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錦瑟的目光在籃球場上看了幾眼,沒看到傅行止的身影。
心頭湧上一股莫名的失落,但是這股失落很快被嘲弄給取代,她為什麼要因為在球場上找不到傅行止而感到失落?
他現在本不應該出現在球場上,她還當他們是多年前的青春少男少女?
“哇~”忽的,球場上傳來一聲驚呼。
她看著記分牌上有個隊加了三分,投進球的,是站在底角三分線上的男人。
背對著陸錦瑟,但她依然立馬就認出站在球場上的那人是誰。
傅行止。
她來學校,這麼巧學校就在舉行籃球賽。這麼巧球場上有個籃球打得很棒的男生,球場下有個拿著單反拍照的女生。
哪裏有那麼多巧合?
這個世界上大多數的巧合不過是人為刻意製造的。
“學長!學長!”球場邊上的女同學們衝著傅行止大聲喊著學長,正在進行的比賽也暫時停了下來。
站在底角三分線上的男人將食指放在唇上,頓時,整個球場都安靜下來。
那個男人轉身,將放在唇上的手指指向陸錦瑟。
傳說中球場上的飛吻。
在傅行止做出這個動作之後,整個球場又爆發出了一陣尖叫。
傅行止是稷下學宮過了這麼多年依舊排在校草榜第二的人。
第一是誰?陸錦瑟的二哥陸南望。
稷下學宮是海城的貴族學校,裏麵的學生多為海城權貴家的孩子,也早就聽聞過傅行止。
現在見到風雲人物出現在籃球場上,能不引起轟動。
倒是陸錦瑟,隻想找個沒人的角落待著。
她自覺自己早就過了那種少女心泛濫的年紀,所以當傅行止做這事兒的時候,她第一個念頭就是快點溜走。
當然,她也這麼做了。
而後,傅行止丟下那麼多的迷弟迷妹,追上陸錦瑟。
陸錦瑟一個勁兒地往前走,似乎還能聽到球場上學弟學妹們的討論。
聽不見聽不見……
“小七!”傅行止追上陸錦瑟,但後者並未停下來,“小七!”
男人加快步伐,兩步走到陸錦瑟身前,擋住她的去路。
她來不及收腳,往傅行止胸口撞了上去。
“唔……”
“呃……”
兩人同時發出悶聲。
陸錦瑟是額頭鼻子撞在他胸口上,感歎男人的胸膛不會是石頭做的吧,那麼硬!
抬頭時,見著傅行止捂著胸口。
“陸錦瑟,我被你撞壞了,你得賠。”傅行止捂著胸口,一本正經地說道。
記憶似乎出現了斷層,陸錦瑟想起以前,她故意撞了傅行止,厚著臉皮說撞壞了,要他賠。
他說:你全身上下哪處不是好好地?
她說:心被你撞壞了呀!
那時候陸錦瑟真的什麼話都敢和傅行止說,現在想想,真的是很厚顏無恥了。
“你故意讓老師喊我來學校的吧?不是早就和你說清楚了,你現在到底在幹什麼?”陸錦瑟收回思緒,“還讓學弟學妹跟你一起鬧,幼稚!”
說完,陸錦瑟推開傅行止往前走,男人立刻跟了上去。
“昨天我在餐廳看到你了,我當時在相親。”傅行止說完之後又覺得有什麼不對,解釋道,“是我爸安排的相親,我昨天已經義正言辭的拒絕了那個女人。”
陸錦瑟憑借記憶往校長辦公室走去,不想和傅行止做過多的糾纏。
“陸錦瑟,我剛才投籃碰到背後的傷口了,你給我看看有沒有出血。”傅行止見陸錦瑟沒理他,就說了背後的傷。
以為她會有一秒鍾的心疼,但看到她腳下生風的樣子,心頭大概沒有半點的心疼吧!
“重回學校有沒有感覺自己回到十八歲的感覺?那時候我們在一個年級,但不在一個班,不過因為家裏的關係,早就認識了。”傅行止跟著陸錦瑟的步伐,將過去的那些事兒詳細地跟陸錦瑟說了出來。
陸錦瑟看了眼,校長辦公室離這邊還有一定距離,而她和傅行止走過的地方,會有小學弟學妹看著。
她也不想當著學弟學妹的麵和傅行止發生太過激烈的爭執。
……
四九城。
蔣川剛回四九城的時候,被父母和兄長強行關在家中,當然是收到風才知道蔣川在海城差點出事,現在自然是要關著蔣川,免得他做了什麼出格的事情。
小半個月之後,蔣家的人看蔣川無心鬧騰,就安安靜靜地待在家裏。
待的時間長了,他們也怕,怕蔣川有什麼想不開的。
而且這次陸錦瑟沒跟著一起回來,怕是出了什麼問題。
在收了蔣川身上所有的卡和證件之後,他被允許可以去和朋友見麵。
他們想著,蔣川要是沒了錢和證件,還能跑到哪兒去。
蔣川從蔣家出來之後,就找了幾個朋友,一行人去了會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