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打開車鎖,許清如馬上說了再見下車,再和謝思齊單獨多待一分鍾,她就得窒息。
下了車,許清如站在路邊看著車子離開,臉上維持著禮貌而又不失尷尬的微笑。
直到那車消失在車流當中,許清如才把笑容收了起來。
轉身往小區裏麵走去,一輛銀色攬勝以極快的速度從她身邊開過,再打了一個方向盤,擋在她的跟前。
她要是走得再快一些,要是車速再快一點,她現在得送醫院!
抬頭,目光透過車窗看到駕駛座上的人,許清如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
車窗打開,謝晉遲對受了驚嚇的許清如說道:“上車。”
她要是真的那麼聽話,就不叫許清如了。
她努力將心中那份驚嚇給壓了下去,目光淡淡的從謝晉遲身上挪開,準備離開。
“嘀嘀嘀——”小區內的住戶要進去,但謝晉遲的車子橫在那兒,外麵的車子根本進不去。
許清如都用門禁卡刷了進了大門,然而謝晉遲的車子還是停在那兒,有種她不來,他就不挪開車子的感覺。
“小姐,那是你朋友啊?你讓他把車子停在路邊別擋著別人的路啊!”門衛見駕駛座上的人太凶,隻能向許清如求助。
許清如轉頭看了眼車內的謝晉遲,心中歎了口氣,轉身出了大門,上了謝晉遲的車。
……
謝晉遲開車,許清如也沒問他到底把車子開到什麼地方去。
她是上了車,但全程沒和謝晉遲說一句話。
先是白以寧,再來謝思齊,最後主角登場,這一天都被“謝晉遲”三個字給填滿了。
好像她的人生當中,和這個男人分不開了一樣。
“剛才從誰的車上下來?”男人沉著臉,周身像是籠罩著一個低氣壓一樣,臉上寫著“我不爽別惹我”這六個大字。
“男人啊,有錢的男人。”她還得暫時拽著這個男人,要是七天後白以寧沒有澄清抄襲的事情,那她顯然是要說到做到。
讓白以寧身敗名裂,並且讓她永遠得不到謝晉遲。
許清如看得很清楚,謝晉遲握著方向盤的手上麵青筋盡顯,不難想象這個男人現在有多生氣。
生氣就對了,就怕他不生氣。
“你不氣我是不是心裏不順暢?”
“我說女人你也不會相信,不如實話實說。”
“你什麼時候能心平氣和地和我說話?”
“現在就很心平氣和。”
她要是心平氣和,他就不會被氣到隻能拿方向盤來撒氣。
“我再問你一次,誰送你回家的。”剛才謝晉遲並未看清楚那輛車的車牌,隻看到許清如滿臉笑意地送那車離開,她多久沒對他那麼笑過了?
許清如在副駕上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說道:“巴黎春天商場的負責人。”
她隨便說了個什麼人,在計劃之中,她的工作室的確打算在巴黎春天商場租個鋪位的。料到謝晉遲不會真的去找百麗春天商場的負責人。
到底還是不想讓謝晉遲知道謝思齊來找過她。
先前他們還一起在陸氏珠寶工作的時候,偶有聽他說過家裏的事情。
謝晉遲年幼失去雙親,被大伯父一家接過去照顧,而原本謝晉遲父母的公司因為投資失利破產,說是大伯父接過他們家的爛攤子,還清了債務。
坊間傳言謝晉遲罔顧親情,打算擠掉謝思齊掌管謝家。更傳他打算利用白家,幫他奪得謝家。
當然,現在許清如對這些事情已經不感興趣,更不想牽扯進謝家的糾纏之中。
“現在知道答案了?能不能把我送回去了?”許清如也不知道這是去哪兒的路,但是這路越來越偏,到時候連出租車都打不到。
“你先前去找白以寧了?”
終於……說到正題上了,怕是他從一開始就想說白以寧。
“怎麼,你未婚妻向你哭訴我之前是怎麼羞辱她的?”
“許清如!”謝晉遲的聲音沉了幾分,“白以寧沒有向我哭訴。”
“哦,那她沒告訴你她打算給我五百萬讓我離開你吧?”她輕描淡寫地說著。
謝晉遲眉頭微微一皺,倒是真的沒聽白以寧說起過。
“你怎麼說的?”但謝晉遲更想知道許清如是怎麼回答的。
“當然是拒絕啊。”許清如說完,看到謝晉遲眉頭有舒展開來的跡象,於是她繼續說道,“拿人手短。我又沒和你在一起,白白拿人家五百萬,回頭我可能要吃官司的。”
“……”謝晉遲剛剛才舒展開來的眉頭瞬間又擰了起來,許清如還是有一句話就能讓他心情跌宕起伏的本領。
的確,他們沒在一起,從沒有真正意義上在一起過,所以自然得拒絕白以寧。
白拿人家錢的事兒,她幹不出。
“沒想到在白以寧心中,你隻值五百萬。”
“許清如!”謝晉遲喊她名字的時候,語氣加重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