視的目光之下,時安道:“外公外婆。”

他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一些,放好玫瑰之後回到傘下。

他扣著時安的肩膀,和她一起站在傘下,“外公外婆,我和時安準備挑個日子結婚。過段時間可能會很忙,沒怎麼有時間過來看你們。”

時安沒聽陸南望後麵的話,在聽到“結婚”那兩個字的時候,隻是下意識地抬頭看他。

看到的,是陸南望完美的側顏,看到他眼中說一不二的堅決。

結婚。

是啊,橫亙在他們之間的問題都解決了,她也再次懷孕,他們這樣,就該結婚,就該水到渠成地完婚,然後像童話故事當中的王子和公主一樣,過上幸福的生活。

在陸南望察覺到她的目光,回過頭來的時候,時安快速的低下頭,沒有讓陸南望看到她微微泛紅的眼眶。

……

海城。

許清如公寓,兩人僵持很長時間,最後許清如從單人沙發上起來,道:“你不走我走。”

謝晉遲兩步跨過去,將許清如拽過來,她重心不穩,摔在單人沙發裏麵。隨即,謝晉遲的身子覆了上來。

準確地來說,應該是謝晉遲將她控製在沙發裏麵,他雙手撐在沙發扶手上,她推不開他。

“告訴我,時安去洛城隻是去見老大這麼簡單?你們是閨蜜,她肯定什麼事都告訴你。”謝晉遲也是剛剛才知道,時安出庭的那天和梁天琛見過。

“你和陸南望是兄弟,他會不會什麼事都告訴你?”

唔……不會。

“男人和女人的友情不一樣。”謝晉遲覺得女人之間的友誼是恨不得將今天穿了什麼顏色的內衣都告訴對方的程度,所以他相信時安不守在星辰身邊去洛城找陸南望,絕對還有別的原因,“乖,告訴我。”

許清如靠在沙發上,要仰頭才能和謝晉遲的目光對上,她眼中快要噴火,可是這個男人卻不緊不慢。

“走開!我明天就讓人把鎖換了!”

男人的眸子半眯著,道:“就算門上放十把鎖,我照樣能讓人打開。”

“那我就搬走,搬到一個你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清如,你就算躲到深山老林裏麵,我都能把你找到,別想著從我的視線當中離開,嗯?”謝晉遲淡聲道,“乖,告訴我時安是不是和梁天琛在密謀些什麼,我好在錯誤釀成之前,及時阻止。”

他半是脅迫地說著,原本撐在沙發扶手上的手,此時放在許清如的後脖子上,讓她往他這邊靠。

許是離得太近,謝晉遲能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記得她以前是不喜歡噴香水的。先前他送了她一瓶,一直沒見她用。

這個香味,他很不喜歡。

“怎麼噴香水了?”

“我噴香水你都要管,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我已經不是你的下屬了,你沒資格……”

“我是你男人,你說我有沒有這個資格,嗯?”

他手上忽然用力,將許清如拉近,兩人的臉就隔著五公分的距離。

“虧謝總縱橫情場多年,睡一覺就能稱得上誰誰誰的男人,說出來都不怕人笑話。”她譏諷一聲,“沈長風追了陸南希那麼多年,都沒說自己是陸南希的男人。陸南謹在程瀟身上砸了那麼多錢,也沒說他是程瀟的男人。你呢,睡過一次就想說是我的男人,真是可笑。”

謝晉遲目光緊緊地盯著許清如,她絲毫不懼,迎上他的目光。

四目相對,誰也不肯先認輸。

“好啊,我現在就帶你去領證,拍著結婚證告訴所有人你是我謝晉遲的女人,走啊!”說著,謝晉遲一把拽著許清如的手腕,要把她拉出公寓。

這下,是許清如不願意了。

曾經,她想要一個明確的身份,想到結婚領證這些事兒,而和她完成這些事兒的,她覺得都應該是謝晉遲。

現在,他拽著她去領證,她卻不要。

“放開!謝晉遲,不是你一句去領證,我就要拿著身份證戶口本和你去民政局!”她知道,他不會真的那麼做。

天色已晚,哪個民政局還開著?

就因為民政局已經關了,所以謝晉遲才敢這麼說吧!

“許清如,你到底想怎麼樣?領證領證你不要,你他媽到底還要我怎麼樣?”

謝晉遲覺得,他快要被許清如這個女人給弄瘋了。以前旁觀陸南望和時安的時候,總覺得那麼點事兒不至於大驚小怪的,但是自己經曆的時候,才發覺,那可真他媽是天崩地裂的。

為什麼世界上會有女人這種這麼難弄的生物?

“離我遠點。”許清如發覺,她連“我們分手”這種話都說不出,他們不是男女朋友,從來都不是。

卻做著比男女朋友更親密的事情。

“不可能。”說完,謝晉遲上前,將許清如抵在單人沙發的靠背上,親吻。

手急不可耐地推高她的衣服,親吻上她還落著幾處淺淺吻痕的身子。

“除了我之外,你不能和任何男人在一起。”

許清如閉上眼,不回應,不反抗。

……

洛城,時安和陸南望一起回到市區。

時安沒問陸南望先前在墓地他說的結婚的事情,陸南望也沒再提起。

但是車子並沒有直接往酒店開去,這條路的方向,應該是往宋家去的。

“去宋家?”時安問。

“恩,去那邊辦點事。”

時安想,估計宋家還有點事兒需要陸南望去處理,所以也沒問那麼多。

一直跟著陸南望到了宋家,往日熱鬧的宅子,現在一片寧靜。

陸南望沒帶時安去主宅那邊,而是帶她去了荷花池,這個季節池塘裏麵的荷花都開了,遠遠地就聞到了香味。

時安記得那年來宋家的時候,就差不多是這個時候,她好像還到池塘這邊來摘荷花。

雨已經停了,陸南望身上的衣服也幹了,在荷花塘邊上的亭子裏,時安在看荷花的時候,陸南望從西裝褲口袋當中,拿出了一枚鑽石戒指。

“時安,找一天我們去登記吧。”鑽石戒指被陸南望拿在手中。

她看到的,是他單膝跪在地上的認真和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