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陸錦瑟鬆了口氣,“哥,你還是暫時不要過去了,那邊亂的不行,也不知道大伯是怎麼想的,這個時候將人帶回來。”
大概是猜到了那邊的情況,所以陸南望聽到陸錦瑟這麼說的時候,並沒有意外。反倒沒了顧慮,既然梁天琛都做到這個份上了,那麼陸南望就完全不會心慈手軟。
他是陸明哲的兒子又怎麼樣,誰打擾了陸正國的安息,誰就要被趕出去。
“不去,難道等著梁天琛拆了陸家?遲早要解決的。”
遲早要解決,不如現在就去把梁天琛給解決了,以絕後患。
當然,這可能有點麻煩。
梁天琛現在可是回去找了救兵。
“哥,我始終是站在你這邊的。我隻有一個二哥,就是你。”陸錦瑟早早就站位。
相比那些要等到局勢明朗之後再站位的人,陸南望更喜歡陸錦瑟這種單純而跟隨自己心裏想法的人。
所以,陸錦瑟值得人對她好。
……
偏廳內,大家都沒有對陸明哲讓梁天琛參加老爺子的葬禮發表任何意見,還得觀望。
畢竟剛才陸南望抱著暈倒的宋懷玉回去,陸南望肯定會殺回來。
果不其然,沒過多久,陸南望就來了,而且不是單槍匹馬的來,帶著時安一起過來的。
陸南望走進偏廳,已無剛才抱著宋懷玉離開時的焦慮和緊張,此時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子成熟老練沉穩的氣息。
饒是和他相處這麼多年的陸家的人,都感覺到這個男人身上某些不一樣的情緒。
看了一圈之後,陸南望將目光落在梁天琛身上,平靜,淡然。
大概就是在用實際行動告訴梁天琛,不管是在陸家,或者在時安,他梁天琛都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他牽著時安的手,一同走入偏廳,那雙十指緊扣的手,看得梁天琛紮眼。
跟著陸南望進來的,還有範增和家裏的傭人,將喪服一起拿了進來。
大家都沒開口,各自拿著喪服準備待會兒穿上,但是發完之後,有個人卻沒有。
“老範,再拿一套衣服過來。”陸明哲將自己手中的喪服給了梁天琛,對範增說道。
陸明哲一開口,眾人的目光就落在他身上。
“大少爺,按理來說,不在族譜上的人,隻能參加最後的吊唁儀式。”是坐在賓客席位,而不是家屬區的。
“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再去拿一套。”陸明哲是打定主意要讓梁天琛參加,所以一定要再讓範增去拿一套。
“大少爺,我們隻準備了這麼多套。”
“胡說,為什麼時安就有?她還沒在我們陸家的族譜上!”
陸南望從進來開始,就沒說話,這時候提到了時安,陸南望沒有再繼續保持沉默。
“她懷孕了,以後會是我妻子。總比梁天琛有資格多了。”陸南望淡聲說道,直接嗆聲梁天琛,“梁先生,吊唁儀式在兩天後,你今天,來早了。”
“南望,怎麼和你兄長說話的?”陸明哲知道陸南望會是這個反應,出聲嗬斥。
陸南望像是聽到什麼笑話一樣,回應陸明哲的話,“我隻有一個姐姐,不知道什麼時候蹦出來一個兄長。爸,你是老糊塗了吧!”
他想給父親留麵子,但陸明哲當眾讓宋懷玉麵子掃地,現在又執意留下梁天琛,陸南望怎麼給他留麵子。
“這些事以後再說,先辦好老爺子的葬禮再說!”
“是,得辦好爺爺的葬禮再說。”陸南望沉聲說道,棱角分明的臉上露出一抹厲色,“範叔,讓人將梁先生請出去,這裏留不得外人。”
範增看了眼陸明哲,又看了眼陸南望,點頭之後出去叫人。
“陸南望,你是不是不把我放在眼裏?”陸明哲指著陸南望,大抵要在這個時候和陸南望爭執,在梁天琛麵前樹立尊嚴。
陸南望回應父親生冷憤怒的眼神,大概是想說,對。
卻被時安拉住了手,她對他搖頭,在這個時候吵起來,對他們都沒有好處,隻會讓人覺得他們在陸正國的葬禮上吵起來,很不尊重逝者。
隨即,時安轉身看著梁天琛,道:“梁先生,我知道你可能是真的想來送送陸爺爺,但現在這種情況,你再待下去的話,對你,對我們都不是一件好事。我相信你的本意不是來破壞這場葬禮的,對吧?”
時安的幾句話,將梁天琛推到了道德的至高領地,如果他執意要留在這邊,那就是驗證了時安說的,他就是想留下來破壞葬禮的。
他還有別的選擇嗎?
沒有,隻能離開。
梁天琛淡笑一聲,走到時安麵前,用一雙沉冷的眸子看著她。
時安蹙眉,不喜歡這樣帶著攻擊性的眼神。
站得近,梁天琛壓低聲音說道:“時安,這隻是開始。”
“你——”仰頭,時安對上梁天琛的目光,那人卻已經後退一步。
在陸南望將時安拉到身後之前,退後一步。
陸南望和梁天琛對峙,像一座山上的兩頭老虎。
但都知道,一山不容二虎。
“OK,我這就走。我這麼一個孝順的孫兒,怎麼可能會打亂爺爺的葬禮?這個帽子,可不能扣在我的頭上。”梁天琛似是受了很大委屈一樣,“陸南望,這個孝順孫子,就留給你當。”
言語間的硝煙,可見一斑。
陸南望鬆開時安的手,走到梁天琛跟前,“這是我最後一次跟你說滾,被以為有人罩著你,就為所欲為。打不贏就回家找爸爸這種事兒,我都替你丟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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