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如不知道自己怎麼從盤古七星出來的,站在烈日下的許清如一陣暈眩,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放著剛才謝晉遲和那個女人在床上的畫麵。
心髒那邊擰著的難受,好像有人拿著刀一下一下地插著她脆弱的心髒。
這疼痛,一點都不比兩年前孩子沒了讓她感到絕望。
反倒更深,把快要愈合的傷疤毫不留情地給揭開來,鮮血忍不住往外冒。
疼。
許清如在人來人往的接頭蹲在地上,抱著膝蓋失聲哭了出來。
委屈,難過,憤怒……所有情緒湧上心頭,讓她再也不顧上這是馬路上,就這麼蹲下來哭著。
路過的行人都用詫異的眼神看著她,想知道姑娘到底受了什麼委屈,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控製不住。
肯定,是受不了那樣的委屈,才會這樣。
不過,沒人停下來問問這個失聲痛哭的女人到底經曆了什麼。
可能是失去工作,可能是對象出軌,又可能是家裏出了什麼事……
許清如抱著膝蓋,從原來的奔潰慟哭到現在的小聲抽噎,情緒慢慢地穩定下來。
不知道在地上蹲了多久,許清如覺得雙腿麻了,理智讓她現在回家。
然而腿麻了,許清如沒辦法從地上起來。
就在她茫然無助,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忽然出現的一道身影將許清如從地上抱了起來。
慌忙之間,許清如抬頭,竟然有那麼一秒鍾心中希望出現的那人是謝晉遲。
可笑。
來的不是別人,是時坤。
“我帶你回家。”時坤沉聲說道,硬朗的臉上全是對她的關心。
在看到來的人是時坤之後,許清如壓下心中打算反抗的想法,往時坤懷裏縮了一下。
現在的她已經沒力氣再多說什麼,很累,很想休息,很想……
時坤抱著許清如走了兩步之後,看到懷中的人閉上了眼睛!
“清如?”時坤喊著許清如的名字,語氣中的擔心可見一斑,“清如!”
沒有喚醒懷中的人,時坤很擔心,他抱著許清如匆匆往車子那邊跑去,司機打開車門,時坤立刻把人放進後座。
“去醫院!”時坤跟著上車,砰地一聲關上車門,催促司機去醫院。
車子離開的時候,時坤下意識地抬頭往樓上看了眼。
……
十八樓。
一道欣長的身影立在落地窗前,一手拿著煙,一手拿著煙灰缸,目光淡淡地往窗外看去。
他保持這個動作很長時間,房間裏麵坐著兩個女人,他似乎一點都不介意這裏麵的氣氛快要炸了。
白以寧的目光似乎要將依然穿著寬鬆睡袍的女人給淩遲。
他不在意,真的一點都不在意。
在客廳裏氣氛快要爆炸的時候,謝晉遲忽然間掐滅手中抽了三分之一的煙,轉身走進客廳。
“有點事先走了,你們請便。”
謝晉遲言辭之間盡是不在乎的感覺,他不解釋清楚那個女人的存在,也沒打算安撫白以寧的情緒,盡管他們即將結婚。
“那……再見咯!”女人朝謝晉遲拋了個媚眼,一點不會在人家正牌未婚妻麵前收斂,“我們下次什麼時候約呢?”
前頭跟人說是意外,結果轉頭女人竟然說下次什麼時候約?
謝晉遲看都沒看氣到快要奔潰的白以寧,直接對那個女人說:“等我有空。”
“好的。”
“謝晉遲,我還沒走!”白以寧看不下去兩人光明正大的約時間,把她當成空氣?
謝晉遲這才轉頭看氣到臉色發白的白以寧,道:“以後這種事還還很多,請夫人見諒。”
他要是真的想讓一個人不爽,那那個人可能就完全不會有舒服的日子過。
沒等白以寧說什麼,謝晉遲回房間拿了外套,便離開酒店。
謝晉遲是離開了,但白以寧沒有,她看著坐在單人沙發上一臉無所畏懼的女人,厲聲說道:“你最好立刻從謝晉遲身邊離開,不然你的下場會和許清如一樣。”
女人慢悠悠地抬了眼皮子,看著另一組沙發上的白以寧,倒也沒在怕的。