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咚,強吻。
陸南希反應了兩秒之後,提起腳就想要往沈長風的腳背上踩去。
但是想到她來了這裏之後,就沒穿過高跟鞋,如果是細高跟的話,他才會有教訓。
於是,陸南希膝蓋一抬,往沈長風褲襠那兒撞去。
“唔……”沈長風吃痛地鬆開陸南希,整張臉都擰在一起,“你……”
被鬆開的陸南希看著沈長風痛苦的樣子,道:“教訓。”
“斷……斷了……”沈長風捂著那兒,看起來好像真的很疼的樣子。
該不是……真斷了?
陸南希眉角微微動了動,“我還沒用力。”
言下之意,她要是用力了,它可能會更嚴重。
沈長風大口喘息,差點都蹲在地上了,“真的斷了……痛得不行……”
陸南希剛才還很鎮定,但是看沈長風額頭冒冷汗,五官擰著,該不是真的踢斷了……
“喂……你別裝神弄鬼了,我沒用多大力。”陸南希不知道自己剛才用了多大的力氣,至不至於將他的命根子給踢斷了,“你要是真的疼,我送你去醫院。”
陸南希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惹上這麼一個人,明明在別人麵前正經得不成樣子,到她跟前,就是無所不用其極的耍潑撒賴。
她真不覺得自己一腳能把他命根子給踢斷。
聽到陸南希說要送他去醫院,沈長風苦哈哈地說道:“你過來扶我,我走不動了。”
陸南希蹙眉,往沈長風那邊走去,抄起他的肩膀,動作並不溫柔。
而男人也故意將身上大部分的力氣都放在陸南希的身上,這樣才能近距離接觸。
隻聽著陸南希哼笑一聲,他還真的是撒潑耍賴了。
“還痛嗎?”
“痛。”
“那我讓你再痛點吧。”
“恩?”
說完,在沈長風剛想要擋開陸南希腿的時候,她的膝蓋已經直直的網上,頂上他的小腹。
“南希,你……謀殺親夫!”這回,是真的疼。
“謝謝,我還沒結婚。”說完,陸南希推開沈長風,“你來一次,我打你一次。”
沈長風現在不僅是小腹疼,褲襠那邊也疼,哪裏還有力氣去追她?
隻聽到砰的關門聲,沈長風疼得靠在牆上,努力地恢複過來之後,才給陸南望打了電話。
“喂,老大,我在奧克蘭這邊呢。”
“你怎麼這個聲音?”
“哦……沒事,剛剛不小心撞了一下。”沈長風哪能說被陸南希給踹了兩腳,“我在南希這邊看到時安了,她怎麼在這兒呢?”
電話那頭安靜下來,忽然冷下來的氣氛讓沈長風覺得陸南望和時安之間可能真的出了什麼矛盾。
短暫的安靜之後,陸南望說道:“如果和南希的事情解決了,就趕緊回來。”
對於陸南望對時安的避而不談,沈長風不好再多說什麼,“恩,到時候我把人一起帶回去。”
……
海城,陸南望前腳剛掛了沈長風的電話,後腳陸南希的電話就打了進來,這兩人不當夫妻真的是可惜了。
不過,說的大都是同一個問題,時安現在在奧克蘭。
她沒有直接回紐約而是去了奧克蘭,去找陸南希。怎麼,還想把陸南希也一起勸到紐約,好一家團聚?
“你和時安怎麼回事?”陸南希一上來就直入主題,還真的是陸南希的風格。
他們都問,他和時安怎麼樣了,能怎麼樣,分手了唄。不僅是分手了,而且是以後都不會在一起的那種。
“你不說的話,那你們兩人肯定是出了問題的,我就跟你說吧,時安來這邊找我,是為了把陸氏的股份給我。”陸南希直言,“我當時就覺得這其中有什麼問題,就把時安留在這邊,打算等你過來再說,但是你一直沒過來。”
坐在椅子上的陸南望眉頭微微蹙著,陸南希剛才說,時安是為了把陸氏的股份給陸南希,所以才去的奧克蘭。
她陸氏的股份,是從哪兒來的?
梁天琛。
陸南望想起那天在醫院的時候見到梁天琛,就覺得這事兒始終有問題。
但……
“南希,以後別和我說她的事情。就這樣,我有事要忙,先掛了。”說完,陸南望掛斷了陸南希的電話。
昏暗的房間內,暖色調的燈,但是陸南望感受到的是緊張。
那份緊張之外,還有胸口的隱隱作痛,總覺得傷口好像裂開了。
他會做夢,夢到傷口撕裂,夢到子彈從胸口當中傳堂而出。
可明明,子彈手術那天就從胸口裏麵取出來了。
“喝點熱水。”裴永安將溫水放在陸南望麵前的矮幾上。
男人像是沒聽到她的聲音一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中。
裴永安坐在他對麵的椅子上,看著被自己的壓力一點一點壓垮的男人。
她是腦外科醫生沒錯,輔修心理。
早上他看了星辰之後,就來了她的辦公室。
許久,當陸南望心情平複之後,他抬頭,冷峻的臉上蒙上一層陰影,“我的槍傷明明已經好了,為什麼還是覺得痛?”
“我以前接觸過一個病人,他的腿在一次事故當中斷了,但是總覺得斷了的那條腿會痛。他接受他斷了腿的事實,但他覺得腿疼也是事實,因為他的心理除了問題,有很嚴重的臆想症。”裴永安道,“不過你能意識到自己心理除了問題並且及時來找醫生,說明你的情況還不是很嚴重。”
心理出了問題。
陸南望眉心微微蹙著,他意識到這個問題不久,隻要一想起時安,或者別人說起這兩個字,他的胸口就開始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