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瑟聽到蔣川悶哼一聲,但她心中毫無波瀾。
不管蔣川做什麼,陸錦瑟都不會有感覺。
蔣川那時候是什麼感覺?
是就算把陸錦瑟抱在懷中,都沒有任何溫暖的感覺。
就像抱了一大塊寒冰。
片刻後,陸錦瑟感覺到肩膀被鬆開,陸錦瑟被鬆開。
她隻瞥了煙蔣川,兩人就再無任何交流。
隻聽著蔣川繼續說道:“結婚前,我私生活說不上幹淨,鍾淇喜歡我,我和她又沒有直接的血緣關係,有什麼睡不得的?”
蔣川這段話,真的讓堂屋裏的人跌破眼鏡。
“男歡女愛那點事,不需要說的太清楚。我和錦瑟結婚後,就和鍾淇斷了聯係,她找了我幾次,都被我拒絕了。可能是懷恨在心,所以報複在錦瑟身上。是我的錯,和錦瑟沒有關係。要報警要幹什麼,找我。”
本來蔣川和鍾淇的事兒就足夠讓堂屋裏的這些人震驚加意外的了!現在還一點都不擔心報警!
陸錦瑟深呼一口氣,餘光之中看到父母的臉色已經很糟糕了。
這算什麼?
醜聞。
蔣川和鍾淇的醜聞。
“蔣川,你自己私生活混亂,就別把我孫女兒給拖下水!你要維護陸錦瑟,別把髒水潑在淇淇身上。”
“等鍾淇醒了,您可以自己去問她。”
後來……
陸錦瑟不太記得後麵發生什麼事兒了。
好像蔣川還說了他在婚後和二十多個女人去開了房,在酒店有個長期房,就是為了和那些女人發生關係。
又說在陸錦瑟做手術那天晚上,他和別的女人在床上顛鸞倒鳳。
最後的最後,陸明霆對蔣家放話,要離婚沒商量。
然後,就拉著陸錦瑟從蔣家出來了。
……
當天下午,陸明霆就安排了私人飛機,直接從四九城飛回海城。
陸錦瑟現在還記得父親的那句話——我女兒生來不是讓人欺負的!
雖然沒有聽到父親給人打電話說要怎麼樣怎麼樣,但陸錦瑟知道陸明霆已經在聯係律師,不管是離婚還是鍾淇的事情,父親都不可能讓她受半點委屈。
過了許久,陸明霆才上飛機,手上拿著藥膏。
陸明霆坐在陸錦瑟身旁的位置,親自彎腰,將陸錦瑟的腿拿了起來放在自己膝蓋上。
“爸,我自己來就行了。”陸錦瑟想要把腿收回去,但陸明霆扣著她的腿,沒讓她動。
陸明霆撩開陸錦瑟的闊腿褲,看到她兩隻膝蓋都不同程度地紅了。
剛才他的確是不留情麵地踢了陸錦瑟一下。
質隻要陸錦瑟道了歉,隻要給了鍾家一個台階下,他們不可能真的將陸錦瑟送到警局去。
在怎麼樣,陸家和蔣家的實力都得要讓鍾家忌憚的,他們很可能在這事兒上占得上風,但鍾家以後可能就舉步維艱。
孰輕孰重,他們明白。
但那時候陸錦瑟不道歉,也不給鍾家台階下,迫於無奈,陸明霆隻能踢了她一腳,讓她跪在地上。
哪裏知道跪了那一下,蔣川又說出讓人震驚的話。
事情一而再再而三地出現反轉。
現在,陸明霆知道自己女兒受了那麼多的委屈,再也沒辦法將女兒留在四九城,所以當即做了要把陸錦瑟帶回海城的決定。
“如果我和你媽不來這兒,你是不是打算瞞我們一輩子?蔣川他……”陸明霆一想起蔣川,整個人都陷入一種莫名燥怒的情緒當中。
陸錦瑟沒回答,但不回答,答案已經不言而喻。
“當初就不該同意這門婚事。”
“爸,這事兒和你沒關係,是我自己同意的。”陸錦瑟打斷了父親的話,要是再這麼說下去,父親可能覺得他做了天大的錯事,“而且蔣川婚後,沒真的和那些女人發生什麼。鍾淇算是個意外。”
如果鍾淇沒有找人黑了她辦公室的網絡,還讓傅行止付錢給她買照片,陸錦瑟不至於那麼生氣的。
“你覺得什麼才是大事兒?”陸明霆哼了一聲,隨即擠了藥膏出來,抹在陸錦瑟受傷的膝蓋上。
其實……決定和蔣川結婚那天開始,陸錦瑟就沒奢望過自己能和時安一樣幸福,所以對這些事兒根本不在意。
“你先跟我們回海城,離婚的事情讓律師給你處理。”
“爸,離婚的話……陸家和蔣家的生意怎麼辦?兩家好不容易才緩和了關係,現在……”
“這些事你不用操心,就算砸鍋賣鐵,都不能讓你再和蔣川在一起。”
所以這婚算是離定了?
……
傍晚,飛機到達海城,從機場出來的時候遇到幾個圈子裏麵的朋友,沒去打招呼。
本就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陸錦瑟不想節外生枝,她甚至都沒告訴陸南望她回來的事情。
隻想安安靜靜。
但越是想安靜,就越安靜不了。
剛到家,電話就響了起來。
“窩草陸錦瑟,你回海城也不跟我說一聲,你還把我當朋友嗎?”電話那頭,東方宇的聲音格外亢奮。
聽到東方宇的聲音,陸錦瑟的眉頭不自覺地皺了皺。
和東方宇的關係很微妙,當初他為了她,本來想去揍傅行止,結果錯打了時安,還讓時安動了手術。
也正是因為那件事,傅行止扇了她一巴掌,還說她心思歹毒。
“剛回來。”
“你出來,我在陸宅外麵,帶你兜風。”
“不了,很累。”陸錦瑟尋思著,該是在機場的時候遇到的那幾人將消息傳了出去,不然東方宇也不可能這麼快就知道她回海城的事兒了。
“我就在外麵,見個麵。”
“……恩,我換件衣服。”
也不是真的要換件衣服,是因為另一個電話進來。
掛了東方宇的電話,陸錦瑟看了來電顯示,傅行止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