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許清如走了之後,陸錦瑟猶豫片刻,對時安說道:“二嫂,其實之前……我是故意在你麵前說晉遲哥的事情的。剛才看清如,她好像狀態不太好。”
時安似乎並不意外,“早知道你是這個打算了,想借著謝晉遲的事情壓下蔣氏的熱度。不過我本來就挺看不慣謝晉遲的,這次正好是個機會。”
陸錦瑟一驚,時安從一開始就看出來了?
虧她還覺得自己演技很好,結果……
“清如遲早是要經曆這些的,她狠不下心,我就幫她。等過段時間她忘記謝晉遲,就沒事了,你不用擔心。”時安沒說的是,謝晉遲之於許清如就像毒瘤一般的存在。
如果現在不把毒瘤割掉,那麼以後再想割掉的話,可能身上好的肉都已經被它汙染了。
“那就好,希望清如能夠快點走出來吧。”
“恩,這事兒我不會跟你二哥說的,不然他又得維護謝晉遲了。”
後來,三人說了一些別的事情,陸錦瑟從始至終都沒提過自己已經和蔣川離婚的事情。
……
後麵半個月,陸錦瑟聽人說,蔣川結束這邊的事情回了四九城,至於蔣川在四九城怎麼樣,陸錦瑟就沒再去關注。
陸明霆問過一次陸錦瑟關於蔣川的事情,她搪塞過去之後,父母就沒再問過。
覺得女兒在家裏就在家裏吧,反正又不是養不起,而且女兒在家裏,感覺又回到了以前一樣。
不過陸錦瑟還需要去一趟四九城,她工作室在那邊,攝影展的事情還需要準備。
她這些天都在家裏的暗房裏麵工作,將照片洗了出來。照片送去裝裱,然後就可以送去四九城。
四九城那邊安排了人過來和她接洽,也就是說她隻需要在攝影展那幾天過去就行了。
和那邊的人談好,已經接近中午,她婉拒了對方要一起吃中飯的邀約,打算早點回家。這幾日她在家裏和陸念琛玩,覺得那小孩兒太逗了。
有種,陸南望和時安在騙她生孩子的感覺。
不過已經離婚的她,和誰生。
從包間出來之後,陸錦瑟和對方的人一起往門口走去,瞥見坐在靠窗位置的傅行止。
坐在他對麵的,好像是哪家的千金。
那兩人坐在一起的畫風,還是有些奇怪的。
隻聽著端著茶水走過的侍應生說道:“傅少這幾天相了多少次的親了?”
“估計是沒有相到合適的,會一直相下去。不知道傅少會看上哪家的千金?”
“不然你也去試試看?”
“我要是長成陸家七小姐那樣,肯定就去——”
侍應生被旁邊的人推了推手臂,說話的人才後知後覺地看到了陸錦瑟。
兩人低頭快速走過。
陸錦瑟再往那邊看了眼,隻見傅行止像是完成任務一般地坐在一起上,對麵的女人說什麼,他可能就點點頭當做是回應。
他們那桌旁邊的桌子上,坐著傅雷以前的得力助手,怕是專門過來盯著傅行止相親的。
“陸小姐?”身旁的人將她的思緒喚回來。
陸錦瑟轉頭,道:“沒什麼,剛才看到一個熟人。”
“不過去打聲招呼?”
“不了,人家在相親,不好打擾。”陸錦瑟說完,便和他們一起往餐廳外麵走。
……
傅行止在傅雷身體有所好轉之後告訴他,他和依米真的什麼都沒有,也不會和依米結婚。
傅雷說:好,你不和依米結婚,那我就給你相親,直到你相到滿意的對象為止。
於是,傅行止在背傷未愈的情況下,就出來相親。他是真的不知道傅雷到底從哪兒認識的那麼多人家的姑娘!
他相了三次之後不打算在去,結果傅雷就以死相逼,說不再接受治療。
想不到向來雷厲風行的人,也會做這種以死相逼的事情。
傅行止能怎麼辦,還不是得順著傅雷的意思來相親。
他是來相親了,但是相不相得中,就是後話。
他滿意的相親對象,現在隻能是陸錦瑟了。
“不好意思李小姐,可能我父親沒有跟你說清楚,其實我喜歡男人。他想要個兒媳婦兒給傅家傳宗接代,所以就逼我來相親。”
“你先前和陸家七小姐在一起過啊。”李小姐聽了傅行止的不少相親故事,反正什麼理由都有。
現在又整出一個喜歡男人的梗,怕是這樣的話傳出去,下回來和傅行止相親的,該是個男人了。
“因為她和別人結婚,所以我一氣之下就喜歡上了男人,不可以?”傅行止一臉認真,好像真的是看破紅塵之後,最終選擇基友。
傅行止等著這位李小姐的反應,如果不出意料,這次的相親應該告一段落了。
在等待的時間裏,傅行止的目光四處看了眼,不過是匆匆一瞥,就看到出口那邊一抹熟悉的身影。
陸錦瑟?
傅行即刻從椅子上起來,甚至都還沒來得及說半句話,就往門口走去。
“傅少——”
傅行止將李小姐的呼喊丟在十年後,傅雷的人哪裏跟得上傅行止?尋思著這次的相親,又砸了。
從餐廳出來的時候,已經沒在外麵看到陸錦瑟的身影,有的,不過是匆匆而行的行人。
距離上次陸錦瑟從他家離開,他們已經十五天沒有見過麵了。
就算是在一個城市,就算他們在同一個圈子裏麵,就算他們擁有許多共同朋友,但是想要不碰麵,可能就真的碰不上麵。
也許就像朋友說的那樣,陸錦瑟在躲他。
同一個宴會上,明明他去之前,陸錦瑟還在的。等到他進了宴會廳,哪裏還有陸錦瑟的影子?
任何場合,他們都沒有碰麵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