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傅行止這兒。
當然,陸錦瑟沒說在哪兒。
“在外麵有點事兒,過會兒回去。”
“恩,最近事兒比較多,你注意不要讓記者跟到,會有點麻煩。”
“我知道——”
“小七,我很餓,你做……”
陸錦瑟馬上掛斷電話,怕陸南望聽到這邊傅行止的聲音。
……
陸氏。
電話忽然被掛斷,陸南望剛才應該是聽到傅行止的聲音的。
肯定是他的。
陸南望將電話丟在辦公桌上,不以為意地笑了一聲,“這個傅行止,辦事兒真墨跡。”
坐在陸南望對麵的謝晉遲忍不住嘴角抽了抽,剛才他可是看著陸南望說謊不打草稿的。
對,消息的確不是他曝光的,但這事兒是陸南望讓謝晉遲捅出去的。
這有什麼差別?
“蔣川知道了,估計得找你了。”謝晉遲似乎有幾分幸災樂禍。
“哦?你確定他不是去找你,而是來找我?”陸南望一點都不擔心。
謝晉遲後一秒想通,隻覺得又被陸南望給擺了一道。
“行行行,反正蔣川要是來找我,我就說你授意的。”謝晉遲也不含糊,反正要把陸南望也一起給拖下水。
陸南望也沒說什麼,反正就像陸錦瑟說的那樣,在海城敢整蔣川的,也就那麼幾個人。
蔣川現在是忙著弄蔣氏的事情沒辦法管那麼多,等他想事後來解決,這事兒都過去多長時間了。
“做兄弟的,你還計較那麼多。”陸南望半開玩笑地說道。
謝晉遲:“……”
拒絕和你做兄弟。
謝晉遲準備離開的時候,辦公室的門被人敲響。
門開,兩人的目光都往門口去。
喲,那不是時安麼?
陸南望看了眼時安之後,又收回目光看了眼謝晉遲。
這段時間聽了時安吐槽謝晉遲的話,大概都是從許清如那邊聽到的。
當然,時安也沒有無時無刻地說謝晉遲這裏那裏不好,但總體的意思就是,要不是看在陸南望的麵子上,她才不願意和這樣的人說話。
見時安來了,謝晉遲從椅子上起來,喊了一聲時安“嫂子”,時安淡淡地應了一聲,兩人就沒有別的交流了。
“老大,那我先回去了,找時間一起吃飯。”謝晉遲說了之後,就離開辦公室。
一直等到謝晉遲關上辦公室的門關上了,時安的表情才稍微鬆懈了一點。
她走到他大班椅那邊,靠在椅辦公桌上,“我知道,外麵的人都說我超凶。把你管的連別的女人都不能看一眼,還不許你和謝晉遲見麵。”
陸南望挑眉,沒回應時安的話。
謝晉遲之前從陸氏珠寶離職,回了謝氏幫忙。
而時安取代了謝晉遲的職務,和先前時安和陸南望婚禮上回來的許清如的工作室有了合作。
當年抄襲的事情似乎還曆曆在目,但現在因為陸氏珠寶的原因,很少人敢說起這件事。
但時安知道,抄襲那件事是許清如心中的一根刺。
“超凶。”陸南望淺笑一聲。
想著時安有時候還真的超凶。
比如早上他看著兩個孩子在玄關穿鞋,星辰的生活已經完全能夠自理,但他還是願意半跪下來給她穿鞋子,係鞋帶。
反而是年紀尚小的陸念琛還不太會穿鞋,陸南望在旁邊看著不幫忙,反倒說:“這麼大個人連鞋子都不會穿?”
通常這個時候陸念琛不會反擊,因為時安會幫他“教訓”陸南望。
然後每次他在外麵應酬,進餐廳之前會給時安打電話,吃到一半會打電話,結束了還會繼續打電話。
而且是吃了飯絕不會參加後麵的活動。
身邊的人都說陸南望是妻管炎,出來吃個飯都不得安生。
然而時安就想說,他在外麵吃飯就安安靜靜吃飯,好幾次他打過來的時候,她都在打遊戲。
接了電話就會被隊友罵坑,不接電話在外應酬的陸南望又會覺得她生氣了。
“好了,過來做什麼?”陸南望轉移話題。
時安差點被謝晉遲弄得忘記過來幹什麼了。
“我聽人說,昨天晚上傅行止被人圍堵,受了傷。”
“老婆,你現在還惦記傅行止,我會生氣的。”陸南望靠在椅背上,裝作生氣的樣子,“既然你還想著傅行止,我也要去找個小姑娘想想。”
“……”這到底在吃什麼飛醋?“我就是問一聲,他現在是不是和蔣川要正麵杠上了?”
“差不多吧,傅行止如果真的想要和小七在一起,正麵和蔣川杠上是遲早的事兒。”陸南望還是一點都不擔心,想著傅行止能行就能和小七在一起,不行就真的隻能看著陸錦瑟和蔣川一起。
“哦……”時安點頭,“所以蔣川那件事,你做的啊。”
陸南望不置可否。
“我看你是找著機會整人家呢。”時安一秒拆穿陸南望,“先前介意他和小七的關係,現在知道傅行止準備出手,你就順水推舟。”
陸南望笑意漸濃,從大班椅上站起來,靠近時安,將人摟在懷中。
“所以,最懂我的人,還是你了。”陸南望道,“我從一開始就覺得蔣川配不上小七,他私生活太亂。小七從小被人寵著,哪受得了那些。他說他喜歡小七,但他在喜歡小七的那些年裏麵,還交往過那麼多人,我不覺得那份感情有多純真。”
“那麼多年?”時安注意到陸南望話中的重點,倒是有些不太明白“那麼多年”是什麼意思。
“嗯,他說他喜歡小七很多年,誰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
時安倒是有些意外蔣川喜歡陸錦瑟那麼多年,所以這算……預謀已久?
“好了,多好的早上別說蔣川了,多煞風景。”陸南望很快轉移話題,“我們幹點別的,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