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安,我知道讓你接受他很難。如果你介意的話,我……”
“我說了我介意了嗎?”時安打斷了陸南望的話,“剛才我看他對星辰很照顧,如果星辰能多一個哥哥,那也是未嚐不可的。大人之間的問題,沒必要牽扯到孩子身上。”
聽時安這麼說,陸南望的幣噢愛情鬆了下來。
他想過時安會不接受陸念衾,畢竟當年是因為陸念衾的存在,才導致了後麵那麼多事情的發生。
當然,他也想過時安會接受。
因為,她是他喜歡的人啊。
“但陸念衾可能不太喜歡我。”時安道,畢竟第一次見麵他就打了她,還說她是壞女人,之後每一次見麵,也都很劍拔弩張。
小孩子的喜歡和討厭都很直接地表現在臉上,時安自然能夠感覺出來。
如果她和陸念衾的關係能變成陸南希和宋懷玉之前那樣,時安自然是不排斥的。
“我找時間和他談談。”
時安點點頭。
“臉還疼不疼?”陸南望放下已經涼了的雞蛋,挑起時安的下巴,看她的左臉,還是很紅。
特別是在她白皙的臉頰上,顯得格外刺眼。
時安點點頭,打成這樣了,不疼才怪。
“那就忍著吧。”
時安:??
不然還能怎麼辦,還讓陸南望回敬陸明哲一巴掌。
在時安打算就這麼忍著的時候,陸南望從椅子上起來,俯身,在時安的側臉上親了下去。
涔薄的唇碰上時安微微發燙的臉頰,像是久旱逢甘露一般,潤物細無聲。
吻淺淺的印在時安的臉上,男人的鼻息噴灑在時安的臉頰上,有些涼,又有些熱。
短暫的親吻之後,陸南望的唇離開她的臉頰,問道:“還疼嗎?”
時安有種如果她說疼,陸南望會繼續親吻下去的感覺。
隻能搖頭。
於是,陸南望鬆開時安的臉頰,“不疼就好了。”
……
陸南望給時安臉上熱敷之後,就從書房裏麵出來。
自從梁天琛離開之後,外麵已經歸於平靜,該去靈堂的去靈堂,該去準備吊唁儀式的去豬呢比吊唁儀式。
而陸南望和陸明哲在主宅的後花園碰上。
也不是碰上,是兩人一定會談一場。
還沒走到陸明哲那邊,陸南望就從口袋裏麵把煙掏了出來。陸南望這些天抽煙很厲害,剛才在書房的時候就想抽。
但是考慮到時安懷孕了,生生的將煙癮給壓了下來。
此時,陸南望不在顧忌什麼,在父親麵前抽起了煙。
“為什麼讓守在望園門口?”剛才陸明哲去望園的時候,那邊有保安守著,說是沒有陸南望的命令,不能任何閑雜人等進去。
“我媽現在不想看到你,你去了隻會讓她情緒更加不好。”陸南望淡聲說道,他坐在花園的椅子上,並不介意他的父親還站著,“恐怕她對你已經死心了,現在是爺爺的葬禮,她不會說什麼。等到葬禮結束,你們兩好好談談吧,該繼續繼續,該離婚離婚。”
陸南望看著父母那麼多年相敬如賓的感情,真不知道是什麼支撐他們的婚姻的。
“你到底還有沒有把我當成你的父親?你這是什麼態度?別以為你長大了翅膀硬了,就隨心所欲。你再怎麼樣,還是我陸明哲的兒子!”
“我沒忘記是您兒子,但麻煩您也別忘了,你也是我的父親,還是我母親的丈夫。”陸南望將煙頭掐滅在煙灰缸裏麵,“梁天琛到底想幹什麼,我不相信你什麼都沒看出來。如果你任由他這麼來的話,毀了陸家的人不是他,是你。”
陸南望和父親之間的氣氛似乎已經到達冰點。
再爭執下去,也不會有任何的意義。
“他就是個孩子,能做出什麼事情來?”
聽到陸明哲的話,陸南望不由得笑了出來,就算傷口隱隱作痛,也人就掩蓋不了陸南望臉上的笑意。
孩子?
“您見過一個三十歲的巨嬰嗎?”陸南望諷刺一聲,再一次為梁天琛找到所謂的靠山感到由衷的反感。
“你要這樣,看來我們是沒辦法談下去了!”陸明哲態度強硬,“在陸氏,我好歹還能說上話,你好自為之。”
終於,陸南望聽到陸明哲說了這話,為了讓他兒子回陸家來,不惜在工作上打壓。
是,他陸南望在陸氏是沒有股份,不過是執行總裁,董事會有權罷免他的職位。
當時股份在陸南希手中,陸正國的決定。
但現在,股份在時安手中。
陸南希沒有在那份文件上麵簽字。
“如果陸家的事情非要拿到公司去說的話,您這個董事長,相信沒多少人會服您。”陸南望淡聲說道。
這些年,陸南望為公司做了多少,陸明哲又為公司做了多少,公司那些老股東不是沒看到。
“另外我提醒您一聲,陸家沒有您表麵看到的那麼和氣。遺囑還沒有公布,所有的事情都還沒成定局,您自己掂量。”陸南望從椅子上起來,“上回外婆去世的時候,您在什麼地方。現在爺爺過世,我媽從國外回來。人心都是肉長的。”
說完,陸南望離開後花園,和父親算是徹底攤牌了。
陸南望下一步,就是等到葬禮結束,等律師宣布陸正國的遺囑。
照著現在這樣的情況來看,宣布陸正國的遺囑估計也會鬧出一番腥風血雨。
陸南望不想陸家走宋家的老路,那麼大一家,全部埋在山裏。
陸正國應該沒有什麼山,山裏也沒有藏著的所謂隱秘財富。陸家最大的,無非就是陸氏這個公司,以及放在國外的陸氏基金。
想到要走到那一步,陸南望心中到底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