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晉遲的語氣從意外到冷靜,不過半秒鍾的時間,看來是知道了些什麼。
“許清如怎麼在醫院?”
“被追尾,人沒事,時安陪著。”
陸南望站在樓梯轉角的窗戶這邊,視線正對著門診大樓和住院部兩幢建築的接連走廊。
一道熟悉的身影走過,陸南望定睛一看。
“老大,那我先去一趟四九城,實在不行,問白以寧能不能和解。”
“你相信許清如抄襲?”
對麵一陣沉默。
“算了,這是你自己的事情。陸氏最近表麵看起來風平浪靜,但陸氏控股那邊動作很大,我不想因為這件事影響大局。”
陸氏控股是陸明哲實際掌權的公司,陸氏很大一部分的盈利是來自於陸氏控股,陸明哲想留點什麼給梁天琛的想法已經昭然若揭。
看來宋懷玉要求離婚,也沒能改變什麼。
“行,我知道了。”謝晉遲語氣沉沉地應了下來。
這事兒,牽扯到了白以寧和許清如,多半與他有關。
作為朋友和下屬,謝晉遲自然是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而讓陸南望陷入困局當中。
這邊,陸南望掛斷電話,沒上樓去找時安,而是下樓往門診那邊去。
……
裴永安每周會有兩天到門診坐診,中午吃了飯,便開始下午的門診。
按鈴,叫號。
門開,進來的似乎並不是門診號189號李桂芳。
陸南望把門關上,往裴永安辦公桌這邊走來。
“李桂芳女士?”裴永安摘下口罩,的確是有些意外。
她和陸南望大概一個多月沒見了,星辰也沒再打電話叫她過去。
如果不是陸南望忽然間的出現,她可能要忘記這個人了。
陸南望坐在椅子上,將口袋中的打火機掏出來放在裴永安的辦公桌上,“一直忘記讓周易還給你,今天正好過來,一道還給你。”
銀質雕花的打火機被放在桌上,上麵正在嘿咻的一男一女著實讓人麵紅耳赤。
“那天仔細看,才看到上麵的奧秘,沒想到裴醫生是這種調調。”
裴永安看了眼牆上的鍾,其實還沒到下午門診的時間,她來得早而已。
想著還有時間,裴永安就沒著急。
她將打火機拿在手中把玩,道:“藝術。”
“你和我第一眼見到的時候,很不一樣。”
“你還記得第一次見到我的情景?”裴永安略顯意外,畢竟像陸南望這樣的人,哪會記得那些小事兒。
“當時你是星辰的主治醫生之一,我當然記得。”陸南望道。
他對裴永安的記憶當然得從星辰說起,不然他怎麼會認識裴永安?
“星辰最近怎麼樣了?好久沒見到她,怪想她的。”
“九月份準備送她去幼兒園,不過有些鬧脾氣。也不是很聽時安的話,她們母女之間有隔閡。”
裴永安把玩打火機的手,頓了一下,隨即說道:“我給你介紹幾個兒童心理專家,可能會有幫助。”
“你不是在大學輔修心理學的?”
“心理學我就是半吊子,星辰情況比你複雜多了,我可不敢亂治療。”裴永安搖頭,又像是想起來什麼一樣,問陸南望,“你這這個最不聽話的患者,最近睡眠怎麼樣,傷口還會不會時不時作痛?”
“還在失眠,傷口會痛。但這段時間在忙別的事情,所以沒時間看心理醫生。”陸南望將自己的情況跟裴永安說,臉上的確是疾病投醫的表情。
“你和時安之間的問題還沒解決?”
“我和她之間還有問題?”陸南望反問,“你覺得我們還有問題沒有解決?”
裴永安倒是被陸南望給問住了,不了解他們感情的她,何以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據研究,失眠多是因為壓力過大,憂思過慮,或者近期之內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像你這樣的男人,通常隻為兩件事煩心,權利和女人。如果不是陸氏的事情讓你失眠,那一定就是女人。”裴永安解釋,“所以,我猜的,猜你和時安之間還有問題。”
“你這麼一說,好像我和她之間還真的有問題。”陸南望徑自說道,似是哼笑一聲,嘲諷自己和時安之間的感情有問題。
“可能是你們都太想和對方在一起,有點用力過猛,等到那段時間一過,你們就會各自感到疲倦。你想一想,是不是和時安在一起的時候很疲倦,但是和別人相處的時候,會很輕鬆?”裴永安順著陸南望的話說下去。
男人的表情有些凝重,像是被說中了一般。
“你不去當心理醫生可惜了。”陸南望沒再繼續時安的話題。
裴永安也適當住口,說太多反而會引起陸南望的反感。
“不過我覺得,你和時安這麼多年的感情,如果隻是因為一點點小問題就分開,還挺可惜的。”
“不甘心?”陸南望總結裴永安的話,“我現在和時安在一起,就是因為我的不甘心?”
“那也不是這麼說,可能你還是愛她的,隻是你自己沒感覺出來。”
再說下去,似乎就要得出陸南望其實已經不愛時安這個事實。
男人從椅子上站起來,看了眼時間,“你下午門診的時間到了,不耽誤你。”
裴永安也沒做過多的挽留,“下次你可得掛號了,我收費很貴的。”
……
陸南望從裴永安的辦公室出來,一邊往許清如的病房走去,一邊給周易發短信。
四個字:
查裴永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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