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麵,陸南望坐在單人沙發上,麵色清冷,眉頭微皺。就算是不親近的人,都感覺到男人此刻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子冷厲的氣息。
“是長風跟我說,時安得了癌症,我也不太清楚具體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然,您親自過去一趟,就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了?”謝晉遲把鍋丟給沈長風,反正人不在跟前,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陸錦瑟看著麵色沉冷的兄長,說道:“是啊,哥,我覺得時安不會無緣無故地離開,這其中肯定有什麼誤會。萬一她真的得癌症,身邊沒有照顧的人……”
“她身邊會沒有照顧的人?”陸南望哼了一聲,她身邊有的是照顧她的人,還缺他陸南望?
隻是謝晉遲和陸錦瑟交換眼神之後,都能從陸南望那句話當中感受到濃濃的不滿和憤怒。
如果真的不在乎一個人了,恐怕是連氣都不會生了。
“你們別閑得無聊去做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陸南望半是威脅地說道,言下之意就是他們再插手他和時安的事情,就準沒有好果子吃。
謝晉遲怕惹禍上身,這時候的陸南望是沒有什麼理智可言的,於是說道:“那個……我辦公室還有點事情,先走了。”
也沒等陸南望開口,謝晉遲就先走為上。
陸南望看著還留在辦公室裏麵的陸錦瑟,那眼神就是“謝晉遲都走了,你還不走”?
“哥,我過兩天要去英國繼續讀書了,希望等我再回來的時候,你和時安好好的。”
陸南望眉頭緊緊皺著,怎麼又說起了時安?
“你記得以前你很討厭她。”陸南望淡聲說道。
陸錦瑟微微怔了一下,“以前確實挺討厭的,我以前就在想,為什麼時安要搶我喜歡的人呢?如果她不搶走傅行止,我和他肯定會很幸福地在一起。但是後來我才發現,就算沒有時安,我和傅行止之間還是有很多問題。而且,時安也沒有真的搶傅行止啊。”
五年前的事情浮現在兩人的腦海中,雖然那些事已經過去許多年,但是隻要有人提起,那些事情就會被清楚地印在腦海當中。
時安騙他和傅行止上了床,騙他拿掉了孩子,騙……
陸南望想到這個詞的時候,總覺得有什麼不對。
可那天,他明明都掀開了時安的裙子,看到她身下都紅了,那還能作假?
但五年前,他都是看著時安從手術室裏麵出來的,那都能作假。現在,她如法炮製?
陸錦瑟看著陸南望的表情格外的嚴肅。
“哥,時安是你願意用命去換的人,都那麼努力想要在一起了,結果最後卻因為一些誤會而分開,你不覺得可惜嗎?”
可惜?
不僅僅是可惜,是覺得整個世界都黯淡了。
“行了,不是說要出國麼,行李收拾好了嗎?”
“你就轉移話題吧!下一步是不是就要趕我走了?好吧好吧,我這就走。”陸錦瑟知道自己勸不動陸南望,隻能先離開。
等陸錦瑟從樓上下來的時候,就看到樓下停著一輛白色的跑車。
車子的主人不是別人,而是她的前未婚夫傅行止。
都說,吃不到嘴裏的,才是香的。
當初陸錦瑟上趕著傅行止想要和他在一起,人家不稀罕。現在她主動退出,又到國外讀書提升自己,結果那人就轉頭回來。
那句話叫什麼……好馬不吃回頭草。
陸錦瑟戴上墨鏡,走到來接她的車子那邊,上車。
沒再看傅行止一眼。
那人卻徑直走到車邊,將副駕的車門拉開之後將司機拽了出去。因為拽的人是傅行止,司機下車之後不知道是攔還是怎麼樣。
就看著車子開走了。
“你幹什麼?”陸錦瑟蹙眉問道。
……
樓上,陸南望已經拿出手機,準備給時安打過去。
想到上次在洛城的時候,似乎將她的手機給收了,他根本聯係不上她。
陸南希。
陸南望找到陸南希的號碼,準備打過去,家裏的電話卻打了過來。
“少爺,星辰小姐不吃藥,我和小少爺說了許久,她就是不聽,也不要醫生給她檢查,隻說要見裴醫生。”
陸南望知道星辰從醒過來開始,對裴永安就有些依賴,這兩天他在家的時候,星辰就會問他一些裴永安的事情。
“我知道了,跟她說把藥吃了,我就把裴醫生帶過去。”
“好的。”
說完,陸南望掛了電話,手機上麵出現陸南希的電話薄界麵,陸南望猶豫了一秒,然後鎖了手機,拿了車鑰匙往外麵走去。
……
奧克蘭。
梁天琛幫時安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
陸南希不知道上哪兒了,怎麼都應該和她說一聲。
四處看陸南望在哪兒的時候,看到中庭對麵的走廊上正在起爭執的兩人。
沈長風和陸南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