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時安看到陸南希和沈長風站在外麵,但是兩人的表情卻是天差地別。
陸南希腦袋往裏麵探,因為沒看到陸南望。而沈長風則是滿臉的陰鬱,好像他的世界在下暴風雨一樣。
“南望呢?”陸南希問道,“走了?”
“沒有,在房間裏麵。”
“怎麼到房間裏麵去了,你們兩個談得怎麼樣了?”陸南希關切地問道,自然而然地走進了套房,果然看到時安的房間門是觀賞的,就連時安身上的衣服,都是換過的,她剛才似乎穿的不是這件。
時安的臉色,也是微微發紅,嘴唇殷紅。
時安躲開陸南希探尋的目光,果然什麼都逃不了她的眼。
“他說他在飛機上十多個小時沒洗澡,就去洗澡了。”時安隨便找了個借口,總不能告訴陸南希,陸南望是因為身體有了反應,他們又來得太及時,所以他現在隻能自己去衛生間解決嗎?
“也就是說,你們兩把話都說開了對吧?就是說嘛,有什麼問題不能好好談的?”陸南希似乎頗為欣慰,算是解決了心頭的一件大事。
時安點頭,雖然剛才陸南望沒怎麼問她先前和梁天琛的事情,可能是他已經知道,但不想再提及這件事,過去的就過去。或者是不知道,所以沒說。
但時安更傾向於前一種。
“時安,你不會怪我告訴南望吧?”陸南希問。
“不……”
“為什麼不會?”時安還沒開口,沈長風卻搶了先。
時安和陸南希同時轉頭看著忽然開口的沈長風,男人麵上帶著冷淡的表情,繼續說道:“你都沒問過時安的意見,憑什麼自作主張告訴老大這些事?如果你真的為她好,就應該站在她的立場上想一想。”
時安:??
陸南希:……
時安不知道沈長風是怎麼了,忽然間對陸南希針鋒相對,就是認定陸南希這樣轉頭就告訴陸南望這些事情,是不為時安考慮的。
但陸南希肯定知道沈長風想表達什麼意思,她怪沈長風轉頭告訴陸南望她要賣股份的事情,所以現在就沒資格讓時安不要怪她。
陸南希淡淡的看了沈長風一眼,隨即轉頭,不接沈長風的話。
時安感覺出了陸南希和沈長風之間微妙的氣氛,“我……我去看看叔洗好澡沒有,你們慢慢談……”
如果再待在這兒的話,時安很可能再次成為兩人的傳話筒。可她感覺得出來,陸南希和沈長風這次,是來真的。
快速地跑回了自己的房間,時安把門關上,尋思著沈長風和陸南希之間的問題,似乎也不太好解決。
靠在門背上的時安聽到浴室傳來的水聲,浴室門沒有關,時安在水聲之中還聽到了粗重的喘息聲。
時安的臉,刷的一下紅了起來,如果剛才陸南希他們沒有回來的話……
在陸南望洗澡的時候,時安在房間裏麵等了許久。
一個人的時候總能想很多事情,先前梁天琛跟她說的那番話,一直在腦海中盤旋。
難道他真的要回海城,回陸家認祖歸宗?他還讓陸南望萬事小心,是打算對陸南望不利?
忽的,時安被人從後麵摟著。
房間裏麵開了空調,暖和,所以時安就隻穿了一件長袖T,陸南望洗好澡之後沒穿衣服,就隻在腰間圍了一條浴巾,裸著上半身將時安摟在懷中。
“等你生完孩子,我會一次一次地把這幾年你欠的債,都討回來。”
“我欠你什麼債了?”時安問。
“一年53個禮拜,一個禮拜做三次,五年就是七百九十五次,四舍五入就是八百次。沒做完八百次,時安你休想逃。”
時安明白男人說的債,是什麼債了。
“一個禮拜三次,會不會太頻繁了?很多在一起幾年的,可能一個月也隻有三次。”
“那是別人。”
似乎在這件事上,沒得商量。
不知道別的情侶是怎麼相處的,反正陸南望似乎特別想做那件事。現在就把次數都算好了,就等著她把孩子生下來。
她從陸南望懷中出來,轉身,看到他胸口上的傷疤,還貼著紗布,剛才洗澡的時候應該是刻意避開傷口,不過紗布上還是有水漬。
“剛才梁天琛跟我說,他打算回海城,回陸家。”時安目光依然停留在他的胸口,“他還說,讓你小心點。”
“哼。”
男人的冷哼從頭頂上傳來,似乎並沒有梁天琛的話放在耳中。
隨即,男人挑起了時安的下巴,讓她抬頭看著他的眸子。
陸南望一雙漆黑的眸子格外深邃,對上的那一瞬間,像是要窒息了一般。
“不知道誰給你的錯覺,讓你覺得我陸南望解決不了這些事情。”讓陸南望心裏覺得別扭的,是他覺得時安認為他布偶有能力,沒辦法解決那些事。
他很奇怪為什麼時安會有這種想法。
“可是,如果所有的事情都讓你一個人處理解決,這樣一點都不公平。好像……我對這段感情什麼都沒付出一樣。”時安道。
那麼問題又回到了最初,時安覺得把自己最好的一切都給了陸南望,但其實他想要的,和她給的,不是同一樣。
兩人都覺得自己用了百分之兩百的力氣,結果卻收效甚微。
“時安你記住,你是我的女人,我寵你,是天經地義。我不需要你披荊斬棘為了上陣殺敵,這些事情我自己可以解決。”陸南望撫著時安的後腦勺,“梁天琛,他想回陸家就回陸家吧,掀不起什麼大風浪。”
陸南望胸有成竹,似乎已經想好了對策。
“我是不是告訴過你,以後別在我麵前提起梁天琛,嗯?”男人忽然間轉移話題,應該是不想再提及之前的事兒。
時安挑眉,“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