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米前兩天已經出國了啊。”
傅行止頭疼,不知道傅雷到底有多在意他必須現在結婚?
他現在情緒也不太對,和父親關係變得如履薄冰,打開手機也沒有看到陸錦瑟同意他的好友申請。
想著時間不早了,傅行止就沒再給陸錦瑟打電話過去,不然她又該說他煩了。
“少主……”
“以後別這麼叫我了,我都被老頭子趕出來了,還少什麼主。”傅行止打斷了周險的話,“傅家那些不幹淨的事物都處理幹淨了沒?以後我不想再讓人抓住任何把柄。”
經曆過了一次因為家族事業而被鉗製,所以現在傅行止打算全麵清掉公司不幹淨的事情。
周險欲言又止。
“有什麼問題?”傅行止的眉頭一直沒舒展開來過。
“問題很多,傅家在海城盤踞多年,不是您一句要金盆洗手就能徹底從裏麵抽身離開。就算真的抽身離開了,當初傅家結下的梁子,難保以後不會有人尋仇。”
這也是從一開始就存在的問題,傅行止想要關掉傅家底下的一些店,但阻力不小,所以一直拖到蔣川開始弄一些小動作。
雖然現在陸錦瑟是和蔣川離婚了,但難保蔣川會背後使絆子,還是小心為妙。
傅行止想了想,又說道:“我都被老頭子趕出來了,還管傅家的事情做什麼?”
話是這麼說,但傅行止哪能真的不管傅家的事情,傅雷現在身體不好,就算真的要讓傅家從那些灰色產業當中走出來,也得是傅行止去做。
別人,都不合適。
……
陸錦瑟還是坐了第二天早上的頭班機去了四九城,對家裏的解釋是工作室那邊出了問題,想盡快過去解決,等攝影展舉辦好了就從那邊回來。
父母欲言又止,大概是從哪兒聽到了點什麼,說她和蔣川已經離婚雲雲。
父母對她的時間關心,但有些事她不想說,父母倒也不會逼她,想來來說她的家教還是比較寬鬆的。
至於為什麼沒告訴傅行止……
沒什麼必要吧。
沒想到早班機也會延誤,在候機室等了一個多小時才登機,到達四九城已經接近中午。
還是要來這裏的,但這和上次來四九城的感覺不一樣。
上次是覺得來了這裏,怕是一輩子都要在這邊度過了,心裏忍不住感慨憂傷。
但這次不一樣,她知道這次隻是暫時停留,等這邊所有事情結束之後,她會回海城。
打車去了警局,昨天晚上律師去過,說尿檢呈陽性,不給他安排保釋,蔣家那邊也沒有來人,更沒辦法將人保釋離開。
聽律師說是蔣川不讓他們聯係家裏人。
到警局,陸錦瑟和蔣川見上麵,男人久久沒有開口說話,麵色憔悴。
陸錦瑟一個早上都在路上,中午沒吃什麼東西就來警局,結果見上麵之後,蔣川卻是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甚至在見蔣川之前,這個男人還拒絕見麵,是陸錦瑟讓警察給蔣川帶話,說他今天不見她,她就立刻去蔣家。
這樣,蔣川才同意見麵。
“我以為你知道分寸,什麼該碰,什麼不該碰。你什麼時候碰那些東西的?”陸錦瑟覺得蔣川成現在這樣,多少和自己有關係,所以才會從海城過來,才會問他這些事情。
聽律師說,昨天他隻說了自己的姓名,除此之外,沒有跟警方的人說過別的什麼話。
不清楚他是初犯還是慣犯,不知道他除了藏了一小盒之外,還有沒有藏更多……
“我的事,不需要你插手。”蔣川淡聲說道,拒絕的意味很明顯,如果不是陸錦瑟剛才用“回去告訴蔣家的人”來威脅他,蔣川連麵都不會和她見。
很丟臉。
他原本就給她發了定位,那是隻有他們兩個知道的事情。後來他從房間醒過來的時候,人贓並獲。
還能說什麼,還有什麼好說的。
“那我這就去蔣家告訴你父母,或者告訴你哥,讓他們把你撈出去。”
“我說了,你管不著。”蔣川的音量提高幾分,“你是我的誰,憑什麼管我的事情?”
她一大早從海城過來,就是為了受蔣川的氣?
“我也不想管你的事情,但是你母親先前給我打過電話,說你這些天狀態不好。不知道你是因為公司破產,還是因為離婚……”說道離婚,陸錦瑟頓了一下,“你想紓解,這沒錯。但如果你要做違法犯罪的事情,你想想你們家是幹什麼的,你現在出了不單單是你一個人的事情,還牽扯到了你整個蔣家。”
蔣川的眉頭緊緊地蹙在一起,他抬手揉了揉眉心,道理到知道,但還是那句話——
“你也說了我們離婚了,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插手,你現在就走!”
陸錦瑟看著麵無表情的蔣川,她也想一走了之,不想管蔣川的事情。
但來都來了。
陸錦瑟深呼一口氣,平複自己的情緒。
“如果你不想見到我,我讓律師去解決,但是還請你以後不要做這麼危險的事情。”
“我也不需要你的關心。”蔣川淡聲說道,“既然離婚了,你就滾得遠遠地,永遠不要再來四九城。我就當,不認識你這號人。”
陸錦瑟是真的生氣,她好心趕過來,想幫忙把這件事悄無聲息地解決了,但蔣川這麼不配合,甚至還讓她以後永遠不要再來海城。
她氣得一下子就從椅子上起來,不願意再和蔣川多說一句話。
陸錦瑟徑直從審訊室裏麵出去,怕再和蔣川待在同一個空間裏麵,會窒息。
審訊室內,蔣川雙手插進頭發當中,垂首閉眼,整個人格外憔悴。
昨夜在房間裏麵的確是有個女人,他也給陸錦瑟發了定位。可能是酒喝多了,人很恍惚。
潛意識裏麵覺得陸錦瑟會過來,覺得他們兩人之間還有可能。
但陸錦瑟沒來,他睡著之後又醒了過來,警察倒是來了,從他身上搜出了一百克的毒P,罪名成立的話,足夠他坐牢了。
給他做了尿檢,呈陽性,不僅攜帶,還自己嚐試。
這事兒要是傳出去,他蔣川的名聲算是沒了,就連他們蔣家,都得跟著收到波及。
蔣川清醒過來之後,在警局裏麵思考該怎麼脫身。
他沒有碰那玩意兒的習慣,更不會隨身攜帶,擺明了就是仙人跳。
晚上那個女人。
但警察來的時候,房間裏麵就他一個人,至於他說的那個女人,警方說是去找了,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找到。
他以前是在商場上混跡的,認識的人多為商場上的,現在忽然間出了這事兒,還真沒想到能找什麼人。
結果陸錦瑟來了。
如果說他現在狼狽的樣子最不想誰看見,那麼那個人肯定非陸錦瑟莫屬。
可偏生,陸錦瑟不僅看到了,還要幫他解決這件事。
先前還抱著以後可能複合的打算,現在完全沒想這件事。
思來想去,蔣川叫來了警察,他最後還是決定給大哥打電話,求別人不如求自己人。這件事讓大哥來解決,可能會少很多麻煩。
混到現在這個局麵,蔣川覺得自己很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