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你了?”
“沒有。”陸念衾回,其實幼稚園當中沒人敢打他,因為他是陸家的人,“那我先回房間去了。”
“嗯,去吧。”陸南望看著陸念衾離開,還是有些擔心時安和陸念衾之間的相處的。
到底是在一個家裏,如果真的有什麼矛盾,陸南望還真的不太好幫誰,或者不幫誰。
陸南謹那邊也一直沒有表態,究竟是保持這種局麵,還是他將陸念衾要回去。
始終是個心結。
想到先前時安說要去陸氏珠寶的事情,陸南望拿了手機給謝晉遲打過去。
剛才去醫院的時候沒空到他那邊看看,不知道恢複得怎麼樣了。
電話被掛斷。
是的,接聽不到一秒鍾,就被掛斷。
再打過去的時候,就無人接聽。
搞什麼?
……
醫院。
謝晉遲的確是沒時間接陸南望的電話,他躺在床上,掛斷電話之後將手機丟到床頭櫃上,看著身上的許清如在賣力。
他伸手托著她的腰,一個轉身,就將許清如壓在了身下,重重地往裏麵撞了一下。
騙子,說他受了多重的傷,還說什麼肋骨都斷了!斷了他還能做這事兒?
身殘誌堅?
許清如瞪著身上的男人,男人卻當做看不到一般,捂著她的雙眼,在她身上肆意。
直至最後那一瞬,許清如隻覺腦海一片空白,又像是喉嚨被遏住一般,她大口喘息,雙眼空洞地望著天花板。
許久,謝晉遲才從許清如身體裏麵出來,兀自去浴室洗了澡。
洗完澡出來,許清如已經穿好衣服,像個沒事兒人一樣。
“去哪兒?”謝晉遲穿著淺藍色的病號服,除了臉上的淤青之外,並看不出他有哪點受了傷的痕跡。
“醫院床太小了,我得回家睡。”
“我讓你走了?”
許清如放下包,“那我留下來。”
就問許清如有這麼聽話的時候嗎?
沒有。
就在許清如放下包之後,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麵敲響。
許清如自動自覺地去開門,誰讓謝晉遲像個大爺一樣?
隻是門開,許清如在門外見到一個最不想見到的人。
白以寧。
“誰啊?”謝晉遲的聲音從房間裏麵傳來。
許清如看著麵前的人,沒說話。
但白以寧看她的眼神,多了幾分冷厲。
許清如沒說什麼,轉身往房間裏麵走。
這次抄襲的時候,她知道自己沒抄白以寧的,那便是白以寧抄了她的。
隻是這個過程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許清如不知道。
白以寧是怎麼拿到她的稿子的,又是怎麼修改過後拿去投稿的?
這些,許清如都沒想清楚。
走進房內,許清如看了謝晉遲一眼,沒多說話。
謝晉遲往許清如這邊一看,最開始沒看到白以寧,說道:“我明天出院,今天晚上你留下來。”
話說完,白以寧走了進來。
房間內瞬間安靜下來。
病房裏麵剛才經過一番比較激烈的歡愛,都不是十七八歲小孩子,自然知道這房間裏麵剛才都發生了什麼。
加上謝晉遲剛才那句令人遐想的話,實在讓人懷疑他和許清如的關係。
哦,不用懷疑,他們兩個本來就有關係。
謝晉遲見白以寧來,臉上的神色微微一變,看了眼許清如,她麵色如常,甚至可以說是波瀾不驚的。
“你有客人來,我就不打擾先離開了。”許清如動作流利地將放在沙發上的包拿了起來,沒做過多的停留,從病房離開。
病房門被關上,白以寧這才將目光落在謝晉遲身上。
兩人也沒怎麼見過麵,可以說很陌生。
“前兩天我在國外,不知道公司發生的事情。我已經要求公司不再追究這件事的責任,但他們覺得我受了委屈,所以想討回一個公道。”白以寧解釋了兩句,把自己從這件事當中摘幹淨。
都是公司去告的陸氏珠寶和許清如,與她無關。
謝晉遲站在窗口,看著樓下。
“以寧,你找個時間把婚退了。這件事如果我提出來,對你的名聲不太好。你說我私生活混亂也好,和其他女人糾纏不清也罷。這個婚,還是你退了吧。”謝晉遲淡聲說道。
白以寧微微一怔,淺笑,“我還得謝謝你為我的名聲考慮,讓我先提出退婚?”
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是白以寧要求退婚,但知道原因的,就會說她白以寧連一個男人都守不住。
她四九城才貌雙全的白家大小姐竟然輸給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設計師,她的麵子該往哪兒放?
“你我本就沒有感情,何必強求?”謝晉遲看到許清如從住院部出去,不知道她現在在想什麼,氣急了吧?“另外,我在謝家說不上話,嫁給我對你們白家沒什麼幫助。”
看起來這場聯姻,對白家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
“抄襲的事情還是查清楚,對你,對許清如都有好處。”
……
望園。
時安給星辰換了睡衣之後,等了半個小時,才從房間裏麵出去。
知道陸南望和陸念衾之間可能有話要說,路過書房的時候,見到男人在裏麵,她便敲門走了進去。
“把門帶上。”陸南望見時安進來,說了句。
她也沒想多的,順手把門關上。
“對了,我先前忘記跟你說了,你能幫我查一下我哥那個保鏢公司嗎?我老是不放心那家公司,先前梁天琛還讓我哥去的紐約把星辰接過來。”說起來,還虧得梁天琛將星辰送了過來,不然時安在那個時候就得回紐約了。
陸南望倒是頭次聽時安說起這事兒,記下,“我待會兒讓周易去查查。”
男人從書桌後的椅子上走過來,將還未落座的時安圈進懷中。
看著他深邃的眸子,時安似乎才明白過來他剛才說關門是什麼意思。
“喂,這是在書房啊!”時安撐著他的胸口,以阻擋陸南望的進一步動作。
似乎是在先前時安說沒事兒之後,陸南望這兩天要她要得勤了些。每次都很輕,又克製著什麼,大概還是怕傷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