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劍拔弩張來形容傅行止和蔣川之間的氛圍也不為過。
傅行止穿一身黑色西裝,內搭的襯衫同樣是黑色的,襯衫最上方兩顆紐扣解開,性感的喉結若隱若現。
傅家的家業以前有半數是黑色地帶,傅行止由內而外散發出的,不像陸南望他們那樣淩然正氣。就算是蔣川,雖然私生活混亂,但始終是在軍旅家庭長大,眉宇間的正氣是掩蓋不住的。
亦正亦邪的感覺讓傅行止渾身上下充滿著神秘的氣息。
縱然比蔣川小那麼幾歲,但氣場未必輸給蔣川。
傅行止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姿態閑適中透露著一股子神聖不可侵犯的感覺。隨後,他將黃色文件袋放在蔣川麵前。
雖然沒說文件袋裏麵是什麼東西,但看起來很重要的樣子。
蔣川本沒什麼耐心,在一個早上被困在這裏,然後人一來,就像是大爺一樣。
蔣川何曾受過這樣的氣?
他看也沒看桌上的文件,直接轉身往房間外麵走去。
門外站著七八個保鏢,氣勢洶洶地堵在門口,走不出去。
蔣川眉頭一皺,砰地一聲將門關得震天響。
再回客廳的時候,看到傅行止坐在沙發上抽煙。
“同樣的話送給你,海城是我傅行止的地盤,你最好還是收斂點。”傅行止吐出一口煙,青煙後是男人冷峻的臉龐,活像鋼片裏麵那種龍頭老大的模樣。
斯文,卻不知道那張斯文的麵孔之下有著怎樣狠決的心。
“哼!”蔣川冷哼一聲,“你傅行止,傅家做的事情,足以讓你在牢房裏麵蹲一輩子。”
既然走不掉,蔣川直接坐在單人沙發上,目光落在茶幾上的黃色文件袋上,裏麵到底放著什麼東西?
“和小七離婚,否則我讓你豎著來海城,橫著出去。”傅行止推了一下麵前的黃色文件袋,“這是你們結婚時,蔣家給的聘禮,全還給你們。”
原來是聘禮。
先前訂婚結婚的時候,陸家陪嫁過去的嫁妝不算少,但蔣家給的聘禮肯定比嫁妝多,真要一下子還的話,傅行止應該是大出血的。
但更讓蔣川氣憤的是,他傅行止憑什麼代替陸錦瑟來跟他說離婚的事情?
“你他媽有什麼立場讓我和錦瑟離婚?”蔣川一腳就踢翻了麵前的茶幾,本來在這邊被關了一個早上,怒火都堆著呢,現在傅行止又和他說離婚的事情。
能不發火?
踢翻麵前的茶幾之後,蔣川總沙發上起來,上前就要去揪著傅行止。
他怎麼都要從這個鬼地方出去的,打不過外麵那七八個保鏢,還打不過傅行止?
傅行止瞥見蔣川過來,靈巧的躲過了他的攻擊。
拳腳相向,氣勢如虹。
但到底還是傅行止占了上風,他扣著蔣川的肩膀別在他背後,膝蓋壓著他的後背,蔣川被反壓在沙發上,毫無反擊之力。
“蔣川,弄死你我嫌髒了自己的手!”傅行止冷聲說道,一想起先前陸錦瑟在他家痛苦的模樣,他就恨不得將蔣川給弄死,“但你要真的不和小七離婚,我不介意親手結束你的爛命!”
傅行止手上用了十足的力道,蔣川的手臂整個被反過來別著,動彈不得。
“來啊,有本事現在就你弄死我啊!”蔣川被壓在沙發上,卻依然沒有半點落於下風的窘迫,“她陸錦瑟生死我的人,四是我的鬼。我要是死了,她就要給我守活寡!”
傅行止腦海當中有兩個小人在打架,一個說著快點把蔣川給弄死,弄死之後啥事兒都沒了!不就是坐牢嗎?隻要讓陸錦瑟自由,坐牢又算什麼?
另一個小人兒說著親自弄死蔣川簡直就是髒了自己的手,賤人自有天收!
傅行止很氣,一想到陸錦瑟被他強迫,渾身的細胞都在叫囂著要把他給弄死!
或者,讓他再沒辦法做男人!
傅行止看到沙發邊放著的數據線,扯過來就將蔣川雙手給綁了起來,還綁了一個死結,任由蔣川怎麼解都解不開。
“你該為昨天晚上對小七做的事情付出代價。”傅行止將雙手綁起來的蔣川丟在沙發上。
剛才動手的時候本就用了許多力氣,後來被傅行止反手壓在沙發上的時候,手臂好像脫臼,蔣川現在根本沒有任何力氣。
隻見傅行止去打開套房的門,點了兩個大塊頭的保鏢進來。
“傅行止,你他媽要幹什麼?”蔣川想從沙發上起來,結果那兩個保鏢一過來就把他摁在沙發上,不像是要揍他,那表情有點猥瑣。
傅行止麵色如常,可以說很涼薄地看著蔣川,“親手弄死你,我還要惹得一身腥。我這兩個手下男女通吃,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叫絕望。”
蔣川立刻明白傅行止要讓他兩個保鏢幹什麼,整張臉刷白!
……
下午,陸南望下班順路將星辰和陸念衾從學校接了回家。
兩小朋友在花園裏麵遇到陸念琛,三人就在外麵玩耍,陸南望將兩孩子的書包拿了進來。
看到時安在客廳,也沒其他人,就對她說道:“下午的時候老孫給我來電話,說傅行止他父親被送到醫院,心髒病犯了。明天去看看他,怎麼說以前……”
“噓!”時安沒等陸南望說完,就給她做噤聲的動作。
“噓什麼?”陸南望看著小妻子將食指放在唇間的動作,心頭沒由來地一顫。本以為朝夕相處之後,所有的愛情都會化作親情,兩人之間會變得平淡。
但他發現哪裏會變得平淡,每每看到時安,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毛頭小子一樣,想親親想抱抱想嘿嘿。
“二哥。”
沒等時安解釋,陸南望就聽到陸錦瑟的聲音,她剛才去了樓下的衛生間,所以沒在客廳裏麵見到他。
陸南望一回來就說傅雷的事情,陸錦瑟難免會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