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兩聲,陸錦瑟拿房卡刷開總統套房的大門,麵色沉冷地往套房裏麵走去。
細高跟踩在地毯上,腳步聲被完美的消音。
唯有臥室內哼哼唧唧的聲音在偌大的套房內格外刺耳。
“蔣公子,我們大白天的這樣……不太好吧?”
“怎麼,不喜歡?”
“我這不是怕蔣公子的夫人不高興嘛!”
“現在,你才是我夫人。”
房間裏麵一陣汙言碎語聽得陸錦瑟頭皮發麻,結婚半年,她光是來酒店捉奸,就捉了不下二十次。
同一個房間,同一種套路,同一個男人,不同的女人。
陸錦瑟秀眉緊蹙,走到房間門口,深呼一口氣,伸手將門推開。
同樣的畫麵,男人躺在床上,衣衫半褪,等著花枝招展的女人伺候她。
這一次,陸錦瑟並未像往常一樣厲聲嗬斥女人走,而是將早已擬好的離婚協議甩到赤著上半身的蔣川身上。
未經過裝訂的離婚協議一張張地散落在大床上,男人睨著其中一張紙上,“離婚”的字樣映入他的眼中。
倒是一旁的女人,驚呼一聲,又帶著點勝利者耀武揚威的姿態一般,依偎在蔣川的懷中。
“蔣公子,這是誰呀?”
“滾,不然我讓你在四九城混不下去。”陸錦瑟清冷的臉上滿是慍怒。
那女人隻堪堪用蔣川的襯衫遮著重要部位,身子緊緊地貼著蔣川,一點都不在意陸錦瑟的威脅。
在四九城裏,誰人不知蔣家三少和海城陸家七小姐的婚姻名存實亡,她們這些漂亮小姑娘,爭先恐後地上蔣川的床,準備擠掉陸錦瑟成功上位。
“蔣公子……”
“滾。”
這一次,開口的不是陸錦瑟,而是蔣川。
女人立刻從床上起來,瞪了陸錦瑟一眼之後,狼狽離開。
身後傳來關門聲,蔣川才從床上起來,並不介意滿床的紙張,也不介意在陸錦瑟麵前赤著上半身。
“離婚?”蔣川走大陸錦瑟麵前,抬手挑起她的下巴,“錦瑟,你怕是忘記了兩年前你們陸家快倒台的時候,是我們蔣家出手相助。過河拆橋,嗯?”
陸錦瑟討厭被這樣對待,揮開蔣川的手,道:“半年,你光是和女人來開-房,就開了二十多次!”
“我為什麼來開-房,你心裏沒點數?”說著,蔣川扣著陸錦瑟的腰,將她壓在散落著文件的大床上。
“放開!”陸錦瑟試圖踹開蔣川,但男女力量懸殊,她根本踹不動。
然,陸錦瑟越是反抗,蔣川就越是惱火,不顧她的反抗,撕開她的衣服,吻重重地落下。
“蔣川,你鬆開!滾——”
蔣川非但沒滾,還掐著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錦瑟,你不打算給我碰是不是還想著傅行止那小子,嗯?結婚半年,你以為傅行止還會死心塌地地等你?”
陸錦瑟本來燥怒的情緒在聽到傅行止三個字的時候,反而冷靜下來。
她冷冷地看著身上的男人,道:“你讓我覺得惡心!”
是,私生活混亂的蔣川讓陸錦瑟覺得惡心,被他碰過,她恨不得去洗一百次澡衝掉身上他殘留下的味道。
蔣川冷哼一聲,“那我就讓你再惡心一點。”
於是,蔣川成功地惡心到陸錦瑟。
她一陣幹嘔,讓蔣川的自尊心受到了強烈的打擊!
趁著蔣川震怒的時候,陸錦瑟一腳踹開他,拉上風衣,飛速離開總統套房。
……
自從半年前和蔣川結婚後,陸錦瑟就來了四九城。除了回門那天回了海城之外,她便再沒有回去過。
不是不想回去,是一旦回去,她就會忍不住將蔣川做的那些好事兒都告訴父母,告訴哥哥,他們一定會幫她出頭。
然,她不敢回去。
兩年多前,的確是蔣家從中斡旋,二哥陸南望的案子有了轉機,陸家在重重擊之後,還能屹立在海城不倒。
當初答應和蔣川結婚,她就知道自己的婚姻再也由不得她做主。
但她哪裏知道蔣川會這麼惡劣,才半年的時間,就和那麼多女人去開-房!還每次都給她發位置!
她在四九城沒什麼朋友,有聯係的,都和蔣川認識。
她現在就是不想和任何蔣川有關的人扯上關係,獨自一人去了三裏屯的Migas。
點了幾個小菜,坐在露天桌椅邊,獨處。
……
Migas另一處,一個男人叫來侍應生,明目張膽地在托盤的酒杯裏麵到了點白色粉末。
侍應生連忙說不,但後一秒,男人往侍應生口袋裏塞了厚厚一疊的錢,臉上露出邪佞的笑。
而這個男人所做的一切,全被Migas經理看在眼裏,隨即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
陸錦瑟在Migas待了兩個多小時,天色已完全暗下來。
不知是心情好所以喝了點小酒微微有些醉,還是別的什麼原因,她付了錢之後就匆匆離開。
胡同裏燈光昏暗,陸錦瑟隻覺渾身酸軟,眼前一片模糊,踩著高跟鞋走,不小心都能摔跤的那種。
就在陸錦瑟準備拿手機出來給司機打電話讓她來接自己的時候,手臂忽然被人扣住,還未來得及驚呼一聲,便連人帶包地被人轉進了半米寬的胡同裏。
“你——唔——”陸錦瑟清醒不少,意識到自己遇上壞人,下意識就抬腳往他褲襠踹去。
男人比她敏捷多了,將她的腿壓在牆壁上,順道堵上她的嘴。
“小七,是我。”熟悉的聲音在陸錦瑟耳邊響起,溫熱的氣息縈繞在她耳側。
簡單的四個字,卻沉沉地撞擊著她的心髒。
傅行止。
兵荒馬亂的心情在知道身前那人是傅行止時,竟然慢慢安定下來。
但身體的難受卻讓她忍不住低吟一聲,下意識地往傅行止身邊靠。他身上的男性荷爾蒙似乎能解她身上那股莫名的情愫,她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